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军士长顿时傻眼!
这小子居然不按套路出牌,他其实并不是真想走啊……
本来打算欲擒故纵,没想到秦阳不吃这一套,反而将计就计,来了个顺水推舟。
这就尴尬了。
如果就这样离开,回去没法跟申公虎都尉交差;如果不离开,那岂不是自己打脸,况且又该以何种理由留下?
总不能说自己是开玩笑的吧?
军中无戏言啊……
一时间,凌军士长陷入两难境地。
“凌军士长,有话好说,我相信秦阳是一时糊涂,请你再给他一个机会!”
宇文瀛知道凌军士长是在演戏,现在眼看就要弄假成真了,他表面上是为秦阳求情,实则是打圆场,给对方台阶下。
凌军士长心中松了口气,暗自给宇文瀛竖了个大拇指——世子不愧是世子,心思玲珑,关键时刻能左右局面,会来事儿!
可秦阳接下来的话,令他心中陡然一凉。
“宇文世子,凌军士长军务繁忙,我们就不要耽搁他了。”
闻言,连宇文瀛的脸色,也是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照秦阳的架势,似乎不稀罕去战剑营。
如此说来,自己刚才做的一切,岂不是弄巧成拙?
“秦阳,战剑营才是最适合你的地方,你不要因小失大!”
宇文瀛有点不敢相信,试探性的说道。
“宇文世子,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几个,已经被赤羽营选中,明天就要去报到。”
刘羽剑站了出来,开口说道,一脸嘚瑟。
宇文瀛之前要杀他,现在他抓住机会,故意恶心对方一把。
“什么,赤羽营?”
凌军士长和宇文瀛几乎同时惊呼出声。
二人深知“赤羽营”三个字代表的含义,可怎么也想不通,赤羽营怎么就找上了秦阳他们?
二人不知道的是,其实秦阳也同样纳闷,那徐良怎么就看上了他,莫非是和苏白衣动手的时候,表现太过扎眼了?
“混账,我的计划,岂不是要前功尽弃?”
宇文瀛既愤怒又失落,他谋划了这么久,现在眼看就要胜利开局,却遭遇这个变故。
“我们乃是一个战队,你们几个还有没有一点团队意识?”
他故意借题发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大声喝问。
“宇文世子既然那么讲团队意识,不如跟我们一起去赤羽营吧,那徐军士长态度强硬,不去不行,而且看样子,我们队的人想去多少都可以。”
秦阳显得有些无奈,身不由己。
“哼,不必了,我可不擅长箭术!”
宇文瀛冷冷道,怒火中烧,赤羽营的人他得罪不起,而且那里没什么熟人,有太多无法把控的因素,他自然不愿意去。
“哼!”
凌军士长到现在终于看清了形势,鼻腔中怒哼一声,踏步离开。
事到如今,秦阳这只煮熟的鸭子已经抓不住了,只能回去禀报申公虎都尉,再做计较。
“凌军士长,我送你!”
“嗯。”
二人一前一后,在满堂青年才俊不明所以的目光中,走出海蜃楼。
“方冷柏,要不留下来喝两杯,明天咱们可就分道扬镳了。”
刘羽剑看向方冷柏,笑道。
“你自己慢慢吃慢慢喝,吃饱喝足好上路。”
方冷柏没给刘羽剑好脸色,说完径自离开。
刘羽剑叫道:“哎哎,这么着急上路啊,一路走好!”
两人都是话里有话,这两句话的交锋,倒是谁也没占到谁的便宜。
几人走后,秦阳把凌军士长和徐良做了一番对比,最后觉得,加入赤羽营似乎也还不错。
“看来宇文瀛是有什么计划针对我,也幸好被赤羽营的徐良看中,否则真要进了战剑营,不知有多少坑等着我去跳呢!”
秦阳心思通透,从宇文瀛和凌军士长的神态中,早已察觉到了蛛丝马迹,两人沆瀣一气,一直在演双簧。
“秦兄,我看出来了,宇文瀛从青州城开始,就一直在针对你。这次他找来那什么凌军士长,表面上是给咱们拉关系,走后门,暗中不知道又存了什么坏心思。”
蒙田有些愤然地说道。
“蒙兄,这个祸根,在青灵学院的庆典上就已经埋下了,我斩杀方雪雁,打了郡侯府的脸,他们怎会善罢甘休?”
“那你准备跟他们死磕到底?”
“还有选择么,宇文涛取缔青灵学院,明显是公报私仇,就算他们不找我,我也不会善了的!”
蒙田不再接话了,宇文涛对青灵学院做的一切,的确不可原谅。
……
港口码头。
宇文瀛和凌军士长吹着海风,交谈着。
“凌军士长,今天这件事,完全在意料之外,没想到秦阳提前被赤羽营挖走了。”
“世子,事出突然,非我等所能掌控,也是这小子的运气好,否则,进了我战剑营,必定让他去一线冲杀,三十二股海匪中,不乏聚元三四重的高手,他只要敢冒头,必定会被对方视作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我凌坤,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狡猾的对手,不过世子放心,以申公都尉的本事,要想在赤羽营中安插人手,动动手脚,那也是如同探囊取物!”
凌坤胸有成竹,像是已经吃定了秦阳。
“那就请凌军士长回去之后,多在申公都尉耳边吹吹风,务必让秦阳这小子有来无回!”
宇文瀛说着,一叠银票便是塞到对方手中。
“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