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程昱说道:“公孙瓒虽然兵败,但是元气未伤,实力犹存,其人虎视冀州,未可小视、而公孙度割据辽东,也非易取之辈,君侯为什么不让他们两家争斗一番,此乃是驱虎吞狼之计也。”
“这个”刘备闻言,沉吟不语,最后说道:“怎么才能叫公孙瓒去攻打辽东,我可指挥不动他。”
程昱道:“此事容易,君侯调不动公孙瓒,自然有人可以。刘幽州正是公孙瓒顶头的上司,辽东之地,也是刘幽州的所辖之地,君侯可以给刘幽州书信一封,请他调动公孙瓒出兵,讨伐叛逆。而公孙瓒想要的无非是地盘而已,君侯当耀之以兵威,令他之地冀州非他可图,令他知难而退,再以言语动之,以辽东之地诱之,则公孙瓒自然会出兵辽东。”
刘备大喜道:“此真天赐仲德公与我,有公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天下不定!”
于是,刘备写信一封,命人护送李敏把信交给刘虞,在信中说了公孙度种种悖逆之事,请他派公孙瓒出兵辽东。
又派人请公孙瓒前来相见,刘虞和公孙瓒得了刘备书信,反应各自不一。刘虞倒是真的给公孙瓒下令,让他出兵辽东,公孙瓒却是气愤不已,又见了刘备书信,便带兵前来,要与刘备相见。
得了公孙瓒的回信,刘备亲自率了骑兵五千,步卒两万五千人,共计三万人马,刘备自统中军,以太史慈和张飞两人,分统两翼兵马。
这次,刘备带兵前来,做足了表面功夫,为了达到最大的视觉效果,模仿春秋时吴王夫差,用如火如荼之计,想要威慑公孙瓒。
远远看去,中军刘备所部万人,皆打白旗,左翼太史慈所部万人,皆打红旗。右翼张飞所部万人,皆打黑旗。三万人,摆出了三个方阵,此时大步行军而来,一种压迫感扑面而来。
尤其是刘备有另一个时空带来的“兵法”,别管能不能打,军队的卖相先就极好。虽然还达不到那种横看一条直线,竖看一条直线,斜看还是一条直线,但也不是这个年代的普通军队,能够拥有的军姿、军容。
“如火如荼……如火如荼……”
刘备这般阵势,公孙瓒阵营中,自然有人想到夫差,忍不住低声说道。
见左右都有惧色,公孙瓒回顾冷笑道:“刘玄德这小子,是想干什么,摆出这个阵势来吓唬谁,他以为自己是夫差么。”
远处,刘备见公孙瓒率了骑兵数千人赶来,先稳住阵势,命人安营扎寨。然后派人前去,请公孙瓒来阵前相见。
待到双方约好之后,刘备留下戏志才指挥中军,太史慈,张飞为左右两翼。这才离开麾下人马,只带了赵云和典韦两人随身护卫。前往阵前,与公孙瓒相会。
见刘备只带了两人上前,公孙瓒也不想弱了气势。于是,也只带了公孙范和关靖两人,打马上前,来见刘备。
两人在阵前相见,公孙瓒与刘备在距离不过十来步时,同时停住,刘备也不下马,只是坐在马上拱手道:“伯圭大哥,好久不见,一向可好啊。”
公孙瓒看着他这个昔日的小弟,随意的一拱手,算是回礼。对刘备:“玄德,你带了这么多的兵马,摆下了好大的阵仗,是想来吓唬我不成。”
刘备笑道:“岂敢,岂敢。伯圭兄长,天下英雄,白马公孙,威名赫赫,谁人不知,又岂会是受人恐吓之人!”
公孙瓒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还是要多谢玄德,为我报了杀弟之仇!”
刘备道:“公孙大哥,你言重了,你我兄弟,你的仇人自然也是我的仇人,不需如此。”
公孙瓒道:“既然如此,你还要把我赶到辽东这等偏远之地。”
刘备笑道:“公孙大哥,你误会我了,我这是为你考虑……”
话还没有说完,公孙瓒已经气的笑了,说道:“你想要把我发配到辽东去,还说是为我考虑!?”
刘备道:“正是如此!”
公孙瓒道:“好!我到是要听听,你是如何为我考虑的。”
刘备道:“兄长,你听我说完,就明白我是你为考虑了。兄长,这天下现在虽然战乱不休,不过总还是要一统的,日后天下归一,不论是谁为天子,难道还会有人放任兄长在这河北腹心之地割据自守不成。到时候,就算兄长割据燕赵,又有什么意义。”
听了这话,公孙瓒才点了点,这个倒是真的,谁也不可能放任幽州冀州被割据势力占据。刘备见到有门,趁热打铁,接着道:“既然如此,兄长为什么不先占据了辽东,对抗鲜卑,为天下守住这一道门户,静待明主出世,做个北道主人,又有什么不好。”
“北道主人!哈哈哈哈……”公孙瓒笑了起来,说道:“我是北道主人,谁是世祖皇帝,你刘玄德吗?!”
语气中的嘲讽,那是挡都挡不住的,刘备就当没听见,只是道:“备何德何能,敢自比世祖皇帝,那位大司马领幽州牧,不是正在幽州么!”
公孙瓒闻言,脸色一变,关于刘虞是真命天子的说法,他也听了不少。心里面也是将信将疑。
“也罢!”公孙瓒最后说道:“我就做个北道主人,在辽东安心呆着,静待明主出世好了……玄德,你好自为之。”
刘备又问道:“伯圭兄,卢师在范阳的家里如何?范阳在伯圭兄的治下,还是要照顾一二才好。”
就在前几天,卢植去世了,刘备将卢植风光大葬,看到了公孙瓒,这才有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