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心里松了口气,可却没给她好脸色,一把甩开瑶光的手,跳到了旁边。双手抱胸,像是一个被调戏了的小姑娘,脸上露出一副宁死不从的模样,正气凛然的说道:“我跟你说,你别装疯占我便宜。”
瑶光看看太岁,又看看自己的手,满脸懵懂迷惑,不确定的说道:“我,我记得你被我打死了?”
“呸呸呸,你就不能盼我点好?我只是被你打昏了。”太岁极力反驳,脸上露出不悦神色。
瑶光捂住了自己的头,神色痛苦:“我还记得我在七星观发了狂,神智不清,还打死了好多人……我……我……”
说到这里,她说不下去,痛苦的闭上了眼,满脸愧疚,眼角更是涌出了晶莹的泪光。
“好了,别再想了,那都是德妙的布下的幻术,你没有伤到任何人,你……”太岁愣了一下,慢慢的坐在了床边,抬起手不自然的拍了拍瑶光肩膀,出声安慰道。
他话没说完,瑶光猛然扑向太岁,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脑袋更是挤在他怀中放声大哭,转眼前太岁就发现自己胸口衣服已经被泪水浸透了。
太岁手足无措,犹豫片刻之后,缓缓放下双臂,轻轻的抱住了瑶光,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像是哄小孩一样低声哄道:“乖啦,不哭,不哭……”
瑶光突然反应过来,用力一推太岁,狠狠瞪眼:“谁准你抱我的,别想趁机占我便宜。”
“这……明明是你抱我啊!”太岁愣了下,一脸的冤枉。
“讨打是不是?”瑶光一瞪眼,脸上露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好像之前那个脆弱痛苦的女孩儿根本是另一个人。
“行行行,你横你有理……”太岁缩了缩脖子,无奈的投降,同时心里也在暗叹,女人啊,真是不讲理啊。
“哼!”瑶光不满的白了太岁一眼:“你还呆着干嘛?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还不出去?”
太岁连忙站起身往外跑,但嘴上却不饶人,头也不回的冷哼一声:“走就走,以为谁稀罕似的!”
“砰”地一声,太岁刚把门关上,就听到有什么东西砸在门上,他吓了一跳,想了想,还是转身离开,只是嘴里却嘀咕道:“死丫头,刚才就应该吓唬吓唬你。”
到了外面,他脚下不停,朝另一侧的厢房走去。
厢房里,柳随风斜靠在床上,身上打满了白色绷带,整个人被绑得像是个粽子一样。
好在他虽然重伤在身,但精神还不错,看着身旁拿着小刀无聊削木头的太岁,柳随风脸上露出感激之色:“这次我跟瑶光能够全身而出,可多亏你了。”
“就你这卧床不起的样子还全身而退?呵呵,柳大爷你真会讲笑话。”太岁头也不抬,低着头专注的忙着手里的小玩意儿,冷嘲热讽道。
“你跟瑶光可真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就不能坦白的说句关心人的话。”柳随风脸上露出无奈苦笑。
“关心?”太岁抬头奇怪的看他一眼,撇嘴不屑的笑道:“呵呵,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才不会关心你们,利用完了,就把我像破抹布似的一把甩开,我凭什么关心你们!”
柳随风看着他了然的一笑,不再说话。
太岁却觉得被戳中心事,恨恨的削着手中的木头,嘲讽道:“你们北斗司不是本事大得很吗?怎么派了你们两个不中用的人来,连德妙的幻术都破不了。”
“术业有专攻,我们北斗司的人又不是神仙,哪儿能样样都精通呢?”柳随风倒不以为意,并不觉得丢脸,笑呵呵的解释道。
“切!”太岁嗤笑一声,也不再刺激他。
过了一会儿,太岁抬起头问道:“那当真就对德妙没办法了?”
“那倒未必,我这一门咆哮神功,如今虽只练成咆字诀,尚未练成哮字诀和咆哮大圆满,但也足以对付德妙的幻术了。这次主要是初次会面,我不知道她的深浅,才大意中招。如果下次再交手,我不会给她可乘之机。”柳随风想了想,缓缓开口,虽然声音不大,但语气中肯,显然很有底气。
太岁不以为然的一笑:“好吧,就照你说的,你可以不受德妙影响,但那个疯丫头呢?”
提到瑶光,柳随风神情顿时又变得严肃起来:“瑶光嘛……她跟我不一样,她的状况比较特殊。”
“可不是,特殊到跟疯了一样,见人就打,怎么拉都拉不住……”太岁撇撇嘴,满脸嫌弃。
太岁话没说完,忽然一阵浓烟从门窗涌入,二人俱是大惊。
柳随风被呛得连连咳嗽,连扑带滚的爬下床,太岁也丢下了手中木块,一把扶着柳随风,迈步往外逃。
二人出了房间,马上警惕的朝四周望去。
“是德妙带人打来了吗?我们从后门逃出去。”太岁一脸紧张,扶着柳随风就要往后门跑。
“别急,你看。”柳随风却比他冷静得多,抬头看了看,连忙拦住太岁。
太岁扭头,顺着柳随风的目光看去,就见浓烟滚滚,竟是从厨房冒出来的。
他心下一惊,想到瑶光住的房间就紧邻厨房,太岁匆匆对柳随风嘱咐了一句,就赶紧蹿了进去:“我过去看看瑶光,你自己小心。”
“别,一起去。”柳随风连忙拉住他。
太岁无奈,只好揽着柳随风肩膀一起过去。
厨房里浓烟滚滚,瑶光坐在灶前,脸上黑一块白一块,被烟熏得直咳嗽。
她往灶里添了几根干柴,低头看了看,发现火光很小。她皱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