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羯乡之人,乃是匈奴别部,羌渠之后裔。其人高鼻、深目、多须,因为生活在羯乡,故又称羯人,各部落有大、小酋帅,崇拜“胡天”。”
臧洪还在那里介绍路过的一个匈奴人部落聚集的地方,此时,刘备的脸色已经变了。
“带几个羯人来让我看。”刘备沉声说道。
这些羯人长的有点像土鸡国人,刘备又仔细问了一下他么崇拜的“胡天”是什么,这才反应过来,这个什么“胡天”,根本就是佛教化的拜火教。
顺便多说一句,所谓五个南下少数民族的说法就是个笑话。
“胡人”本来就是一个民族称呼。
“南有大汉,北有强胡,胡者,天之骄子也!”这话是匈奴人自己说的。胡人说是褒义词也没问题,最少也是中性词。
甚至五胡中的四个都被我们的祖先给同化了,这句话不太准确,最正确的说法是,这些被同化了的民族就是我们的祖先之一,虽然过程有点血腥。
唯一例外的这个就是羯人,这个羯人其实和蒙元、满清一样,搞得是种族隔离制度,制造种族tú shā,最后他们自己也在汉人反击之下被杀光了。
“胡人”成为了贬义词,其实就是羯族人开始的,羯族人自称国人,不许言语中带有“胡”字。
大约是羯族人自己出身太低,所以自己忌讳自己的出身,这种心理也很常见,就好像非洲裔忌讳黑字一样。
“把所有的羯人都带走,给我大军做民夫……”刘备吩咐道,又想起来好像那个什么石勒是奴隶出身,“便是卖与人为奴隶的,也都给我买下来带走。总之,一个羯人也不许留。”
这些羯人被灭族时也就不过几十万人而已,现在又能有多少人,不过万把人而已。众人都当做是路上的一个插曲,不以为意。
只有刘备知道,他刚刚做了什么。
匈奴的习俗,岁有三岁祠,常以正月、五月、九月戊日祭天神。南单于既内附,兼祠汉帝,因会诸部议国事,走马及骆驼为乐。
南匈奴现在刚刚有了单于,刚刚举办过九月的祭祀,这一日却是来了一位客人,自称故使匈奴中郎将臧旻之子,现任河东太守臧洪的门人陈宫。
陈宫见了刚刚新鲜出炉的匈奴单于刘全,提出与他合兵一处,攻打鲜卑之事。
一位骨都侯问道:“臧公子可好,我等二十多年前也曾随着臧公出塞,今日得知故人之子的消息,足慰平生。”
陈宫感觉十分怪异,心说汉人平时说话都没几个像你这么文雅的,只得客套几句,又提起出兵鲜卑之事。
那骨都侯道:“久闻刘太尉之威名,如雷贯耳,恨不得一见。我匈奴素未汉家藩属,抵御鲜卑本是分内之事。只是我军势弱,中国内乱,如今太尉提兵到此,敢不相助。只是鲜卑兵强马壮,日后要来复仇,如何是好?”
陈宫道:“朔方、云中原为我朝安置匈奴各部居住之地。雁门也是我家疆土,鲜卑强取之。如今鲜卑内乱不止,正可趁机收复。雁门天险,易守难攻。我若得之,何惧鲜卑哉!”
刘全、刘豹等人刚刚回来,威信未立,因此不敢做什么太大的动作,免得他们又被人给赶走。
见到众人心动,左贤王刘豹便道:“朔方、云中、五原等地,本是吾家故土,被鲜卑占去已数十年矣。而中国与鲜卑不睦久矣,今大汉方兴未艾,如日东升。而鲜卑衰微,此真乃用武之时!”
众人虽然心动,却不敢招惹鲜卑,只是犹豫。还是那骨都侯道:“自从百余年前,鲜卑强盛,据我故地。称兵十万,才力劲健,意智益生。加以关塞不严,禁网多漏,精金良铁,皆为贼有。汉人逋逃,为之谋生,兵利马疾,过于匈奴。如今中国内乱,我等方与鲜卑议和,若是轻启战端,恐日后无宁日也!此乃是贪一时之小利,而结一世之大患也!”
刘全、刘豹等人回来前便向刘备保证,会出兵鲜卑,只是匈奴人本来就是不愿打仗才造的反,他们也不敢妄动。
右贤王刘去卑道:“大汉,礼仪之邦也!鲜卑,虎狼之邻也!近礼仪则必有所得,近虎狼则必为所吞!世间岂有近虎狼而远礼仪之理!况太尉百战百胜,天下无敌,今提兵精骑十万到此,岂肯空回?列公但惧鲜卑,不畏太尉乎!”
见众人都无言以对,刘全道:“鲜卑屡屡欺凌于我,如今当借着汉军出塞之际,定要一雪前耻!”
这个年代的匈奴人说话,主要是匈奴贵族说话,就是这么满口之乎者也的。
见到众人都被说服,刘全拿出匈奴单于的派头,令左贤王刘豹总领五部匈奴,右贤王刘去卑副之,出兵讨伐鲜卑。
这次刘全回来当单于,可不是空手回来的,除了五千精兵,还带了不少物资,如粮食、布匹和锅碗瓢盆之类,都是一些生活必备之物。当然不是白送的,而是要用牛羊马匹去交换。而且价格及其高昂,就算如此,掌握了这条商路的刘全也接着通商的机会,抓了不少权力在手。实在是这几年匈奴人的日子过的也苦逼的不得了,他们除了牛羊马匹,也没什么其他的产出,现在想想还不如当初当雇佣兵的日子好过。
因此,刘全命令一下,各部居然无人敢不应者。这一次居然出兵十余万人,由刘豹和刘去卑带着来见玄德。
刘备早有准备,贵精不贵多,他从十几万匈奴人里面通过比武选出了一万人来,将这一万匈奴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