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站起身,“去请太医,让太医去凌王府和邹家看看!”
“可……可是,娘娘,我们的人传来的消息是,此毒无解,这是凌王殿下亲口说的。”
“无解?什么毒能无解?少废话,去请太医!”
“不!本宫不能这么干坐着!”说着提起裙摆要出凤鸾宫。
“皇后娘娘请止步。”那御林军小队负责人漫无表情的拦住她。
“你敢拦本宫?”
“娘娘恕罪,末将只是奉命行事。”
“你去寻陛下,说本宫不需要什么静养!本宫听说凌王身子不适,本宫要去凌王府看看!”
“娘娘恕罪。”
“好好好!虎落平阳是吧?你们最好祈祷本宫一辈子翻不了身!”御林军不为所动。
“你代本宫去凌王府看看凌王。”邹氏吩咐方才跪地那个宫女。
宫女正要依言离去,却也被那御林军拦下,这下邹氏是真的怒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如今是连本宫身边的人都出不去了是吗?”
“娘娘息怒,适才陛下方着人来传话,邹家意图结党营私,幸得叶家忠君爱国,又得叶家少主勇睿,这才得以摆脱邹家拿捏。然国舅闯叶府险些伤叶家主一事无数百姓有目共睹,已下旨以意图谋反之罪处置邹家,在未查明此事与皇后娘娘有关联前,娘娘及这凤鸾宫所有宫女嬷嬷及内侍皆不得随意出入。”
“怎么会这么?怎么会这样?”邹氏身子一晃,险些摔倒。
“还请娘娘勿要为难末将。”
邹氏哪里还能听到他说的话?身子踉跄的倒回去,嘴里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背影看起来有些可怜,但御林军却不为所动。
倒是方才那即将去请太医的宫女在心下惊疑害怕的同时,想到要抓住这最后的保命符。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如此待皇后娘娘!凌王还在呢!难道你们便不怕凌王将来寻你们算账?识相的便立即让我出去,我还要去请太医给凌王相看,若耽搁了凌王的病情你们拿什么来抵?”
那御林军小队负责人仍不为所动,“姑娘还是请回吧,别逼本将对弱女子出手。”
“好!你等着!待凌王来探望娘娘,有你们好看的!”
盔甲御林军淡淡扫她一眼,仅是一眼便成功让她闭了嘴。这些御林军都是陛下的亲信,手不知沾染过多少人命,单是一个眼神便能杀人。
*
御书房。
楚寒天拿着一个木匣子,看向站在眼前的楚桀阳疑惑问:“这是什么?”
“父皇看看便知。”
楚寒天这才发现楚桀阳身近来有所缓和的阴诡的气息又浓烈了几分,甚至之好转前都要严重。让楚寒天有种错觉,好似他下一瞬便会爆发一般。
楚寒天敢说,此番在阳儿面前的若不是他而是旁人,怕是早已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突然变成这样,可是与他手里这个木匣子的东西有关?
这般想着,楚寒天却并未直接将木匣打开,而是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阳儿,今日叶府发生的事你可有听闻?”
楚桀阳微微拧眉,不言。
楚寒天也不在意,继续道:“朕已下旨处置了邹家,如此明目张胆门拉拢,拉拢不成竟是连下毒威胁都做得出来,凌儿是越发不成器了!不过叶家既有意将此事都引到邹家头,朕便也这般顺着处理了。”
“往后凌儿会一直待在凌王府,朕也会着人按时从宫挑些补品送去凌王府,凌儿如今这副样子,若没有珍药吊着,怕是这条命保不住了,怎么说他都是朕的儿子……”
“儿臣并不关心这些,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而已,儿臣还容得。父皇还是先看看儿臣呈的东西吧!”
楚寒天狐疑的看他一眼,见他是真的不在意,这才松了口气。都是他的儿子,纵是他的心偏向阳儿,却也不能弃凌儿于不顾。
若非是邹氏的儿子,为免邹氏气焰更甚,邹家气焰更大,他一直对凌儿不甚亲近。纵是凌儿不甚安分,却到底是他儿子,一个做父亲的,又岂会眼睁睁看着儿子丧命?
叶瑜此举倒是聪明,摘掉了凌儿。
打开木匣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楚寒天更为不解。
竟是一些折叠好的宣纸,看着还有些陈旧,应是有了些年岁。
抽出其一张打开来看,脸色骤然一变,接着再看第二张第三张……
“砰”的一声,直接一掌拍在桌面,“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邹氏竟敢……竟敢……”
“来人!去将皇后给朕请来!”楚寒天想是气急了,声音都有些颤抖,吓得内侍总管吴户忙应声亲自去请人。
楚寒天在发怒时,楚桀阳依旧维持着这副神情,阴沉得吓人。
好半晌,楚寒天才问:“这些东西你是从何处得来?又是何时拿到手的?怎到现在才拿出?”
“若儿臣早些拿出来,父皇会如何?直接对下手?”楚桀阳阴沉的眸光带着几分讥诮。
“这么多年,父皇可有真的对邹家出过手?”
楚寒天一噎,他确实一直在防着邹家,防着邹氏,但他确实从未对邹家出过手。说他有所顾忌也好,说他能力不够不敢邹家也罢,他一直留着邹家是事实。
若非阳儿自身有能耐,怕是到如今,邹家都仍安然屹立于商兀,地位不可动摇。
不等楚寒天回答,或者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楚桀阳直接道:“父皇不必如此激动,这些东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