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长公主,别来无恙”
皇甫纪甚是有兴趣的打量着寝宫,听说这也是楚昭阳小时候就住着的宫殿。
这人似乎永远在笑着,像是许久不见的朋友一般,先打招呼,悠悠的坐到贵妃榻上,捏起一颗葡萄,丢进自己嘴里。
“许久不见,纪太子还是一点没变”
楚昭阳靠在枕头上,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精神要好许多,楚昭阳从来不是什么怨天尤人的人,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若是自己身子不好岂不是更加如了别人的愿。
皇甫纪到了京城她早就知道,以她对皇甫纪的理解,一定是会来找她的,而且还是报复。
毕竟当年他们之间的恩怨都没有了结,她也不会天真的认为皇甫纪会那么大人有大量就忘记了。
“为何要变呀,昭阳长公主还记得孤是什么人就好,只是比起当年你可就大有不同了,孤还以为你能走多远,看来也是孤太高估于你了,这才几年?孤着实有些失望啊”
皇甫纪故作惋惜,注意力像是在那一盘葡萄上,目光却一直似笑非笑的盯着楚昭阳看。
这一天来的还算不晚。
“让纪太子惋惜,本宫也算不错,毕竟能入纪太子眼的人可不多啊”
“巧舌如簧,孤给你带了了几个消息,北延摄政王领兵出征了,你说他是不是想来救你?”
皇甫纪故作不解疑惑。
“……”
楚昭阳不言语,只是玩弄着自己手中的玉铃铛,时不时发出一领声清脆的响声。
其实,自从入了宫她便再没有能出过涓竹宫,对外面所发生的事也是一无所知。
皇甫纪乐意说她听着就是了,是真是假没那么多所谓,不过事到如今皇甫纪也没有骗她的必要。
“孤倒是觉得是真的,情深意切,孤也是十分佩服动容的,只是…孤可是知道,墨寒卿是偷拿的兵符,不知日后景帝会做何处置呢?”
“……”
楚昭阳心中十分平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
“还有一事,大宁也出兵了,至于要打哪…这就不得而知了”
皇甫纪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大宁是独立于四国的存在,也没说要打谁,总而言之大宁无论是要与谁打都是要过河的,如今还看不出什么。
“说完了?”
楚昭阳百无聊赖的淘了淘耳朵,打了个哈欠。
外面如何都与她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她要做什么,前提是要从这里出去。
这一次…能不能出去,或许真的应了申御天的那句话,听天由命了。
“说完了,所以此刻可以再聊聊你我之间的恩怨,孤可是记的清清楚楚,就等着那一日你我好好翻翻这旧账呢”
皇甫纪起身,慢悠悠的走到榻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一脸淡漠的楚昭阳,伸手勾起楚昭阳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这双眼睛是真真的好看,天生是狐媚撩人,这天底下的男人恐怕是没有几个人能抵挡的住如此诱惑的吧。
包括…他自己。
“纪太子还真是记仇,世人皆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看来也不是如此,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大有人在”
楚昭阳移开自己的眼眸,不愿去看他,心中却已经燃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非也非也,昭阳,你可还记得孤曾经说过什么?”
“……”
楚昭阳沉默不语,也不愿搭理,拍开皇甫纪捏着自己下巴的手。
“孤说过,你若是敢骗孤一句半语,孤一定会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孤任你逍遥了这么多年,如今也该到算账的时候了,孤是给你看过下场的,你说你怎么就不怕呢”
皇甫纪一副十分惋惜的表情,抓起楚昭阳的手,从袖中取出一件类似与夹子一般的物件,嘴角的笑意更像是嗜血的快感,途添了几分阴森恐怖。
“你说,孤是从哪里开始呢?这双眼睛孤要留到最后,那么…”
“放开,皇甫纪你放开本宫”
楚昭阳拼命想要抽回手,却只是徒劳,芊芊玉手被捏的生疼,骨头都仿佛要断了。
“你骗孤之前,孤就告诉过你下场了,所以,昭阳,怪不得孤心狠手辣,只怪你自作聪明,咱们先从这双手开始如何?”
“啊…”
撕心裂肺令人心惊胆战,不寒而战的嘶喊声萦绕在整个涓竹宫的上空。
宫外守着的宫女侍卫们都不由得心下一凉,没人敢多少,事实上他们都是有使命在身的,无论涓竹宫发生什么,他们都是不能管的。哪怕…
是昭阳长公主死在这涓竹宫…
紧接着,一声又一声嘶喊声持续响起,叫人心底打颤,不寒而战。
皇家无情,有些时候身份尊贵的人也未必是好事,这昭阳长公主当年是何等是风光荣耀,如今还不是落得如此下场,甚至还不如一个下人。
入夜,卫王府
卫王从锦阳长公主府回来,换下夜行衣,眼底淤青显示着许久没有好好休息的疲惫,心力交瘁。
初帝如今将一切矛头都对准了昭阳,虽然也有打压其他人的意思,但是大皇姐暂时还是安全的,至少还没有性命之忧。
“王爷”
“王妃可有消息了?”
“没有,王妃吉人自有天相,没有消息或许也是好消息呢”
心腹江北在旁劝导。
“…芸瑶呢?”
卫王如何能心安,如今天下大乱,湘玥若是落到有心之人的手中该怎么办呢?
“郡主…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