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鼎说道:“跟我学炼丹,有没有兴趣?”
学炼丹?
秦阳心中蓦然一惊。
他万万没想到,叶鼎暗中传音叫他来,竟然要他学炼丹!
叶鼎是西麓三城唯一的炼丹师,虽然只是一级,但这个职业不比阵纹师逊色几分。
因而很多人踏破叶家门槛,求拜师,却不得叶鼎待见。
秦阳对此也是听说过,但这种好事怎么就落到了自己头上?
“多谢太上长老抬爱,可是我……”
叶鼎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道:“我先说我的理由,听完再做决定。第一,你能在危急关头及时扯力收招,说明精神力超出常人,具有炼丹师的必备素质:第二,跟我学炼丹,你不用损失任何东西,无本万利;第三,我教你炼丹,是我自愿,不具备师徒名分,将来你若遇到高级炼丹师,再拜名师。”
他把三点原因娓娓道来。
一双并不浑浊的老眼,看向秦阳,似乎在看一块璞玉,满是爱惜之色。
秦阳今天手下留情,所图就是让母亲在叶家能安安稳稳,在他还不能保护母亲之前,他都要为其寻求“靠山”。
目前最好的选择,也就是叶家。
太上长老是叶家最权威者,修为高深,此时抛出橄榄枝,并且许诺种种倒贴他的条件,他如何能不心动?
如果对方真的图他什么,凭对方的能力,他根本无法反抗。
“好,我答应您。”
秦阳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道。
叶鼎老怀甚慰,眉开眼笑的点点头。
“今天先这样,别误了晚宴。”
“晚辈告退!”
……
叶府的一处宽敞华丽的院落中。
“秦阳此子,不知太上长老为何会偏袒于他,难道是因为七长老叶蕙突破了聚元三重,受到了重视?”
叶江踱着步,一只手摸着下巴,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他本想以鹰山矿场之事为由头,再趁叶翔受伤,借家主之手将秦阳一家逐出叶府。
不料,太上长老横插一脚。
“管他的,鹰山矿场之事,和秦阳有着间接关系,这里面每年数百万两银子的油水,给我搅黄了,定要他付出点代价!”
他沉着脸,心里下了决定。
“爹,今天你为太上长老备了什么寿礼?”
叶墨走进大厅问道。
“太上长老醉心炼丹,自然要投其所好,别的我不敢保证,但灵药却是他的大爱之物。”
叶江闻言,面有得色的说道。
叶墨兴奋道:“若得太上长老看中,以后向他求取丹药,那不是简单很多?”
“鼠目寸光!”
叶江臭骂了一句,道:“堂堂一位炼丹师摆在那里,你就只想到求取丹药?”
“那还能怎样?”
“据我所知,太上长老决定举办寿宴,就是想在叶家或者来宾中物色一个炼丹师传人,你小子在今天的测试,取得第二很不错,等会儿寿宴上也要好好表现。”
“爹,我明白了,我会的!”
……
另一处豪华院落。
“赫儿,你怎么了?”
叶火看到丢了魂儿似的叶赫,不由得大惊道。
“爹,你说我怎么那么没用?”
叶赫木然的看向叶火,眼神显得空洞无比。
在叶家,他作为大长老之子,却比不过叶星和叶墨。
在青灵学院,本以为身份地位比秦阳尊贵,要高塔一等,但却一次次的被秦阳打击。
为了超越秦阳,他甚至孤注一掷,服用升魂丹,断绝了武魂的再次进化的希望。
直到今天,看到秦阳再次大出风头,听到洛星寒为秦阳欢呼,他心底的那根线彻底绷断了。
他感觉,超越秦阳,此生无望!
“赫儿,你振作一点,一辈子那么长,何必在意一时得失?”
“一辈子,难道都要被他打击?我不想……”
叶赫惨然道,一脸绝望。
叶火狠狠道:“赫儿,你放心,今天的晚宴,我就要打压一下他的锐气!”
“真的?”
叶赫一听,眼中终于恢复了一丝神采。
“你想,今天晚宴第一席位,坐的是叶家的重要高层和贵宾,还有比试前三的子弟。秦阳会以什么身份就坐?比试第一名吗?他要是敢那么说,就是打家主的脸!一个外姓子弟比嫡系少主还优秀,这叫喧宾夺主!如果不敢说是第一名,区区外姓子弟,却坐第一席,这是不尊家规!”
叶火将厉害之处和盘托出,叶赫的精神才振作了一些。
“那他若是不坐第一席,又如何?”
“他若是不敢,证明他也不是处处都强于你,你何必自寻烦恼?”
经过父亲这么一开导,叶赫终于打开心结,有了心气儿。
“哼,秦阳,我倒要看看你今晚作何选择!”
叶赫心中冷哼,在他看来,秦阳今晚做什么选择都难堪!
……
叶氏府邸。
会客厅,被设置为寿堂,堂中高悬一个大大的“寿”字。
太上长老六十九岁高龄,过七十大寿,又称“整寿”。
叶府上下,处处洋溢着喜庆、隆重的气氛。
八仙桌、大红垫、寿桃寿面寿糕点,样样齐全。
寿帐、对联之上书“贵寿无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等祝词。
“这种感觉,和我的成年宴完全不一样。”
叶蕙一家子寿堂还有一点距离,洛星寒就被气氛给吸引了,忍不住叹道。
“小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