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千邑城不远便是陇山。
虽然是夜晚,但是这条路对于赵伯圉等人来说几乎是天天都要走,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于是赵伯圉带人摸黑上了陇山,便一路向东南方向而去。他们坚信已经是初冬了,戎狄一定来到了陇山以南的某个地方,只要好好找就一定能够找到戎狄的踪迹。
经过一夜的急行军,第二天一早赵伯圉带领的兵马来到了陇山以东的泾川地界,这里距离千邑有好几百里地了。
“千夫长大人,我们都已经完全越过陇山了,咋还不见戎狄的踪影呢?今年戎狄不会是在我们的打击下不敢南下了吧?”走了一夜的路,将士们也都很累了,于是便问赵伯圉道。
莫要说是将士们,就是赵伯圉自己也感到累的不行了。听完将士们的问话,赵伯圉抬起头望着慢慢东升的太阳,“好一个大好的晴天啊!这么多天都是阴沉沉的,今天总算是有阳光了。”
“大人,这一夜过去,大伙都累的不行了,要不让将士们稍稍歇息一下吧。”手下的百夫长建议道。
这里已经是陇山东麓了,背风向阳,也相对暖和,赵伯圉稍稍想了想道:“大伙就在地上的休息一会,百夫长你安排几个人盯着点,心敌人来袭。”
“哪能呢?现在的戎狄不是以前的样子了,早就被我们打得没有一点胆量了,哪里还敢袭击我们。”百夫长很是不屑的说道。
“千万不要轻敌,还是留心点的好。”赵伯圉说着便从马背上跳下来,骑了一夜的马,他也累的不行了,早就想歇息歇息了。
“好勒。”百夫长答道。嘴上虽然对戎狄很是不屑,但百夫长自己也知道这里已经是陇山以东了,远离了秦人在关中的根据地,确实应该加强警惕才是。
这时手下人已经从远处给赵伯圉找了一些茅草过来,铺在向阳的山坡上。
赵伯圉走上前,一屁股躺在柔软的茅草上,在冬日暖阳的照耀下,很快就昏昏欲睡了。
刚躺了一会,赵伯圉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这毕竟是他担任千夫长以来第一次单独带兵,应有的谨慎还是有的。
赵伯圉坐起身望了望身边的将士们个个都睡得跟死人一般,有的人竟然发出了很重的鼾声。
“哎---,跟着我出来辛苦你们了。”赵伯圉轻轻的叹了一声。别看赵伯圉平时大大咧咧的,但对于那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将士们还是很关照的。毕竟仗是要靠将士们打的,单凭自己一个人,不管是多么勇敢也是难以打胜一场战争的。
想到这里赵伯圉起身向山坡上面走去,原本安排的百夫长带人在这里放哨,他想看一看顺便把大家换一换,让放哨的将士们也歇息歇息。
走上山坡,赵伯圉就有些笑了,只见百夫长带领几个放哨的士兵个个歪头斜眼的在马背上或躺或眯着眼,有几个还直接从马背上掉了下来,但就是这样依然没有将他们惊醒。
一夜的纵马疾驰,将士们实在是太困了,躺着都能够睡着这话绝对不是大话。
“百夫长呢?”赵伯圉环视了一圈,唯独没有见到百夫长的影子,这是怎么回事呢?
“人呢?”赵伯圉向前走了几步,还是没有见到百夫长的影子,这下不由得紧张起来。于是赶紧向自己的战马跑去,此时战马已经跑下山坡吃草去了。
赵伯圉紧跑几步上了战马,“快醒醒,快醒醒,百夫长不见了。”
“啊?”
“百夫长不见了?”
刚刚还睡得死死地秦军士兵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吃惊的望着赵伯圉。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就知道睡觉,百夫长不见了知道不?”赵伯圉气急败坏的喊道。
“百夫长不见了?”这下所有的将士们都不敢再睡觉了,一骨碌翻起身吃惊的望着赵伯圉。
“众将士,立即上马,随我一起去寻找百夫长。”赵伯圉上马大声对手下的将士们喊道。
“诺---”众将士一起上马跟着赵伯圉一起向东追去。
没走出多远,就看见疾驰过来的百夫长上气不接下气的来到赵伯圉跟前,“千夫长,前面发现了戎狄的营帐。”
什么?发现了戎狄的营帐?
赵伯圉一听当下就兴奋起来了,“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辛辛苦苦找不到戎狄的踪影,竟然在这里找到了戎狄的营帐,大约有多少人?”
“看营帐的阵势兵马应该在两千人以上。”百夫长答道。
“两千兵马?这么说这里应该有六千到八千左右的百姓?”按照三个人养活一个士兵推算,赵伯圉简单的算了算这里大概所拥有的百姓数量,“我们只有五百人,能拿下来吗?”
自己只有五百人,对方却又六千到八千人,要知道戎狄不是中原百姓,他们不管是将士还是百姓个个都是下马放牛放羊,上马挥刀打仗的主。赵伯圉虽然勇敢,但也不敢拿自己这五百人的性命开玩笑。
“千夫长,行动不?”百夫长见赵伯圉迟迟不动于是问道。
“敌人有六千以上,我们只有五百将士,行动需要谨慎啊!如果仓促行事恐怕得不偿失。”赵伯圉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千夫长多虑了,我们人数虽少,但却是精锐之师,只要我们集中兵马对准敌人一个地方冲杀,一定能够取得胜利。”百夫长说道。
“好,就依你的办法,我们集中所有的兵力对准敌人一个部位冲杀,一旦敌人发觉我们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