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
落坐下,面前放着一盏茶水,茶香清淡好玩,楚昭阳虽不怎么喜欢饮茶,但是这很多情况下也是免不了要接触的。
端起茶盏小品了一口,习惯性的拧了拧眉头。
“陛下有什么话便说吧”
“你在北延的所作所为不该给朕一个解释吗?”
初帝依旧端庄,但与之前不同的是身上更多了君临天下的气势威严。
北延的事情传回来她当时便大怒,难怪楚昭阳那么平淡的不去阻拦,原来是早有打算。
楚昭阳敢那么做,那墨寒卿身为北延摄政王竟然也敢那么陪着她一起闹,他们二人被全天下唾弃却浑然不在意,将凝阳放到了尴尬难为的位置境地。
“臣妹怎么了?”
“朕眼不瞎耳不聋,看得到听得见,你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
初帝一贯会陪人做戏,没什么其他反应,温柔平淡。
“陛下指的是婚礼一事?这事说起来臣妹就委屈了,天下之人都在义愤填膺的怒骂臣妹,可是臣妹做什么了?臣妹找自己的侧驸马怎么就天理不容天人共诛了的?如今的天下人呀,可能眼睛都有问题,说什么臣妹抢自己皇妹的夫君,可是…五皇妹如今不还是在北延好好的做这她的北延摄政王妃,与臣妹何干”
楚昭阳一脸的无辜又无奈,似乎真的很冤枉无辜的模样。
“昭阳强词夺理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初帝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陛下谬赞了,臣妹就厚颜受下了”
楚昭阳欣然接受,四目相对,眼神间无声的硝烟燃起,眼神早已经厮杀几个回合。
“朕问你,昨日你去天牢之前可想过后果,私闯天牢可是死罪”
“知道啊,汝南律法臣妹清楚的很,不只是死罪,还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楚昭阳巧笑嫣然,媚眼如丝仿佛会说话一般。
“唐湘玥罪孽深重,必须死,昭阳还是劝好阿卫的好,免得做出什么有伤害了皇家威严之事,到时候便不是朕不念手足之情了”
初帝继续说道,株连九族?这九族里可不就是还包括着她这个女皇。
“是不是罪孽深重还不就是陛下一句话的事,本宫就问你一句,驸马的病是不是与你有关”
楚昭阳收敛起笑意,不再陪着她演这一出姐妹情深的好戏,面色寒如冰,不怒自威。
两个同样优秀,气场相当的人站在一起绝对是一场浩劫。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大巫师用了药希望身子能好起来,否则…昭阳你一定很伤心吧”
初帝依旧挂着平日里一如既往的浅笑。
“楚初阳,你当真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本宫?本宫向来睚眦必报,得不到的…那便毁掉,你若不信,大可以试试”
楚昭阳起身,一双凌厉的丹凤眼微微眯起,透露出危险的意味。
“你是指北延吗?昭阳,你恐怕是忘了一句话,臣永远是臣,权臣也终究还是臣,功高盖主生出二心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
“那么,咱们走着瞧”
她楚昭阳不会怕的,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我们姐妹一场,何必一定要争个头破血流呢,那样做除了让更多无辜的人牵连进来,丢掉性命之外还有什么呢?我们谈一笔交易如何,朕会保你一世平安,不受叶瑾,不追究秦家,也可以放了唐湘玥”
初帝跟着起身,玉如意把握在手中,一步步从高位上走下来,在不近不远的位置处站定。
“本宫没兴趣,陛下自己留着吧”
楚昭阳转身便要出去。
“你本处子之身如何能生子?安宸根本就不是你所生,秽乱皇室血脉意图不轨可是死罪,此事一旦传出去,朕即便是将你打发去皇陵守一辈子都可以,你或许以为还能够东山再起可以不在意,可是安宸呢?
安宸不是你的骨肉,即便他是下一任大巫师,也避免不了被天下人唾弃的下场,他这一辈子都注定抬不起头来的,你觉得呢?”
初帝缓缓开口说着,似是真的担忧一般的苦口婆心,循循善诱。
“你想说什么”
楚昭阳顿住脚步。
“将安宸交给朕,朕会找个合适的机会让他登上大巫师之位,你该明白,这是他的责任,如此一来他还是长公主与驸马的嫡长子,难道你愿意被揭开之后安宸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吗?到了那个时候,他心中难受,也会恨你一辈子”
初帝继续说着,楚昭阳狠毒,可还是不够狠,畏手畏脚注定成不了大事。
她在意申御天,在意安宸,在意叶瑾,在意楚卫,还在意着墨寒卿,在意的太多就注定会成为她的绊脚石。
“安宸是本宫的孩子,楚初阳,你要要挟本宫之前先想好自己有没有承担后果的本事,本宫要毁掉的,说到做到”
楚昭阳拔下一支簪子飞出去,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
初帝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湿漉漉的触看,一看,果然是血,目光看过去,那支簪子在她脸颊划过,插进了她身后的墙上,那气势凌厉就好像它的主人一样的。
楚昭阳,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朕会让你后悔的,你要毁掉?
你没有机会了,朕会先毁掉你,这天下大乱你楚昭阳也依旧没有翻身的余地。
出了凤漪殿,楚昭阳的手抓住青宁的手臂,看上去没什么问题,青宁却是感觉到了的,长公主抓着她的力道十分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