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学堂,顾长生冲她一个劲招手,两个人汇合后,一起往家走。
顾长生三番五次的偏头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活脱脱比便秘还难受。
后来还是顾长歌最先受不了的,她皱着眉问他,“你想问就问,苦哈哈一张脸,让人看见就想打你。”
顾长生对他姐的简单粗暴,有所了解。
现如今见她松口,立刻说道,“听说你们班出了件大事?”
“你听谁说的?”
“你们班的人。”顾长生道,“顾婉婉是不是又想欺负你?她以前就看你不顺眼,各种找你的事情,我觉得这回肯定就是她故意的!”
顾长歌斜了他一眼,打趣,“我以为,你的脑袋只是一个装饰,没想到有时候,居然还真是个脑袋。”
“”
顾长生无语的瘪瘪嘴,“姐,跟你说正经事呢!虽然后来说这是一个乌龙,不过按照阿爹的性子,今晚顾婉婉少不了一顿骂。”
“就你能。”顾长歌扯了扯他的衣袖,“你以后尽量别说话,一说话就暴露智商。阿爹吵不吵顾婉婉,那是阿爹的事情,我们只要保证,不让阿爹吵咱们就行了。”
顾长生仔细回味着这句话,默默的点头赞同。
他姐真是越来越有哲理了。
回家要经过一条热闹繁华的街道。
街道两旁尽是小商小贩,他们此起彼伏的吆喝着,小店商铺鳞次栉比。
顾长歌努力睁大眼睛,四下搜寻当铺。
快走到街道尽头的时候,总算找到了一家标有“当”字的商铺。
她威慑顾长生在外放风,随后自己走进当铺。
当铺掌柜见是一个衣着华贵的小姑娘过来,不敢怠慢的接待,“这位小姐,请问您是来”
“当东西的。”顾长歌笑了笑,将玉佩从包里拿出来。
这是昨天从墨君邪那里顺的。
她看着好看,觉得应该卖个不错的价钱。
掌柜从看到玉佩的那刻起,恨不得两眼粘死在上面。
看他模样,顾长歌知道,这还真是个好家伙。
“怎么样?能当吗?”顾长歌问。
掌柜爱不释手,拿着玉佩翻来覆去的摸,忽然摸到上面的凸起,他定睛一看,嘴角抽搐。
“怎么了?”顾长歌注意到,有些疑惑的问。
掌柜不动声色的调整好情绪,笑盈盈道,“没事没事!小主子请这边请,我这就给您兑现钱。”
半刻钟后,顾长歌怀揣着二十两黄金,脚步轻快的从里面出来。
顾长生好奇的问,“姐,你当了什么东西?当多少钱?”
“要你管?”顾长歌翻了个白眼。
好端端随口关心一下,结果挨了一顿训,顾长生有点委屈。
他家亲姐现在真是好无情好无义好无理取闹。
不过这话他也只敢自己腹诽下,如果要让顾长歌知道,少不了又是拳打脚踢外。
二人回到家,午饭是在董流烟的别院吃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董流烟随口问了句学堂的事情,顾长歌和顾长生窜过口供,两人只答一切安好。
很快到了晚上,顾鸿信从回来之后,脸色就各种郁沉,黑的不行。
饭桌上众人,察言观色,大气都不敢出。
顾长歌眼观鼻,鼻观心,藏在袖中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捻着。
捻到第六下的时候,顾鸿信啪的把筷子拍在桌上。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背。
“婉婉!你妹妹长歌刚去学堂,一切都不熟悉,你可有好好地照看她?”顾鸿信问道。
三房一看顾鸿信,先拿自己女儿开刀,虽然还不清楚是什么事,但先劝总是没错的。
“老爷!您交代下来的事情,婉婉哪敢不听,她有好好照长歌,长歌你说是吧?”三房笑盈盈的看着她。
顾长歌笑,这个皮球怎么踢到她这里来了?
想让她接?简直做梦。
顾长歌装作懵懂的傻笑,然后便低头继续吃饭。
这反应气得三房心塞,让你说话呢,你傻笑个什么劲,真是个傻子!
三房气归气,话还是要说的,顾长歌不给她脸,她好在脸皮厚,继续道,“是了,老爷,我们婉婉向来和长歌关系好,她还总是说长歌在外面受苦了,心疼的不得了!”
顾鸿信的脸更是难看。
眼见三房还在侃侃而谈,顾鸿信忽然厉声打断,“够了!”
三房一怔。
顾鸿信斜了顾婉婉一眼,“婉婉成现在这样骄纵无理,就是因为有你这样颠倒是非的娘亲!你可真敢什么都说!你们的照顾就是把脏水泼到长歌身上,还当众撒泼打诨、大喊大叫吗?婉婉的修养何在?脸面何在?我护国公府的名声,迟早坏在你这个婊子手里!”
“老爷我”三房吓得扑通跪下,却被顾鸿信一脚踢开,“你给我回房!把妇德妇言抄写一百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吃饭!”
“老爷我冤枉啊!”
顾鸿信却并不理会三房的哭喊声,直接点名顾婉婉,“顾三,在学堂给我老实点,再丢了面子,别怪阿爹薄情薄义!”
原本就心虚的顾婉婉,手心全是细汗,被点名后,吓得只会点头。
大厅寂静如雪,一个个缩着脑袋,大气不敢出。
顾鸿信发泄完毕,气冲冲站起身,临走前对顾酒薇说道,“酒薇,你今后多照顾下长歌。”
说完后也不等顾酒薇回话,他大步流星的离去。
一顿饭吃成了这样,顾鸿信走之后,谁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