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本宫知道,摄政王是不会答应的”
楚昭阳说的十分云淡风轻淡定自若,仰头饮下一杯酒水,入口的感觉极好,后感更妙。
这态度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
“…既然昭阳公主知道还来找朕做什么”
昌帝正色,摆起了阴沉的脸色。
如此直白又是什么意思,讽刺他不成?既然知道摄政王不许,还提出来,她楚昭阳是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吗。
“昌帝不必绕弯子,摄政王不许的事你不是最乐见其成了”
楚昭阳忽然低笑,媚眼如丝的丹凤眼仿佛会笑一般,盯着昌帝,气氛徒然冷了几分。
她也没去找过摄政王,因为摄政王是一定不会答应她的,至于昌帝…
“放肆,朕念在昭阳公主是远道而来,也希望昭阳公主莫要太过分了,这是大宁,不是汝南,若有国事,直接去找摄政王便是,能让摄政王同意这是昭阳公主的本事,若是不能也是我大宁的态度,还请昭阳公主自重”
昌帝生了怒气,他虽是傀儡也好歹是个皇帝,来个人便能肆意看轻羞辱的吗。
其实或许昌帝自己也没有发现,还有几分也是因为自己的不服气,眼前这个不只是汝南的公主,还是。
潇帝的女儿,又是这么像,总是让他有一种看到潇帝的错觉。
“本宫知道,昌帝是做不了主的,本宫更知道,昌帝想了数余年的权利到如今还是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只要摄政王在一日,昌帝你这个皇帝便永远是如此”
楚昭阳淡笑着,那笑容永远都是那么的不达深意。
昌帝被摄政王威慑,懦弱无能的做着这个傀儡皇帝,可是再温柔的人都有脾气,昌帝软弱无能,但他渴望权利,只是更明白摄政王的手腕才一直不敢动作,安分守己罢了。
一旦若是有什么机会,昌帝会放过吗?当然是伺机而动了。
“昭阳公主这是何意”
昌帝沉着脸,脸色十分难看,被一个女子这样说饶是他忍辱负重这么多年脸上也挂不住。
说到底都是摄政王,世人只知道大宁摄政王,谁还记得大宁还有他这个皇帝。
“依靠昌帝一个人,本宫想你此生都被想翻身,那前五任大宁皇帝便是前车之鉴”
楚昭阳却像是没有注意到昌帝的脸上,继续说着。
“……”
昌帝不说话,静等着她的下文。
“昌帝觉得呢?本宫可以帮你”
楚昭阳浅笑着,直白的抛出橄榄枝。
昌帝有那个野心,但是他没有那个胆量,昌帝懦弱无能,大宁在他手里即便不退也绝对进不了,更何况摄政王手腕强硬,心狠手辣,一个小小的昌帝,哪里能是摄政王的对手。
“昭阳公主是插手别国之事上瘾了吗”
昌帝拧眉,他没有那么傻,随意找到一个人便能合谋的话他在摄政王手中也就活不到今日了。
楚昭阳在自己的汝南搅和不算,还喜欢管闲事,北延的易主不只是她的功劳。
“谈不上,本宫从不做无用功”
“昭阳公主似乎对吾大宁的摄政王有许多成见”
昌帝慢慢平缓下来,语气也平静了许多,他不应该动气的。
这楚昭阳似乎对摄政王多有意见,二人之间明显是气场不和,可他们二人哪里来的什么矛盾?
总而言之,意识到这一点让昌帝心中十分的受用。
楚昭阳与摄政王气场不和,或许这正是天意吧,摄政王猖狂无比,一手遮天几十年,也该是他得到报应的时候了,楚昭阳…
确实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的,这可是一把锋利的刀剑,用的好了那就是直戳心间。
“成见算不上,看不惯罢了”
楚昭阳很是无所谓的态度,云淡风轻。
“哦?昭阳公主与吾大宁摄政王有什么过节不成?”
初次见面就不合,或许这就是天意。
“本宫与摄政王初见,何来的过节,可本宫也不傻,你大宁摄政王明显对本宫存有敌意,本宫倒是不明白了,本宫是何处得罪过摄政王不成?”
楚昭阳自嘲般冷笑,半真半假吧。
摄政王看不惯她这可是真的,明显对她有许多不满。
不过也没人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在摄政王眼中恐怕没有自己看的惯的人,要一定要说有的话,也就是唯一的儿子俞王殿下了。
“这…说起来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摄政王看不惯的不是公主,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了”
昌帝露出为难的神色,看着楚昭阳犹豫了片刻,露出回忆往事的神色。
当年的事情过去多年,却好似就在昨日。
“哦?也是,本宫倒是忘了,本宫的母皇当年曾在大宁为质三年,莫不是当年本宫的母皇与摄政王有什么过节不成?摄政王应当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吧”
楚昭阳故作沉思,放下酒杯,玩弄着手中的玉镯。
当年之事可是没什么人知道的,她隐隐猜到一点,可是事实是怎样就不得而知了,此番大宁一行,为的就是弄清楚一些事情。
“关于大宁那三年潇帝从来不曾提过?还有关于公主的生父潇帝从来不曾提到过?”
昌帝象征性的问着,自己心中清楚明了。
当年的事已经没有什么人知道了,潇帝她自己比谁都明白,可是她又怎么可能会提呢,那三年想必该是她潇帝最懊悔痛苦的三年吧。
楚昭阳对摄政王心有不满,这可就是他摄政王自己作的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