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织还坐着,没起身:“法官还没走远,别乱说话。”总裁老公超完美
怎么能救,那个孩子得死……
大雨还在下,滴滴答答,溅了一连串的水珠,司机撑着伞下了车,走去副驾驶,打开车门。
先是拐杖落地,然后骆怀雨从车里走出来,抬头,看见了不速之客:“织哥儿,在这儿等我吗?”
“嗯。”
江织肩上扛着把很大的黑伞,白色的鞋踩着一滩水,走在雨雾里。
骆怀雨撑着拐杖站着:“你过来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儿,就是想教训你。”
他上前,把手里的伞扔了,抬起脚,狠狠踹在了骆怀雨的胸口。骆怀雨整个人往后仰,倒在了一摊泥水里。
司机见状,上前。
江织抬头,雨水顺着额前的发往下滴:“滚开。”
司机止步,不敢拦了。
“私闯民宅、殴打老人,”骆怀雨趴在地上,胸口痛得爬不起来,他一口气快要上不来,仰着头,嘴唇都发紫了,死死盯着江织,“你也想吃牢饭是吧?”
他伸手去摸拐杖。
江织上前,一脚踩在他手上:“那你就去告我啊。”眼里浸了冰冷的雨水,泛着寒光,“你儿子孙女都完了,下一个,该你了。”
周徐纺在酒窖里。
她不让江织跟着去,因为她会哭,不想给他看见,她舅舅跟她一起进去了。
周清让从轮椅上站起来,假肢不灵活,他笨拙地弯下一条腿,跪在地上:“姐,我和徐纺来接你了。”
满地白骨,他一块一块拾起来,放到木盒里。
周徐纺也跪着,伸出去手抖得厉害:“舅舅,我来吧。”
“没事。”
周清让捡一块,叫一句姐。
在徐纺镇,有这样一个说法,客死他乡的人,要家人去叫,才能把魂叫回来,不然亡魂会找不到回家的路。
“姐。”
“姐。”
“……”
一声一声,越到后面越发不出声音。
周徐纺低着头,眼泪一颗一颗往下砸。
外面有脚步声,杂乱匆忙,是徐韫慈母女冲进来了,骆颖和看见尸骨,没敢上前:“你们在干什么?”
周徐纺说:“出去。”
徐韫慈把骆颖和拉到身后,急忙解释了一句:“周清檬是难产死的,怪不得别人。”
“滚出去!”
咣!
一瓶红酒,砸在了徐韫慈脚边,她立马拉着骆颖和出去了。
一出去,骆颖和就质问:“你怎么知道那是周清檬的尸体?”
徐韫慈让她别问,拽着她回屋。
骆颖和甩开:“你到底还知道什么?”
“是萧氏。”
“她做什么了?”
“周清檬难产死的时候,萧氏刚好发病,就把尸体,”徐韫慈脸色发白,“把尸体剁碎了,泡在了酒里。”
骆颖和听完忍不住颤栗。
“疯子。”她往后退,“你们全是疯子,纵火、杀人,还有碎尸,”她腿一软,扶着门,“骆家好可怕。”
徐韫慈上前:“颖和——”
“你别过来!”她跌跌撞撞地往后摔,眼里全是惊恐,大喊,“都别过来!”
徐韫慈眼泪直掉。
骆颖和神色慌张爬起来,跑去楼上收拾行李,她要离开,她要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外面,雷声轰隆,大雨倾盆。
江织把骆怀雨扔到酒窖外面。
周徐纺出来了。
“徐纺,”她手在发抖,江织捡了一把伞,站到她身后,“给我。”
“不用。”
她双手抱着装尸骨的木盒,走到骆怀雨面前:“你起来。”
骆怀雨浑身都是泥水,背脊佝偻地站起来。
周徐纺说:“跪下。”
他盯着她,浑浊的双眼充血。
周徐纺一脚踢在他膝盖上:“我让你跪下!”
她眼睛红了,像血一样的颜色。
“咳咳咳咳咳……”骆怀雨双膝发麻,跪在地上,肺都要咳出来了。
“骆怀雨,你听好了,”周徐纺捧着尸骨,俯视着跪在地上残喘的老人,雨声喧嚣里,她的话字字铿锵,她说,郑重像在起誓,“我会让你众叛亲离,让你骆家臭名昭著,让骆氏更名换主,让你一无所有,让你居无定所,让你老无所依死不瞑目。”
她从来没有这么恶毒过,也从来没有生出过这样强烈的报复心。
想毁了骆家,想让他们血债血偿。
“你是谁?”骆怀雨抬头,雨水砸在他皱纹遍布的脸上,瞳孔浑浊炙热,有惊慌,也有恐惧,“你到底是谁!”
她说,每一个字掷地有声:“我是周清檬之女,周徐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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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事全部水落石出了,铺垫铺得有点……复杂,前前后后的,也不知道你们都看明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