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一场酒席也是这位九皇子亲自摆下的,也没有外人,只是他与太子姜伯约两人,若是放在往年,说不得还会将那位六皇子一并请来。只是今日里这上京城生出了一连串儿的事情,不管那六皇子究竟有没有夺嫡的心思,此时到这儿,终归是有着几分尴尬的。
一连着数杯酒水下肚,也没有动用修为将那酒气蒸散,便是有着一身脱胎境的修为,此时的眼睛也是有着几分迷离。听得了那姜仲颖的话语,也并未多加理会,随口说了一声:“说了,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此语说罢,这姜伯约便又要斟酒来饮。
那姜仲颖见此,伸手将酒壶按住,抬头看着姜伯约的眼睛开口道:“兄弟们都瞧不起我,说我丢了咱皇家的脸面,虽然皇兄不曾显露过,可我也晓得,皇兄瞧不上仲颖这副模样儿的,整日流连酒场,这肚子里除却了肥膘,便是一丁点儿的才情也是没有。可逛遍了酒场儿,对酒场上的一些事情,仲颖想来要比别人通达几分的。莫说别的,就是现在皇兄这喝酒的模样儿,十之八九就是情场失意了。”
听得此语,那姜伯约原本迷离的双眼也是一亮,神色猛然愣住,紧接着收回要去夺那酒壶的左手,面上露出来一丝苦笑,接着开口道:“仲颖聪明,在这酒场之上,想来什么事情也瞒不得你了。”
“皇兄过奖了,见得多了,自然也就晓得了。”说此话时,姜仲颖那油腻的面上也是闪过一丝得意之色,接着开口道:“皇兄还未曾回来的时候,咱这京城里就传遍了,说是皇兄看上了那龙虎山的女掌教,只是人家却依然婚配。虽说这世间多有三人成虎之事,可无风不起浪,想来皇兄对那位女掌教的确有着几分意思。”
“呵呵,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姜伯约苦笑一声。
“今日那下人跟皇兄说的事情,想来也是与这位龙虎山掌教有关了!”姜仲颖接着开口。
“今日里,父皇又传下两封请柬,请了两家要参与六皇弟的亲事,仲颖可是知晓是哪两家?”姜伯约开口说道。
借着姜伯约说话的空闲,姜仲颖也是不曾闲着,提起一双玉筷,灵巧的穿过眼前那一条完整的大鱼的肚子,看着那通红的模样,这鱼想来是红烧的,几番拨动,那筷子抽出,赫然夹着一块儿黄澄澄的鱼籽,甚是诱人,在回眼去看那条鱼,外表完好,见不到一处破损!便是一旁说话的姜伯约,纵然有着一身脱胎的修为,也不得不惊叹姜仲颖这一手!
听得了姜伯约说完,姜仲颖也不曾急着将那鱼籽入腹,只是放在了身前碗碟之上,抬眼看着姜伯约,开口说道:“皇兄既然都这般说了,想来这两家里面定然有着那龙虎山了。只是另一家是谁,咱这消息远远比不得皇兄,就不得而知了。”说完此语,姜仲颖又是迫不及待的拾起那双玉筷,将那金黄的鱼籽夹起,一口吞下,慢慢咀嚼,细细品味!
看着那姜仲颖如此,也不知怎的,姜伯约原本心里堵着的那口怒气,此时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并未着急解释,反而也是拾起了身前碗筷,俯身去夹那道红烧鱼,只是手上比起姜仲颖笨拙了一些,破了那鱼的品相,鱼肚子上横一道竖一道的,实在难看。
看得姜伯约这般动作,姜仲颖也是一阵摇头轻叹,暗道这食客的手艺太差,破了鱼的品相,暴殄天物!
吃下了这块儿鲜美鱼肉,姜伯约接着开口道:“不错,一家的确是那禹州龙虎山,而且那请柬之上还指名道姓的要她龙虎山掌教唐沁前来;至于说另一封请柬,则是送到了同在上京城的太师府上!”
“太师府?太师不是去了那北疆戍边,更何况那请柬前些日子便已经递到了北疆踏北城了,难道咱那位父皇还看上了那位小儒圣不成?”姜仲颖皱着眉头,放下了碗筷,开口问道。
“看来这仲颖整日流连在这酒色之地,便是消息也是漏了好一些啊。”姜伯约面上轻笑,接着开口:“那小儒圣可是太华山上下来的人物,咱父皇哪里是看上了他小儒圣的名头,说到底不还是看在那太华山的面子上?”
“太华山?前日里听说昆仑山前有个太华山下来的武夫,凭着手上的武艺就跟咱天师府的赵长老给战成了平手。这民间的话向来不能全信,皇兄去过那昆仑山,到不知此事是否当真啊!”姜仲颖再次开口道。
“所说不中却也相去不远,不过民间谣言总会添油加醋罢了。只是说起那位武夫,哼哼,向来此番那龙虎山能够拿到那封请柬也是因为他的关系的。”姜伯约面上阴狠,开口说道。
姜仲颖见得如此,面上一滞,略微思索一番,小声犹豫着说道:“难道说那名武夫便是龙虎山唐掌教的夫君不成?”
姜伯约也不曾想到这位被诸多弟兄嫌弃多年的九皇子的心思竟是如此玲珑,面上也是一愣,良久才回过神儿来,面上苦笑:“仲颖如此聪颖,若非志在酒色,只怕皇兄我今日也不敢来赴宴的,生怕只言片语里边遭到了仲颖的算计。”
“哪里聪颖了,先前也是说了,酒场上还不是人来人往的。咱赶赴的酒场多了,自然就什么人都见识到了,别的本事咱不敢说,单论识人这一样儿,只怕咱这些个兄弟里面找不到谁能跟咱相比的。”姜仲颖说着,面上得意尽显。
“仲颖过谦了。这事情还的确被你给说中了,那武夫的确与龙虎山有着一些瓜葛。只是皇兄我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