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没记错,”江老夫人停顿了一下,目光朝向了骆青和,“那凶手是青和手底下的人吧?”
骆青和搁下茶杯,站起来说话:“是的江奶奶,也赖我,管教不好。”
语气温和,她有示好之意,也算给了江家一个台阶,低个头,想把这事揭过去。
可江老夫人没这个打算。
“当然赖你。”老夫人冷着脸,当着众人的面突然发难,语气强势,咄咄逼人,“不止你,还有你父亲,作伪证就罢了,还故意烫伤了手,几次三番地混淆视听,你们骆家这么不想我们抓出凶手到底是几个意思?”
这下态度摆明了,这事儿揭不过去,骆家必须要给一个交代。
骆青和面露难色,走上前回话,平日再怎么傲气清高,在江家也得敛了爪牙,轻声细语:“江奶奶您误会,我父亲是无意,并不知道凶手是谁。”exo触及你的温柔
骆家的大小姐,怕是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
她毫无形象地抱着脸大叫:“啊——啊——啊——”
没有谁上前,天寒地冻的,大家都躲得远远的,一滴水都不想沾。
这水柱喷得又远又大力。
周徐纺很满意,眯着一只眼睛瞄了瞄,对准骆青和的脸,发射——
“啊——啊——啊——”
哼,让你泼别人酒!
再眯了眯眼睛,她对准骆青和的大腿,发射——
“啊——啊——啊——”
你的走狗让江织喝海水,我就让你变成落水狗!
哼!
周徐纺再对准,再发射——
“啊——啊——啊——”
骆青和一只手抱住头,一只手去扯裙子,还是晚了,肉色丝袜下湿透了的内衣若隐若现……
周徐纺一只手拿着水管,一只手捂嘴,发出了杠铃般的笑声。
楼下,乱得一塌糊涂。
骆青和叫得很惨烈,很狼狈,在水柱把她裙子冲起来的那一刻,她就没有理智了,水流太大,她睁不开眼,也站不起来,只能大喊大叫地呼救。
“爷爷!爷爷救我!”
“快停下来!”
“快停啊!”
这么毫无形象、颜面尽失的骆家大小姐,在场的众人也都是第一次见,平日里高高在上得很,这冷水一浇,不也只有尖叫的份。
唐想走到骆怀雨身边,低声说了句:“有人在楼上。”
骆怀雨沉着脸,喝斥了一声:“颖和,快去把你堂姐扶起来!”
骆颖和愣了一下,立马往后躲:“我不要,好冷。”
自家人都不上前,还指望别人上前?骆青和平日里清高冷傲,商场上又狠辣独断,院子里大多是等着看她笑话、看她出丑的人,谁会上前去沾一身冷水?
这时,江老夫人发话了:“去把骆小姐扶起来。”
江家的下人这才去扶人。
只是扶起来没用,那水柱跟长了眼睛似的,就盯着骆青和一个人喷,而且喷得很准,就喷脸和大腿。
这人刚扶起来,又被水冲倒了。
“楼上有人在搞鬼。”骆怀雨起身,怒目看着江老夫人,大发雷霆,“你们江家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这解释,现在也给不了。
江老夫人先陪了不是,下令护着骆青和,继而又吩咐下人:“你们几个去把宅子的出口堵住,你们几个把客人都带到屋里去。”都安排好后,再道,“江川,你上楼顶去看看,是谁在上面闹事。”
江川应了话,往楼上去了。
就在这时,有人跳出来说:“我知道是谁。”
是明家的老六。
“小六,你给我回来!”这个不安生的!明松定赶紧把自家的傻儿子拽回去。
他这儿子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还在嚷嚷。
江老夫人听见了,便问:“明小公子觉得是谁?”
明阳花大声道:“是地狱使者黑无常大人。”
众人:“……”
明松定扶额,他是上辈子造了孽,生了这么个玩意,明家也不是暴发富起家,世世代代从商,家底不错,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弄错了,这辈出了这么个‘傻子’。
明·傻子·阳花牢记他身为人间使者的任务,站出来,振振有词道:“你们别不信,我是人间使者,能看到鬼差,在上面喷水的,就是黑无常大人。”这一刻,他竟觉得自己是那么牛逼,语气不禁高亢了,“黑无常大人说了,这个女人罪孽深重、无恶不作,索命之前,要先惩罚她一下。”
“……”
众人都看他,像在看智障。
明松定恨不得扒个洞钻进去,顺便把这个智障儿子也埋了,气得胡子都要竖起来了:“你胡说八道什么,还不给我闭嘴!”
明阳花不闭嘴,他还没说完:“黑无常大人还说了,你们骆家犯下的罪孽下面都知道了,也都记着,不是报应不报,是时候未到,让你们骆家仔细点,天黑别出门,也别再出来害人了。”
就是这一刻,明阳花对黑无常大人的敬佩之情,突飞猛涨。
当然,他还是怕鬼的,所以黑无常大人的吩咐他不敢忘。他挺直后背,面向众人,慷慨激昂地道:“还有你们也是,黑无常大人说了,不要作恶,不然,她会一个一个去找你们。”
他爹要崩溃了。
“小六!别乱说话!”
明阳花信誓旦旦:“我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