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有这样的母亲她也不想要呀
曾氏一气之下也不择口的就开骂。顺带也骂孔月英。
“你就是猪呀，你看着她拿鸡你也不拦着。你不知道那鸡都是我们从嘴里省出来喂大的呀啊！这就给她拿回去喂她一家的狗肠狗肚了！”
孔月英听到奶奶骂，更是哭得凶。当时就她一个人，她哪是大伯娘的对手。
孔月英卷起袖子给奶奶看，一双白嫩的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她轻轻侧身撩起后背的衣服，只见那边上明显拖过的血印子，好几条擦掉皮的血印，渗出的血都干了。
月英边哭边说：
“奶，我拦她来着，我拦不住。她把鸡装进背蒌，我就扯着背蒌不放。她就拖着我走到那院门口。到院门口时二哥哥回来了，我手臂上的伤是大伯娘叫二哥哥用棍子打的。我受不住痛我才放手的。我放了手大伯娘就带着二哥哥和五弟弟走了。”
这个五弟弟是大房的老小子。也和孔月雪同年，比孔月雪大几个月。因为是最小的儿子，邱氏是当成眼珠子来疼的。这孩子天天在外跑，倒不在家里耍横。就天天和村里的小子们干架。打输了有娘去骂，有哥去帮打。也是一个混小子。
“我又不敢大叫，怕三婶更气着。我都不敢哭。奶.......”
孔月英说着说着放声大哭起来。
曾氏从看到孩子手臂上的伤就气得浑身发抖！嚅嚅嘴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自己错怪五丫头了。曾氏一把揽着孔月英。轻声说：
“好闺女，奶奶错怪你了。别哭，走，奶奶去给你上点药。”
曾氏把孔月英带到正屋，拿出老孔头的治跌打损伤的药酒。先给孙女擦擦手臂。再用一小块布沾了点儿来轻轻抹了后背，酒抹到伤口上那痛一下子让孔月英哭出声了。曾氏也连声哄着：
“别哭，忍着点，奶奶轻点，擦了明天就好了。”
给月英擦了药，曾氏还是想去抓只鸡来杀来吃了。别人都吃得自己家还不能吃？曾氏心里很愤怒也很伤心。
想着就做，曾氏去把一只最肥的母鸡抓来杀了，叫月菊帮着月英先把饭做起来，她去塘边洗整鸡。
月菊在一旁听到了孔月英的哭诉，知道自己娘亲又干了一件蠢事。虽说奶奶和月英都没怪到她那里去，但她自己也觉得很没脸。有这样的母亲她也不想要呀。何况那个娘只是生了她，都没带过她一天。没正眼看过她一眼。月菊常想，就算天天见过，她母亲也没记得她是她的女儿吧！
月菊脸上没有了笑容，眼睛里也多了些沉重。能怎么办？多做点活吧。
月菊得了奶奶的吩咐，忙去厨房把火点燃。然后把五姐姐按在那烧火的凳子上坐下。道：
“五姐姐，你坐着看火就行，怎么做你说我做。”
月英也没怪月菊，也怪不着月菊。月英的后背也确实痛。月菊这样说她也就应下了。在一边看着月菊做，时不时的说一句怎么怎么做。小月莲一回来就在三房和诚文月苗一起玩去了。
奶奶今天气着了，说了今天不吃野菜稀饭了，今晚吃干饭，还要给大家吃个饱！俩孩子刚把饭蒸上，奶奶就回来了。奶奶几下就宰好鸡，参上水，炖起鸡汤来。一会儿就厨房里就飘出鸡汤的香味。孔家很少吃肉，孩子们都馋得很了，在三房玩的几个小家伙闻到了香味。笃笃的跑到厨房，守着锅台就不走了。奶奶看了又是好笑又是伤心。
曾氏也不会让他们真的在厨房里守着，那像什么样子了。再是穷人家的孩子也不能作出这种馋样。丢人。
把小的几个赶出去了。曾氏开始准备晚上的其他菜了。好几年曾氏也没下过厨房了。都是儿媳妇们轮着做，今天本来是大儿媳邱氏做，可她不是跑回娘家了不是。曾氏一边洗菜一下子想起二丫头来。这天都快黑了，二丫头还没回来，是不是也跟邱氏去外家了？
曾氏随口问问月英：
“五丫头，你二姐回来过没有？她是不是也跟你大伯娘去了？”
月英有点惊讶的说：
“没回来，二姐哪能跟大伯娘去？你不是不知道大伯娘都不带姐姐们回娘家的。三姐姐和四姐姐都是去她姨家去的。”
“哦，对呀，那你二姐还没回呢。”
“坏了，你二姐保不准是出事了。”
曾氏越想越有可能。放下手里的菜，走出去叫道：
“诚才，诚才....”
孔诚才从自家屋里走出来，说：
“啥事？奶？”
“你和诚东去山下周围找一下你二姐，你二姐姐去采草药去了。这么晚没回，我怕出事。你和诚东不要分开，要一起走。如果没找到就跑去地里叫你大伯和你爹去找。你俩小子不能上山，天黑了。”
“知道了，奶。”
诚才看看天色，太阳都完全下山了，天开始黑了，二姐姐也不知道采药采到哪里去了。诚才赶紧叫上诚东一起出门去找了。
“你三叔说今晚会赶回来，这天都快黑了，还没回来，怕得赶夜路。也该去瞅瞅月雪怎么样了，唉。吃饭时看着一大家人，做事怎么就找不到人了。”
曾氏一边嘀咕一边洗着菜。
院门外传来咳嗽的声音，是老孔头他们从地里回来了。
老孔头进门放下锄头，还是走到那石凳子上坐下。又开始拿出烟袋抽烟。见没人给他端茶水来。往日端茶水的事就是月雪在做。抬头看着老妻在洗菜。皱皱眉说：
“一个个还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