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一个上校处长会因为这点小事诬陷你吗,你认为说出去有人会相信吗?”任时初瞪了张文翰一眼:“看着我的眼睛,说,是谁派你来?”
“没有谁派我来。”张文翰懊恼的说:“在上海的时候,我有一些混码头的朋友,我看过他们开锁,当时,我觉得好玩,就跟他们学了,不瞒您说,我不仅学会了开普通的家用锁,而且还会开保险柜。”
“上海金融大亨家的二少爷居然会跟混码头的人成为朋友,你觉得我会信吗?”
“您若不信,大可派人到上海去调查,学生身正不怕影子斜。”
“呵,现在还轮不到你教我怎么做事。”任时初回到座位上,将烟蒂用力按在烟灰缸里,抽出一份文件,伸手指着门说:“你可以出去了!”
“是,老师!”张文翰走出了办公室,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只觉得后脖颈阵阵发凉,额间渗出了几颗米粒大小的汗珠,他顾不得擦拭,快步朝前走,张文翰恨不得立马离开这个让自己窒息的地方。
秘书室的门开了,“对他,你怎么看?”任时初问。
“可造之材。”陈芊瑶言简意赅。
“你这是在夸他吗?”任时初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老师,好像对他存有疑惑?”
“不,我信他说的话,人的大脑是很奇妙的,它分开左右两边,左边负责主宰语言和思考;右边负责空间、形象和资讯,如果你突然向一个人提出一系列的难题,而这个人原来的视线是平视,当他听到问题后,视线立马转向左边,表示这个人正在用理性去思考,他在想一个什么答案给你,也表明了他当时正在编造故事。可是,刚才张文翰没有。”
任时初用红笔圈起了张文翰的名字,漫不经心的说:“接下来三个月的体能训练期,你替我多加留意他,千里马不但要得到伯乐的赏识,更要得到伯乐的鞭策,他才能够成为真正的千里马。如果张文翰真的没有问题,那么,这个学员,我亲自带。”
“明白。”陈芊瑶走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