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悦又羞又气, 直接一拳头捶到了他的胸口上,牙齿更是磨得咯咯作响。
裴译玩味似的笑, 大手拢住她的粉拳, 一点点收紧,放在唇边亲了亲,随即再次发动了车子。
回家泡了个澡, 舒悦便向裴译借了书房,准备恶补剧本,实在是被今天的ng次数给搞怕了,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揣摩揣摩了。
但奈何每次她在卧室看剧本时,裴译都会突然抢过她的剧本,怨念十足地盯着她瞧, 那模样好像在说:你老公这么好看你不看, 居然抱着个破本子还看得那么带劲?
每每这时, 舒悦都会瞪着眼睛去抢, 但奈何男人太高,几次三番下来,她累的够呛, 也懒得跟他争了。
男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着她一副恹恹的样子,大手一揽,搂着她要么各种占便宜, 要么温香软玉在怀, 睡得比谁都香。
因此, 舒悦今天早有准备,直接带着剧本去了裴译的书房,反锁了门,一心沉浸在苏红的世界里。
她看得极其入神,需要重点刻画的地方还特意用荧光笔标记了出来。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是凌晨了。
裴译本以为舒悦随便看一两个小时就回卧室休息了,可谁知这么一等就是四个小时,他把这几天堆积的所有公文都处理好了,也不见女人回房。
等着等着,他就没了耐心,起身,去了书房。
他右手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扭,发现没开,又试了一次,这才明白,门从里面给反锁了。
他不禁蹙眉,冷哼了一声,又返回了卧室,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串钥匙,轻而易举地打开了书房的门。
他本是快节奏的步子,在走进书房的那一刻,骤然放缓。
一室的漆黑,只有舒悦脸庞的那盏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亮,女人软软地趴在书桌上,闭眼,呼吸均匀地睡熟了。
她的侧脸在灯光的照射下,变得影影绰绰,不甚清晰,却又衬托了这一室的和谐。
那般温馨,让他生平头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他斜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臂,就这么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灯光下的那个女人——那个他爱了十年的女人。
他站了许久,心里感慨万千,以至于薛祁薇走到了他的身边都不曾发现。
“是很美。”薛祁薇似是叹息,似是揶揄。
裴译太过入神,她陡然出声,着实吓了他一跳,“妈?你什么时候来的?”
薛祁薇摇头失笑,“呵……我已经在这里站了至少两分钟了,可你眼里只有你媳妇,哪儿有我这个妈啊。”
裴译唇角勾起,迈开了步子,朝着舒悦走了过去,俯身,轻柔地将她打横抱起,“妈,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
薛祁薇实在是拿他没法,“你呀你,还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悦悦一个人趴在这里睡久了容易着凉,我先带她回房了。”
他毫不掩饰自己对舒悦的关心。
望着裴译离去的背影,薛祁薇偷偷抹了把泪,幽幽吐了口气,“阿译。”
裴译身子一滞,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她已经好多年没这么唤过他的小名了。
“要幸福。”薛祁薇声音里含带着些许的哽咽。
这些年是她没有尽到做妈妈的责任,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儿子,因为自己婚姻的不幸而对人生失去了信心,栽花养鱼,不理世事,却不想,当时的裴译也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他比谁都需要温暖与爱。可是……她却忽略了他。
裴译抿了抿唇,眼眶一片酸涩,但还是忍住没让自己太过失态,回身,他朝着薛祁薇重重点头,“我会的。妈,您也要幸福。”
不要再执迷过去,为了我,为了这个家,傻傻地等着那个永远也不可能回头的男人了……
——
舒悦一夜好梦,醒来时,裴译早已不再身边。
她坐起身子,伸了个懒腰,余光无意中瞥到了床头柜上的那张字条。
我出差三天,在家好好照顾自己。——裴译。
舒悦捏着那张字条,发了许久的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电话铃声响起,她惊得一颤,稳了稳心神,这才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温暖特有的爽朗笑声,“大明星,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舒悦笑,“很好啊。你呢?”
“啧啧啧,听起来就是春风满面,怎么?跟你那赔钱货在一起了?”
“……你……怎么知道赔钱货的?”
这个外号明明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啊,难道是乐乐一时嘴快说漏了?
“你那天来我这里喝得烂醉,裴译打电话来是我接的,屏幕上显示的那三个字我可是至今都难忘啊,我说你也够损人的啊,就不怕他知道了跟你急啊?”
舒悦当晚喝醉了,什么事都不记得了,哪里知道自己早已说漏了嘴,裴译听到后整张脸都黑了。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就算知道了那不也是现实吗?一天到晚浪费钱!”
“啧啧啧,你这嫁人了就是不一样啊,都已经替你家老公心疼起钱来了,管家婆。”
舒悦脸皮薄,红透了,“少胡说。”
说罢,她话锋一转,“说吧,你今天打电话给我干嘛?不会就是为了跟我闲话家常吧?”
温暖停顿了许久,抿了抿唇,似是有些难以启齿,“悦悦,我……我……好像怀孕了。”
舒悦先是一愣,随后惊喜得差点就从床上给跳下去了,那模样仿佛比自己怀孕了还要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