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放口沫横飞地讲解着,王痴人更觉得茫然了,怎么自己头上无端出现了一幅杰作?
小胖子追问着王痴人:“这完美的杰作,是你从哪里得来的?”
王痴人生气了,瞪着小胖子:“夜壶,你也说是什么完美杰作?明明是一道伤疤嘛。”
小胖子名叫叶虎,这名字发音与夜壶过于接近,所以当仁不让地得到了这一绰号。
“是啊,是伤疤呀,但你这完美的伤疤是谁造成的?是用什么做出来的?”叶虎仍问着。
这也正是申先和张放所关心的,他们三双眼睛紧紧盯着王痴人,强烈的好奇使他们的眼睛灼灼发光。
“我不知道呀。”王痴人苦着一张脸。他揣摩着,如果这真是一道伤疤,肯定是夜里给留下的,但夜里是在哪个时段留下的?他从车上栽下来扑在路面时,摔的是一个狗吃屎的姿势,头也根本没有着地,那两个小痞子虽抢走他的自行车,他们又没对他动过手。他的头只在遇上无形的墙时撞了一下,但撞的是脑门不是头顶,而且也没撞疼的感觉。即使后来掉进无底深渊往下坠时,也是脚朝下头朝上……头顶什么时候受的伤,他真的不清楚。
三位室友也问不出什么来,他们也只好不再纠结这一点了。申先换个话题说:“你这一夜一定发生过大事了,你不是网购了一辆新自行车吗,是不是骑车出去的?”
王痴人承认是骑着新自行车出游的。
“那辆自行车呢?不会是给人抢走了吧?”
毕竟申先他们跟王痴人一起,集体接受过石榴姐警告的,知道夜晚的校园外会晃荡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王痴人悄悄出去一趟,以这付颓唐的样子回校园,估计是遇了强贼,把车给弄丢了。
王痴人犹豫一下,他不敢把那趟奇遇如实相告,要不然他们三个一传扬,有可能弄得整个学校沸沸荡荡,到时他向一个庞大的猎奇集群作解释,非累死不可,更何况这次奇遇连他自己也搞不清虚实呢。
所以他对三人说,自行车被人借走了,至于谁借走的,以后再告诉他们。
张放还是挺关心王痴人,问王痴人脑袋疼不疼?王痴人说毫无感觉。张放好意地提醒说:“既然连你自己也搞不清是怎么受的伤,我劝你还是请个假,去医院检查一下,叫医生识一识才对。”
王痴人点着头,这话有道理,这道疤的来历,也许只有医生才一目了然。
今天是周五,其他三人要去上课。王痴人等到班主任石榴姐上班后,就去向她请假,借口头痛要去治病。石榴姐本来对学生请假是审查得很严的,提防学生请假出去不干正事,但正好她此刻忙得四脚朝天,也没功夫审查了,挥手同意。
得到批准后,王痴人就独自上医院。
到了中心医院,王痴人挂了个外科。医院里人满为患,轮到他时,坐诊的医生明显有点疲惫不堪,但当医生听了王痴人的诉说,满不在乎地撩开王痴人的头发时,却啊了一声,两只细眯小眼一下子撑大了。
“闪电,闪电……”医生大声叫起来,但脸上却闪耀着奇异的兴奋。
王痴人吓了一跳,“什么闪电?”
“你瞧这个疤,像不像一道闪电的图案?”医生叫着。
王痴人已经通过手机屏幕看到过形状,这个锯齿图案确实有点像画出来的闪电标志。
“医生,这是怎么来的?”王痴人问道。
医生咦了一声,“怎么,你自己不知道?”
“是啊,我搞不清楚哎。”
“啊哈哈,”医生不相信了,“你丫的难道不是被雷劈了吗?”
“什么,雷劈?”王痴人大惊。
“噢,正确的说法应该叫雷击。”医生又解释。
王痴人张开嘴巴,“你是说,我遭过雷击了?”
“难道不是吗?”
医生说得那么肯定,而且异常兴奋地望着王痴人,仿佛发现了一个世界奇迹。
而王痴人在听了这番话后,脑子里顿时一亮,霎那间似乎明白过来了,原来奥妙在这儿,他并没有感觉到遭过雷击,但实际上他确实遇上了一道闪电,在他步行回程中,天空出现了一片奇诡的云层,又传来闷沉沉的雷声,就在他觉得那种雷声很像树人的哼哼声时,一道霹雳在眼前划开,由于闪电的亮度过于强烈,他当时眼前出现了一片眩黑。
难道,我就是被这道闪电击中了?可当时除了眼前眩黑,头上没有任何感觉呀。
除了这次,就没有遇上过另外的雷电场面了。
王痴人呆呆问医生:“遭了雷击,才会出现这个图案?”
医生点着头,“我可以肯定,你的头顶遭遇过雷击,因为我已经诊断过多起雷击事件了,对这种雷击出来的伤口不陌生,可是有一点却让人惊奇,我见过的那些遭到雷击的人都死了,一般来说人的头顶被雷电直接击中,根本不可能活下来,那是有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伏的高压电,而你不仅活了下来,还没有出现什么受伤的症状,不疼不痒。”
“那我是不是被雷击过了?”王痴人问。
“应该肯定的。”医生点头。
王痴人糊涂了,“可你不是说,遭了雷击活不成的吗?”
医生思索了一下,说,“你可能遭受的不是直击雷,而是感应雷。”
“什么是感应雷?”王痴人虽然是个高中生东浏西览的,但平时并没有留意过这方面的内容。
医生介绍道:“雷击分两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