世间事就是如此,强求而不得,有缘自然来。而这天下修士尽入昆仑山,所求的也不过就是这仙缘二字,仙不仙的,倒还是其次,再怎么说,便是在这昆仑山内得了仙缘要想开天门,化飞仙,那也似水中月,镜中花一般。所逃不过的,终究不过是一个缘字。
现而今,这汉子便是误打误撞的得了仙缘。那根混铁棍便是那汉子的仙家机缘,当然了,此时此刻,在这些个修士的注目之下,这所谓的仙家机缘究竟会是属于谁,倒是谁也不敢妄下论断。这不,便是那汉子刚挽了个棍花的时候,便已是有人开口了。
“这位施主,此物混铁所造,无刃无锋,实与我佛有缘,倒不如施主将此物赠予我等,我云隐寺也与施主结下善缘。”说话的是一和尚,说来他身份也是不俗。
想那云隐寺的威名虽说是比不上那座为人族镇守北疆的两愿寺,比不上那大齐上京城的经国寺。但也是这汉州之地唯一的一所佛门寺院,声望也是非凡,只是这所谓的声望,却无法说是盛威显赫,只能算是声名狼藉,无他,只因这云隐寺虽为佛门,却不曾行什么救世渡人的善事,所行之事,尽是些鸡鸣狗盗的腌臜之事。而说话的这位,更是这云隐寺方丈慧能大师的亲传弟子玄深,天资聪颖,一身修为尽得慧能真传,为人品行比起那慧能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云隐寺的玄深大师,倒是我许某人眼拙了。不曾想,便是云隐寺也来到了这神山里。”那汉子见着玄深开口讨要这混铁棍,却也是并未恼火,反而笑道。
说回这汉子,那也是汉州本土人士,姓许名阔,自家父母也未曾读过书,斗大的字更是不认识几个,便也是未曾给他取过什么表字。这许阔自小也是心想着入得修行,日后也好行侠仗义。只是天不遂人意,许阔生来便不曾有着灵根,也是无法入这修行之门,倒是机缘巧合之际,入了那云隐寺,做了个打杂的小厮。
也是这许阔福泽深厚,竟在那云隐寺中偶得一横练法门,也练得一身的铜皮铁骨。只是这许阔天性醇厚,瞧不得那云隐寺所行的腌臜之事,便也就寻了个由头,离开了那云隐寺。平日里也是行走江湖,做了个行侠仗义之士。
“阿弥陀佛,想来施主也是晓得我云隐寺的名头,既然如此,便将手中长棍交予我便是,日后我云隐寺也定会有所厚报。”那玄深见着许阔如此,也是以为他怕了,双手合十在胸前,低头诵过一声佛号,开口如此说道。
“就是就是,快快将宝棍献出便是。”那玄深身后,另外的几个云隐寺的弟子开口起哄着说道。
“毕竟还有着好些人在此,这云隐寺的吃相难免是太难看了点儿。”那一旁,姜伯约见着如此,不禁开口说道。
“机缘面前,难免会有所失态,只是这云隐寺的名声向来不好,若是再端着,这机缘究竟落在谁的手里便不好说了。倒不如就像这般,先下手为强·,毕竟那人不过是个没什么根底的江湖武夫,也算容易拿捏的。”此时的陈墨和易一两人也是来到了那姜伯约和唐沁的身边,听着姜伯约开口说那云隐寺如何,那易一也是禁不住开口说道。
“也是,还是易一道友看得透彻!”
......
又说回来,那许阔听着那玄深所言,不禁笑着说道:“厚报,倒是不晓得厚报是啥,只怕又是哪家的黄花姑娘还是哪家的良家妇女?只可惜了,咱对那些个床弟之事实在没甚兴趣,至于说那女色什么的,哪里有着一件儿好兵刃来的实在。”
“呵呵,这位施主还请慎言,莫要辱我佛门清白!”那玄深听着那许阔的讥讽,面色阴沉的吓人,开口说道。
“佛门清白?怎么,玄深大师是欺我无知不成?莫说你云隐寺也不曾藏着掖着,那欺男霸女的名声儿早就传了开来。咱好歹也是在你那云隐寺里干过几天儿的杂货,真当我眼瞎了不成?”见着那玄深脸色阴沉,许阔心中更是大好,开口说道。
“打杂小厮?”玄深沉思片刻,猛然醒悟,看着那许阔,表情惊讶的说道:“原来你便是窃走那本横练功夫的那名打杂小厮!看来,那门功夫也是不凡。”接着,又再次看向许阔说道:“哼,既然如此,你还不赶紧将这仙缘献出,也好赎你罪过。日后说不准还能得到我佛垂青,死后也能飞升西天极乐!”
“哈哈,尔等妖僧,怎敢如此辱没那佛祖清白。”那许阔大笑一声,开口大喝,声如惊雷,在这神宫回响,叫人耳中轰鸣,震的人头晕眼眩。
“哼,你不过一凡夫,怎能知晓我佛门真意!”那玄深气急,开口怒喝,许是使了那佛门秘传的狮子吼,那声音也是宏大非常,“既然施主执意不肯献出这仙家宝物,便也只能由我来取了。”那玄深说罢,不知道是从何处,也是取出一根长棍,见那模样,好似也是混铁打造。那玄深随意挽了一个棍花,身形微动,便是化作一道流光,朝着那许阔冲去。
“喝,尔等且来便是!”那许阔也是低声怒喝一声,手持着那根刚得的混铁长棍,便迎着那冲来的玄深,狠狠的一棍抡了过去。
只见着两根长棍相撞,只听得“轰!”的一声,那两根混铁长棍只见便迸发出一股浑厚的力量,直将两人弹开。这两人,一个凭着己身修为,欺他不曾修行;另一个仰仗着手中神器,一时之间,竟也是斗了个不相上下。都是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