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的脸更沉了,几乎就在爆发的边缘。
她厉声戾气的问,“顾三!这件事是怎么回事!是你让她干的!”
大房气场强大,一句话便吓得顾婉婉浑身哆嗦!
她红了眼睛,摇头不止,“大夫人!大夫人冤枉啊!这个贱婢!她诬赖我!”
来围观看热闹的各房众人,小声的议论着。
顾婉婉把心一横,大步流星的照着女婢走过去!
女婢害怕的打哆嗦,顾婉婉在女婢脸上狂甩几个耳光,“贱婢!我跟你什么仇!为什么要挑拨我们姐妹关系!你去死吧!”
她说着,猛地冲到一旁,抱起一个大花**,照着女婢脑袋上就砸去!
众人惶恐!
就连顾长歌都变了脸色!
“住手!”从外面传来男声,然而到底是迟了,只听清脆声响,花**落地,破碎的瓷片上上沾满鲜血!
“啊!”
围观众人中此起彼伏爆发出恐怖的尖叫声,听得直让人头皮发麻!
顾婉婉渐渐回神,啊的尖叫一声,闷头就要往外跑!
一脚被来人给踹了回来!
她捂着肚子,半跪在地上,看向顾鸿信,神情恍惚,“啊阿爹!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是这个贱婢冤枉我我她她死了!人!人不是我杀的!”
“孽障!”顾鸿信紧抿唇瓣骂道。
他不过就带着顾云溪出去了会,居然就发生这种事!
看着满地的鲜血,还有毫无生机的女婢,顾鸿信怒从中来,一个巴掌打的顾婉婉晕死过去!
全场噤声。
顾长歌下意识的缩缩脖子。
顾鸿信很快调整好情绪,走上前,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事!”
大房虽然后台硬得很,可嫁夫从夫,在家对顾鸿信也是相当畏惧,于是便老老实实把事情经过说了。
“一个贱婢说的话你也信!白白当家这么多年!”顾鸿信骂道。
大房也自认这次做事确实欠妥,乖乖被骂了顿,心里对死去的女婢怨恨更深了!
要不是她说是和顾云溪有关,她至于迷了方向吗!
该!
死的该!
顾鸿信骂完大房,少不了把二房还有其他人也骂了顿。
最后他看着一脸泪痕的顾长歌,柔声安抚,“长歌,没被吓到吗?”
怎么可能没被吓到!
她都差点被吓屁了好么!
顾长歌抿着唇不说话,顾鸿信于是便叫来大房,“这回你这么搜长歌屋子,和毁了她的清白有什么区别?过来!给长歌道歉!”
“老爷!”大房不可思议的看过来。
开什么玩笑!
她一个堂堂太子妃的娘,堂堂护国公府上的当家女人,和一个小丫头片子道歉?
见她犹豫,顾鸿信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是一顿吼,“还不过来!”
顾长歌快气死了!
这死老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让大房给她道歉,岂不是打大房的脸,以后是想她被大房弄死吗?
见大房还在僵持,抢在她之前,顾长歌立刻从床上,跌跌撞撞下来,“阿爹!大夫人并无任何不妥!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夫人关系长歌心切,长歌要感谢夫人还来不及!如果不是夫人今晚帮长歌澄清,说不定这女婢便会到处散播谣言,到时候毁坏的不仅仅是长歌的声誉,更是我们府上的名声!”
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言辞诚恳的总结,“多亏了夫人啊!阿爹!”
顾鸿信听完后,没有再强迫大房道歉。
夜已愈浓,巨大的夜幕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
顾鸿信之后斥责了一群看热闹的众人,骂骂咧咧的走了。
大房紧随其后,稍稍安抚了顾长歌,便匆匆离去。
临走前,见顾云溪还在门口站着,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大房半眯起眼,直接拽走了他。
房里的灯花瘦了一圈。
关好房门,顾长歌警惕的又绕着房间检查一遍,没有见墨君邪,才真正轻松。
惊心动魄的一晚。
以后要是每晚都这么搞,她迟早会发疯!
顾长歌太累,倒下就睡。
整整一晚,梦里都是她和墨君邪私通,被人当场抓奸,她记得她被关进一个大猪笼里,然后被丢进水里。
顾长歌吓醒了。
屋子里的火炉已经灭了,她却出了一身冷汗。
我操
她暴力的揉揉头发,缓了大半天,才想起来今天还要上学堂。
天儿越来越冷,下个月就是年关。
本来过年高高兴兴,偏要安排一个期末考,就在两周后。
顾长歌暗自吐槽:不管什么时空,考试的讨厌程度丁点没变。
昨晚出了那么惨绝人寰的事情,顾婉婉今个没来上课。
陈明珠气冲冲的来她跟前质问,“你把顾婉婉怎么了?”
“”顾长歌很想给陈明珠换个脑袋,她翻了个大白眼,“陈明珠,昨天的巴掌滋味还好吗?你跟我说话客气点,不然是不是还想挨打!”
“你!”她咬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给我等着!”
顾长歌不以为意,“欢迎随时赐教。”
见她这么死皮赖脸,陈明珠气的暴走,神经病一样拍了下她桌子,一屁股坐回去。
昨天被顾长歌打,她回去就跟阿爹说了,阿爹说要给她出头,结果下午把她叫书房吵了一顿,叫她跟顾长歌好好相处!
不仅如此,她爹甚至提出她的生辰宴,要邀请顾长歌!
呸!
她才不要!
邀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