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景渊与本圣女拜堂,洞房之后本圣女自会将解药给你!”
若此时在喝水,秋灵定会一口喷出来。
我的娘诶!这姑娘谜一般的自信到底是哪里来的哟!她难道都没点眼色么?瞧瞧主子这淡定的模样哪里像中毒?医手圣女,实在不敢恭维。
比起秋灵看戏的心态,顾月卿的脸色可不太好。她本就介怀有人惦记君凰……当然,她也知夏锦瑟对君凰的心思,但她没想到夏锦瑟会这般直接说出来,确切的来说,她是没想到夏锦瑟会这样无脑。
君凰既在顾月卿心上,他于顾月卿来说便是最特别的,任何人都无法与他相较。
可在她心中如此特别的人,竟被夏锦瑟这样一个蠢货惦记,这让顾月卿非常不喜,譬如,夏锦瑟的喜欢对君凰来说就是一种侮辱。
“你可真敢说!”
顾月卿缓缓起身,君凰全身都散发着冷意,看到她起身时忙收敛起来,就要起身去扶她,却被她止住,“你坐着别动!”
哦,她好像比他还生气,君凰乖乖坐回去。
但目光还是一直追随她,若有什么变故他也能很快将她护住。
“夏小姐,本座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敢这般公然觊觎本座的人,你是第一个。”伸手,秋灵的怀里便一空,燕尾凤焦就到了顾月卿手里。
“本座本想看在老药王的面上饶你一命,既然你执意找死,便莫怪本座不客气!左右也无人知晓你此番在本座这院中,就算你死了,也无人知道是本座动的手。如此,也不会累了君凰的名声!”
君凰的心一颤,所以她对夏锦瑟如此容忍,是因为顾及他么?
他其实并不在意这些。
除了她,谁都不重要。
“你、你要干什么?!”夏锦瑟被她的气势吓得连退几步,“你休要胡来,难道你不要命了吗?不要你的命,莫不是你连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在乎?”
“若、若本圣女死了,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活不成!”
“哦?就凭你在那些安胎药里动的手脚?论用毒本座可是祖宗,本座研制出来的毒,便是你药王山都未必解得,你以为你动的手脚能瞒得过本座?”
她此前是不精通医术,可她懂毒。她能研制出各种毒药,便说明她能精准的掌控药材,无论是什么药材,她一闻便能识出。
这是她与君凰的孩子,即便她有不惧万毒的体质,她也未敢大意。每每煎药必是夏叶全程看着,在夏叶煎药之前,药材都由她亲自过目,哪里会让人钻空子?
“夏小姐还不知吧,自你第一次在药里动手脚本座便已察觉。不过你倒是挺能躲的,本座的人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到是你动的手。本以为引你送上门会落空,现在看来,你实在比本座所认为的要蠢太多。”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没事?你怎么能发现?夏叶分明一连抓了几个月的药,若有问题她为何还会去?”
“所以说你蠢啊!方才我家主子不是说了么?这些都是为了引你送上门。”秋灵说完,便看到一身绿衣的夏叶走进来,“夏叶,快过来,这个蠢货被主子抓住了,要怎么处理随你高兴!”
秋灵兴奋的顾自做了决定。
顾月卿满脸黑线,她还没出够气,她们瞎掺和什么?
君凰适时上前,揽过顾月卿的腰肢将她扣在怀里,“好了,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让她们动手便是,何必自己累着?”头一次,君凰给了秋灵一个类似夸赞的眼神。
让秋灵很是受宠若惊啊!
诚然,秋灵这番并非是在顾月卿这个主子面前没有规矩的乱下决定,她就是不想顾月卿亲自出手,毕竟她现在十分金贵。
但君凰的话无疑让夏锦瑟的心跌到了谷底。她才真正明白,她在他眼里真的什么都不是!而她自认为谋划了四个月,最后却发现都是在别人的圈套中!
她不甘心就这么输了!
“景渊,你竟如此待我!我究竟有哪里比不过她?我有好的名声,有好的出身,有一身医术和武功。她有什么?世人听到万毒谷谷主的名都只有害怕,她还无亲无故无所倚仗……哪里能比得过我?”
“你算什么东西?竟妄想与朕的妻子相提并论?”
秋灵那句“你哪里都比不过”就这么收了回去。比起她放狠话,皇上的话分明更有杀伤力啊!
夏锦瑟愣在原地。
这是一旁的陈天权突然出声:“谁告诉你倾城无亲无故?顾家没人,我陈家的人可还活着!”
陈家?惠德皇后陈明月?
她是知道陈天权的,也知道廖月阁……原来惠德皇后是那个陈家的人!所以,她连这一点优势都没了?
“那又如何?本圣女的名声可比她的好!若娶了本圣女,得的就是天下百姓的心。”
“你倒是很会往自己脸上贴金,那你倒是说说,若换作你,你会选择有容貌有权势有武功有身份有靠山的我家主子,还是会选择你这个武功不行医术一般出身普通长相寻常还故作伪善的人?”秋灵一口气说完,连顾月卿都侧目。
单看夏锦瑟一阵白一阵青的脸色,就知道这番话的杀伤力有多大。看来夏锦瑟还有些自知之明。
“那又怎么样?”直接看向君凰,“景渊,你莫要忘了,我父亲曾救过你的命!没有我父亲,你早便死了!”
顾月卿眸子一沉,屈指一弹,一粒黑色药丸便没入夏锦瑟口中。
果然还是直接动手更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