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确实不喜欢香水的味道,甚至有点……
“阿嚏!”
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袁平的问题,脆弱的鼻子先缴械投降了。
走到外面后,刺鼻的味道淡了许多,袁平放下了自己捂着口鼻的手,双手交叉,身体微靠在门旁边的柱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沈年。
“撒谎了,”袁平说:“里面是有什么必须掩盖的味道吧,比如……血腥味?”
沈年有点慌,但也还是说:“大师您想多了,没有。”
门开的声音响起。肖以泽从里面走了出来。
沈年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他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后睁开,眼里是一片清明。
肖以泽恢复正常了,沈年松了口气。
他走到门口,对沈年说:“对不起,我昨天好像睡过头了,昨天不该提出让你带我出去走走的,不然也不至于累得连闹钟都没听到,是我高估自己的精力了,还好你没事。”
沈年努力挤出个笑容来:“我从小在这儿长大,也不是没有走过夜路,你不用担心我的,也不用说‘对不起’。”
袁平在旁边笑着附和了一句:“她说的对,不用担心她,她是小强啊。”
沈年听到这话后忍不住去看了袁平,说实话她没想到袁平会这样调侃她。第一次见到袁平的时候,觉得这个“高人”很神秘很高冷很不好相处,没想到认识的天数多了,他居然变成这个样子,说句不好听的话,可能叫做……为老不尊。
以沈年的性格和跟袁平的熟悉程度,她不会调侃回去,所以有些尴尬,挤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然后她给了袁平的玩笑话一个很高的评价:“大师您真幽默。”
袁平:“哪里哪里。”
好在肖以泽并没有去在意这些话,他冲袁平伸出了手:“关于沈年的事,麻烦您了大师。”
早饭又是肖以泽做的。沈年本来真的不打算让客人来做饭的,况且身边还有另一个客人,可是她还没想好早上做什么,肖以泽已经系好围裙去了厨房。沈年目瞪口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又收获了袁平的一句调侃:“大师我觉得这小伙子真的不错,连饭都会做。你说实话,他真的对你没意思?”
沈年在心里叹了无数口气,她再次对袁平说:“没有。他有喜欢的人了。”
“那他喜欢的人还真幸运。”袁平评价道。
沈年心里五味陈杂,没说话。
“对了,我让你买的菜谱你买了没?”袁平突然说。
沈年指了指电视机,旁边的桌子上放着那本袁平指定的菜谱。
“学得怎么样?”袁平道。
沈年随口答了句:“还行吧。”
“还……行吧,”袁平故意拉长了音调:“是什么意思?”
沈年以为袁平只是随口问,没想到是真的要了解她的“学习情况”,这才认真思考起来,然后老实回答:“不好。”
“什么程度?”
“大概……十次能有五次把菜烧熟。”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二十多分钟,就被肖以泽喊去吃了饭。
九点钟的时候,云薇薇到了这里,准备接沈年回去。肖以泽也准备开车载袁平下山,走之前,他突然叫住了沈年。
他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袁平,他声音不大不小的问沈年:“我记得昨天我住的房间里的床单是淡蓝色的,今天早上起来变成了红色的,发生了什么?”
沈年沉默了一小会,然后语气坚定地说:“应该是你记错了,一直都是红色的。”
肖以泽好像有点不相信,但没有说什么。
肖以泽离开后,沈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对于肖以泽的这件事,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可怕的猜测是真是假也无从得知。
她想,该怎么办呢?只能顺其自然吗?也是,自己能做什么呢?
“沈年。”本该和肖以泽一起下山的袁平站在不远处,叫了她的名字。
云薇薇好久没上山,去了几个自己比较熟的人家拜访,考虑到沈年大病初愈,她坚决不让沈年跟着,非要让她在外祖父家好好休息。而肖以泽今天还有些事情,沈年让他先忙,不用等她们。
“您……”
“为什么没走是吗?”袁平替她说了她想问的,然后告诉她:“我有事要问你。”
沈年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他是听到了自己和肖以泽的交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