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楚昭阳欣然应下,若是只为了所谓利益她不会做到这一步,她楚昭阳没有那么傻的自欺欺人,既然爱了,那边敢认。
“女子当自重,长公主难道不知天下之人会如何评判吗?摄政王是你的妹夫”
红颜祸水,祸国殃民果真是不错,这样的女子如何能留得。
“景帝错了,凝阳嫁的是北延的摄政王,而本宫嫁的,是墨寒卿,亦是顾长枫,有件事景帝似乎忘了,本宫该提醒提醒景帝,当初墨寒卿是顾长枫,他可是本宫的侧驸马,虽说当初是假身份,可人却是真的,本宫的侧驸马可是请过玉碟的,也是在本宫的名义上记住的,那么本宫倒是要问问景帝了,此事又如何说?本宫与自己的侧驸马在一起怎么就见不得人了?”
楚昭阳始终带着不达深处的浅笑,帝王通病,她瞧着这景帝也是个有主意,有自己一番作为的人,可往往是这样的人是不会喜欢别人对自己指手画脚的,年少有为的帝王,权势滔天风头过盛的摄政王…
这两者之间的平衡可是不容易保持的。
墨寒卿尽心尽力的扶持自己的外甥,只是不知会是什么的结果,并非她心胸狭隘将人想的恶毒,而是…人本就是自私的,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之时都不是什么善茬。
就像…她的母皇啊,那是她的亲生母亲,却在临死之前还在提防着她,给她下套,口口声声说什么不会要她性命,其实吧…
母皇应该更希望她去阴曹地府一起同行的吧。
人人道本宫祸国殃民,谁又知本宫爱他如命。
“强词夺理,长公主是我北延的恩人,朕不想与你为难,也希望长公主莫叫朕难做”
景帝的脸色更加不好看,早知道楚昭阳不是好对付的角色,但这样的女子实在叫人不喜,小舅舅究竟是怎么想的,这样的女子哪里好了。
“本宫可不是为难景帝,若是景帝当真觉得为难那本宫带他回汝南便是了,想必少一个摄政王做威胁,景帝也是乐见其成的”
“放肆”
楚昭阳话音刚落景帝便拍案而起。
挑衅,这楚昭阳分明是在挑衅,不,不只是在挑衅,还是在离间他与小舅舅之间的情分。
红颜祸水蛇蝎美人。
“是本宫说中了心思?本宫原本也是不想的,景帝见谅”
“呵呵,这便是长公主的态度吗,那朕当真是消受不起”
景帝冷哼,分明就是故意,如此有恃无恐当真以为没有办法了吗,最可恨的不是这楚昭阳如此的态度,而是他的小舅舅受着这个女人的迷惑蛊惑,反倒来与他几番大吵大闹,实在是…
糊涂,糊涂至极。
“皇上息怒,长公主,你如今身处我北延,面对我北延的皇上,如此态度是否有失妥当了,长公主也是有身份之人,做人该为自己留几分余地,长公主既说是为了摄政王,那么爱屋及乌,就算是为了摄政王,您也不该如此,您既然说抛开身份您要的只是墨寒卿,那么咱们就抛开身份来讲,皇上还是墨寒卿的外甥,本是一家人,长公主这等态度不说好不好,墨寒卿是否会为难呢?长公主不应该为他着想的吗”
陆芊芊起身,轻轻拍着景帝的背已示安抚,同时也怕你一言我一语再闹的更加难堪。
看向楚昭阳温婉的缓缓开口道来,一字一句皆是母仪天下的风范。
楚昭阳与陆芊芊站在一起,完完全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却又有相同的倔强,有些人不需要多少话语便有好感。
难怪啊,若她是男子也会喜欢这样的女子的,难怪墨寒卿当初会喜欢陆芊芊,这个女子确实有那样的魅力。
楚昭阳觉得她对这个皇后又些好感,只是…有些时候战战兢兢也未必是好事,活在别人的手中压抑着自己何其委屈。
不过人各有志,她也不能说谁对谁错。
“是吗?那还是朕的错了,曾经长公主为何不提?如今却又拿侧驸马一事说事,长公主自己也说了,当初的那个身份是顾长枫,而非墨寒卿”
景帝的语气十分冷淡,不带一丝温度。
这种借口根本站不住脚,根本就是强词夺理,楚昭阳如今在汝南势弱,得知和亲又怎么能够愿意摄政王成为初帝的助力。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惜小舅舅他根本就看不清楚这个女人的用心险恶,这世间最怕的便是被蒙蔽双眼,蒙蔽了心啊。
“为人国君者,还是莫要太过小肚鸡肠”
“长公主请慎言,长公主也拜见过了,本宫与皇上也便不多留了”
不等景帝开口,陆芊芊先给打断,也算是给了一个台阶下,这昭阳长公主何止是张扬呀,再说下去只怕是谁的面子上都过不去。
“罢了,那本宫便先告辞了”
楚昭阳淡笑,也乐意给陆芊芊一个面子,就此打住,起身行礼后退出凤仪宫,随后便出了宫。
“皇后在为楚昭阳开脱吗”
景帝意味不明的瞥了一眼自己身边的皇后,她一向循规蹈矩,事事做到毫无差错,除了不爱他,简直就是一个合格的皇后,可一旦和墨寒卿有关便会忍不住暗中相助。
皇后为人规规矩矩,可这心却早就丢了。
“臣妾不敢,只是长公主毕竟不是一般人,闹的太僵并非明智之举,皇上是关心则乱了,该三思而后行”
陆芊芊也毫无惧意,迎着景帝的眼眸平静的陈述自己的想法。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有些人嘴上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