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是这个高墙护院,这里的天,明明就与阳城的天一样,为何在这里,她觉得异常的压抑,异常的难受呢?果真,尝试过自由的人,再回到这里后,这里便是个真正的牢笼了。
“主子,今日的晚膳您又没吃几口,这可怎么行?”冬雪看着桌上几乎是原封不动的饭菜皱了皱眉,已经记不清是多少顿了,自从她们回到皇宫后,她家主子几乎就不怎么吃东西了。再这么下去,主子的身子怎么受得了?原本圆润的脸颊,现在都快瘦成瓜子脸了。
紫嫣转过头,这满头的饰物,这繁琐的宫服,无一不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吃东西?我没胃口,你拿下去吧。”
“主子,再多吃几口吧,您这样子,怎么有精力去照顾小主子啊。”没胃口也得吃啊,就当是为了小主子爱惜自己的身体。
“焰儿?”紫嫣低声呢喃着。
“对,为了小焰儿,主子,您就多吃点吧。”冬雪一见有戏,立即把碗筷递了过来。
紫嫣看着碗里的山珍海味,不由得觉得恶心,她推开冬雪递过来的碗,“拿走,这些东西看了就让我心烦!”
什么山珍海味?不论是多么珍贵的食材,也比不了阳城里的一道普通的小吃,这皇宫的味道,让她觉得无比的恶心。
冬雪又岂会不知自家主子的心思呢?她把碗放下,“既然主子不喜欢,冬雪这就再去重新准备点东西。”说罢,便躬身告退了。
离去前,紫嫣开口唤住了冬雪,“冬雪,委屈你了,当初,你完全可以不必同我回来的。”当初欧阳瑾带着大军来到,取出皇帝的圣旨时,她完全可以离去,因为,他们要的,只有她,以及她怀中的焰儿。
冬雪离去的脚步顿了顿,“冬雪说过,主子去哪,我便去哪。再说了,要是我不在主子的身边,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想欺负主子,至少还有冬雪可以挡一挡。主子,没什么事我先下去准备吃的了。”
紫嫣点了点头,“去吧。”
待冬雪离去后,紫嫣她又看着窗外,想着这几个月以来发生的事,开始陷入了沉思。
当时欧阳瑾带着人闯进娄府的时候,不得不说,她心中的震撼绝对是最大的。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当时决绝的离去时,她就做好准备,这一辈子不再见他的,可是为什么,他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还记得当他看到她怀中的焰儿时,眼神变得无比的深邃,她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的孩子,对,焰儿是她一个人的,与眼前这个人半点关系也无,谁也不能抢走她的孩子。
而谷徐轩自从这欧阳瑾踏进门后,他立即挡在了紫嫣的前面,眼前的这个人,居然是夏国的右相,紫嫣的前夫!这个人怎么找上门了?莫非,他是想将紫嫣带回去?!不!他不许!
看清紫嫣以及眼前陌生男子护她的动作,他的眼神黯了黯,随即笑了笑,取出怀中的圣旨,“圣旨到!”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诧莫名的跪了下来,他们阳城这么一个小地方,居然迎来了皇帝的圣旨?
只听那欧阳瑾念着怀中的圣旨道,“夏国四公主夏紫嫣一年半前奉朕的旨意前来阳城巡视,为了便于公主的行事,故而朕对天下昭告公主病逝。公主在阳城的一年半内将阳城治理的井井有条,使百姓免于人祸的困扰,居功甚伟。故朕今日特颁下圣旨,册封四公主夏紫嫣为夏国的国女,今后可同男子一样出入朝堂,参与国事!钦此!”
说罢,欧阳瑾看着紫嫣,伸出了一只手,“紫嫣,陛下特派我来将你迎回京城,我们回家吧。”
此时紫嫣还没从那圣旨中的内容回过神来,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不愿放过她?!什么奉旨前来阳城?这话他们怎么说的出口?!她看着眼前一副深情的欧阳瑾,不知为何,她觉得眼前这人无比的虚伪,令她恶心。她想拍掉眼前的那只手,谁知却被他一把抓住。
最先反应过来的便是她面前的谷徐轩,他立即抓住了欧阳瑾的手臂,“放开她!”
欧阳瑾眯起了眼,这个男人,他居然也觊觎紫嫣的美貌?哼,这种自不量力的人他见多了,“本相带我的夫人回京,不知这位仁兄,你以什么身份让本相放手?”
谷徐轩刚想说话,紫嫣便对他摇了摇头,待她看向欧阳瑾的时候,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本宫随你回去。”
她可没有忘记圣旨里的内容,她也没忘一年半前她离开皇宫时,那个人下的圣旨,他说,她是病逝,而非与欧阳瑾和离,现如今,他又一道圣旨,将她的病逝硬改成为了掩护她的身份而为的,这么说来,至始至终,她仍旧背负着眼前这个男人妻子的身份……
她不知道她离去后那些还在宴会上的人会怎么想她,估计都会很不可思议吧,一个朝夕相处的人居然是一国的公主。还有,她们的辛劳就这么被那个人收入囊中,那些百姓怕是也认为是他们的皇帝改变了他们的生活吧,他们果真是个掠夺者啊。
还有那个人,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他还留在阳城吗?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他是不是也很诧异?
呵,她在想什么?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她为何会考虑他的感受?
现在她自己在皇宫里都自身难保,怎么还想着他人的如何呢?这个宫殿,说得好听,是请自己回来,可实际,她比谁都清楚,他们这是在囚禁她,不过幸好,她的焰儿被早他们一步的太后带走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