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其实觉得挺美的,老老实实的回答之后,顾长歌却一脸鄙夷的看着她。
她吧唧吧唧嘴,“你开玩笑的吧?”
丁香摇头。
但显然顾长歌对她说什么并不感兴趣,直接踹她,“快把我脸给弄干净,我要是真这么去学堂,不被笑话死才怪!”
辛辛苦苦忙碌了一早上的成果,就这么付诸东流。
丁香被顾长歌命令站在一旁,只许看不许动手。
顾长歌把那些钗子拔下来,嫌弃的不得了,又仔仔细细的洗了脸。
最后对着镜子,只是上了点腮红,随手用一条丝带束起长发。
明眸善睐,唇红齿白。
就是太素雅了。
顾长歌却很满意,笑盈盈,拎起来便往门口走。
走到一半,忽然想到什么事情,她返回来,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块玉里。
“我去学堂了。”
顾长歌出了自个的别院,一眼就看见了顾长生。
他换了一件瘦长的白色衣裳,临风而立,秀气的五官,的确颇有一股美人的风情。
十分客观的说,顾长生长得不赖,可惜是个弱鸡,浑身上下没几两肉,走路都晃。
顾长歌看见他就想给他的捐个几两肉。
“你在这等我?”隔着远远的,她冲着他发问。
顾长生点点头,“姐啊!你可算出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你等了有半个时辰了?你要是再不出来的话,我都怀疑我快要崩溃了!对了,姐算我求求你了,你能再跟我讲讲鬼面将军的事情吗?我真的认为他”
“打住!打住!”顾长歌见识过,他的话痨有多可怕,连连求饶,“算我求你了,我的小祖宗,咱不问了成么?我真和鬼面将军不熟!”
“好吧。”顾长生明显沮丧起来。
顾长歌拍拍他的肩膀,不想劝他。
他能就此沉寂一路,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她也落得耳根清净。
可谁能想到两秒后,顾长生居然又莫名满血复活了。
这自我调节的能力,也是没谁了。
他扯着,“那姐姐姐你不跟我讲鬼面将军,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为什么失忆啊!失忆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好不好玩?你是怎么就失忆的?忽然就失忆的?还是开窍后决定失忆的?我很好奇呀!姐你要是我亲姐的话,你就告诉我。”
我告诉你个屁!
顾长歌气得拍他手,“松手!再不松手我咬人了啊!”
“姐你咬人做什么?你又不是狗,狗才咬人,如果你咬人的话,就间接的承认了你是狗,可你又不是狗,你不是狗为什么要咬人呢?这个道理你懂不懂?”顾长生又扯了扯。
里发出清脆的声音,叮当叮当的。
两个人面面相觑。
顾长歌睁圆了眼睛,问,“这什么声音?”
“这不是从你的包里传出来的吗?姐你包里有什么东西你不清楚吗?要不要打开看看?”
顾长歌实在受不了,一巴掌拍他脑门上,“给我闭嘴!”
她走到一旁,将包打开,里面除了一个玉佩,没有别的。
可分明刚才有声音。
顾长歌看着这个包。
这是顾婉婉送的,一定没安好心,既然外面没有,那会不会有东西是在夹层里呢?
“有刀没?”顾长歌思索着问道。
顾长生挨了一顿打,老实极了,递给她一把刀。
只见顾长歌割开夹层,然后伸进去摸,片刻便从里面拿出来一对翡翠耳环。
顾长歌把刀还给他,将翡翠耳环放进袖子里,“走吧。”
她应该知道,顾婉婉想玩什么把戏了。
顾长生四肢不发达,头脑特简单,搞不懂顾长歌做什么,可他不敢问。
刚挨过打的脑门隐隐作疼,他决定先做个乖巧的美男子。
大良朝的京城叫卞城,卞城又分里三层外三层。
最里面一层是天家人,最外面一层是普通老百姓,等级分明。
通常说来,每一层都有相应的基础建设,均设立医馆、学堂、酒楼、店铺等。
顾鸿信作为开国元勋,皇帝赏饭,住在里二层。
学堂自然也在里二层,没用多久,走走路就到了。
这个学堂还算完善,按年龄来分班,男女同班。
顾长生和顾长歌的班级挨着,他把她送到门口时,意外的发现,顾婉婉已经到了。
她靠在门边,双手环胸,见顾长歌到来,笑的贼贱。
顾长歌目光不停留,一扫而过,结果却在顾婉婉身边的那个女学童身上停顿片刻。
女学童戴着的翡翠耳里的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
顾长歌冷笑一声,自顾自的往教室走。
没多大会,学堂的夫子便来了。
夫子之前得了吩咐,跟大家介绍完顾长歌之后,便准备上课。
不料忽然有个女声道,“夫子,顾长歌之前没来念书,是不是因为她是个傻子?”
全班一阵哄笑,视线齐刷刷的落在顾长歌身上。
顾长歌皱眉,看向发问的人。
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和顾婉婉在一起的那个女学童。
该千金小姐,名叫陈明珠,看起来相当不一般,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种“我是土豪”的自信。
她的头上戴满了钗子,宛如一只行走的刺猬,除此之外,但凡能够看见的地方,全都是珠光宝气的。
顾长歌怀疑,如果有可能,她恨不得把头发丝上都镶钻。
可不管怎么说吧,好端端的当土豪不好吗,干嘛要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