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被墨君邪带到了寝宫,进门的时候,她才回过神,看了眼跪在地的女婢,立马又垂下视线。!
一切的一切,都跟做梦似的。
连她自己都想不到,半个月前,还是山间村妇一名,半个月后,摇身一变成了高贵的皇后。
太可怕了!
顾长歌抿了抿唇,藏在袖子里的手,狠狠地掐了下。
掌心一阵清晰的刺痛,提醒她不是在做梦。
“你下手轻点。”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声,她知道是谁,微微侧脸看他。
墨君邪笑的慵懒,他手指挠她掌心,身子微微靠近,继续说道,“你身每个地方,都是我的,你欺负自己之前,得经过我的同意。”
见鬼的霸道逻辑。
顾长歌被他一番话,说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夸张的搓了搓胳膊,把他推的远了点。
墨君邪并不在意,笑意盈盈的张开手臂,“小歌儿,看看咱们的寝宫,喜欢吗?”
皇帝的寝宫,自然非同凡响,不是远在开阳村那个小土屋所能的。
她坐着的大床,柔软如云,床顶挂着金黄的纱帐,显得奢华富贵,桌的香炉里,袅袅飘着白烟。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鼻尖,镂空的雕花床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还有那明艳生动的屏风,晶莹剔透的玉壶,处处彰显着高贵清雅。
顾长歌看向墨君邪点点头,“喜欢。”
他沉默是为了这个回答,严肃认真的俊脸,立时变得生动活泼起来,“那好!咱们以后睡在这里,你喜欢才愿意多陪我睡。”
房里里除了他们,还有整齐排列的六个女婢,墨君邪这个男人,都不知道害臊的?
她气的红着脸拧他胳膊,哪成想男人痛的嗷嗷叫,“媳妇!媳妇!手下留情!你你轻点!轻点啊!”
“不许乱说!”顾长歌骂他,“再乱说我不松手!”
“好好好!都听媳妇的!我坚决不乱说,你先松手!”墨君邪表演欲来,各种挤眉弄眼,“哎呀我的亲媳妇,求求你了!”
他脸皮子厚,她可不一样。
再被缠下去,怕只怕会说出更多可怕肉麻的话。
顾长歌松开他,不解气的拍他下,见男人看过来,挑了挑眉,指向那群女婢。
“你们先下去吧。”墨君邪轻咳道,“准备热水,皇后要沐浴。”
打发走女婢,顾长歌端着的模样,立马松懈下来,她麻利的站起来,双手叉腰,气鼓鼓的走到墨君邪跟前,仰起脖子瞪他。
“干嘛?”男人装作不解,“媳妇,您有何吩咐?”
他到现在还嬉皮笑脸的!
“墨君邪!”顾长歌叫道,“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说什么啊?”他继续装傻,“为夫不知道您要我说的是什么?”
“还装!”她恨不得跳起来,“你是当朝皇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了,你还会跟我回来吗?”墨君邪问的认真,双眼漆黑如星辰,定定的看着她,“乖,回答我。”
“当然不会!”顾长歌别开眼,省的被男色蛊惑,她答的理直气壮,“我我压根都没想过要做皇后!”
“这不得了!”墨君邪闻言一拍手,“因为我想让你回来,所以没告诉你身份!”
世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连欺骗别人,都能这么坦荡!
顾长歌举着手指半天,气的一句都说不出。
得了。
论胡搅蛮缠,她肯定不过他。
顾长歌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情绪稍微稳定下来,再次开口,“墨君邪,你欺骗了我,所以我要回去。”
“回去?”他不同意的挑眉,“你想回哪里去?开阳村?”
顾长歌抿了抿唇,她心里没底,支支吾吾的道,“反正不当皇后。”
“反正不让回去。”墨君邪学着她的口吻,说的缓慢而坚定,“你跟我回来,是我的人了,我在哪你在哪,皇宫你来都来了,哪有再离开的道理?我是不会同意的,你不要想离开的事情,你走不掉。”
顾长歌还想再抗争抗争,但显然墨君邪没有了那份意思。
他前来,帮她宽衣,开口说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一些琐事。
再后来女婢们准备好了浴桶,热情的伺候她洗漱,墨君邪安抚了她几句后,离开去了书房。
忽然窜人生巅峰,顾长歌有点慌。
相起她的手足无措,伺候她的女婢,显得热别热情。
她们叽叽喳喳的,起初是夸奖她长得好看之类的,到后来八卦她和墨君邪之间的事情,还说墨君邪从来不近女色,害的不少人都暗自揣测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顾长歌尴尬的扯扯嘴角,心道女婢们关心的事情可真多。
他要是那方面不行的话,那无忧难不成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闹哄哄的洗完了澡,一群女婢呼啦啦散去。
顾长歌穿着丝滑的里衣,钻进被窝里,胡思乱想。
她估摸着,墨君邪长时间没在宫里,身为一国之主,应该有很多事务要忙,很有可能他不回来睡觉。
念头还没落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她梗着脑袋看过去,立马睁圆眼睛,“墨君邪,你不是在书房?”
“早忙完了。”他边说边走到跟前,扯着嘴皮笑了笑,“顺便还洗了个澡,媳妇,过来闻闻我香不香。”
谁要闻他!
她皱着眉一脸嫌弃,“不要,你今晚和我一起睡?”
“对。”墨君邪长手掀开被子,躺下来后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