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膛上来推阿央,阿央用马来语质问:“你要干什么?”
“阿央,你跟他走吧,他们不会伤害你。”王痴人劝道。
赛里宾惊讶:“怎么,你还会说马来语?”
“呵呵,我懂的语言,多得让你无法想象。”王痴人得意地咧咧嘴。
“那又怎么样,就算你懂马来话,但你又不是马来人,我照样把你当奸细对待。”
“对我呢,又要怎么样?”阿央问。
赛里宾挥挥手:“你先跟我来。”说着拉着阿央的胳膊向那边的屋子走去。
芭茜有点急了,用中文问王痴人:“他会对阿央动手吗?如果他要侮辱阿央,我跟他拼了。”
王痴人不着急,“不,他只是要先问阿央,关于我们的来历。”
“你确定吗?”
“当然,他不会对阿央不利的。”
“可他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芭茜总是不放心。
“那倒是,他会杀人,但不会先从阿央开始,”王痴人说,“毕竟那是他的同种同胞,他要杀阿央也要弄清我们的底细,先把我们杀了,再轮到她。”
“那么,他会杀了我们吗?”
“慢慢来吧,好戏在后头。”
“好戏?什么意思?”
王痴人扬了扬眉毛,算作回答。
黑脸膛返回来,盯着芭茜。
芭茜毫不示弱,也死死地盯着黑脸膛。
黑脸膛开口了,“你是哪国人?”
“法国。”
“那他呢?”黑脸膛指着王痴人问芭茜。
“中国人。”芭茜说。
“你们三个,一个是法国人,一个是中国人,另一个是我们马来人,为什么三个人结了伴,跑到这里来?”
芭茜正要接下去说,王痴人抢过话头:“汉迈亚,你今年25岁对吗?”
黑脸膛一愣,目光转向王痴人,“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和我的岁数?”
王痴人只管说着,“你两年前进了赛里宾先生的护林队,今年初就升为队长了,是不是?”
“是的。”
“那我问你,你知道赛里宾先生的光辉历史吗?”
汉迈亚马上露出崇敬的神色,“当然知道,赛里宾先生是我们沙帕最有名的企业主,他拥有这个同当林场,当然不仅在这里,在别的地方也有投资,甚至在首都吉隆坡都有资产。他还是一位慈善家,为慈善事业作了不少贡献。”
王痴人指指脚下,“那你知不知道,这个同当林场,以前是什么人的吗?”
“我听老一辈说起过,好像是一位姓谢的老板的。但现在属于咱们赛里宾老板了。”
“赛里宾老板怎么得到这个林场的,你了解内情吗?”
汉迈亚摇摇头,“不,我不了解,这些跟我没关系。”
“当然有关系,”王痴人说,“牵涉到你在为什么人护林的问题。”
“什么意思?”
“如果你为一个一贯正当经营的林场主护林,你这份工作就很正当,也很有前途,”王痴人指指汉迈亚,“但如果你在给一个巧取豪夺,用残酷手段掠夺他人财富的恶人打工,那么你的未来也是灰暗的,按我们中国的说法,叫做福兮祸所伏。”
汉迈亚瞪出两眼,“什么?你把广受我们尊敬的赛里宾老板骂成恶人?你好大的胆子。”
“那不是我骂出来的,”王痴人轻蔑地说,“是他自己做出来的,他用行动为自己争得这个恶名。”
汉迈亚顿时大怒,他冲上来,对准王痴人的右腿狠狠踢了一脚。
“啊呀——”一声惨叫,分外凄厉。
不是王痴人,而是汉迈亚,他把右腿缩起来,两手抱着脚丫,疼得单腿在蹦跳。
“疼,疼死我了……”
“你踢得还不重,再多用点力,你这臭脚丫就废了。”王痴眯着眼鄙视着。
芭茜很吃惊,问王痴人:“他怎么啦?”
“伤到脚趾头了。”
“是他踢了你,怎么反倒是他伤了脚?”
王痴人笑笑,“就是啊,他疼死,我一点没疼。”
芭茜不由想起上次在泰国时,王痴人面对乍颂的冲锋机扫射,两腿居然没有中弹,毫发无伤,不由得问道:“你那腿,为什么这么厉害?”
“铁布衫。”王痴人说。
芭茜奇怪,“什么,铁布衫?你这牛仔裤的布料是铁的?”
“no,那是我们的中国功夫。”王痴人笑道。
“你不是什么功夫都不会吗?怎么突然出来中国功夫了?”芭茜根本不相信。
王痴人摊摊两手,“我说过我什么功夫都不会吗?”
“晕,你会打拳吗?”芭茜问。
“只有会打拳才算功夫吗?知道中国最厉害的少林拳的拳诀吗——‘打人不见人,见人不为能;出手不见手,见手不为精’,而我呢,根本不出手,站着不动,让他放马来踢,结果你瞧,踢疼的倒是他。厉害吧?”王痴人侃侃而谈。
“那倒也是,你这功夫,确实好像蛮厉害。那是铁布衫?也就是说,你可以受他打击,你不会疼,疼的是他,对吗?”
“嗯嗯嗯,大意如此。铁布衫,中国功夫中的一种。”
芭茜高兴地赞叹:“哇,王,你真令我刮目相看,你每次总有出人意外的奇迹拿出来。”
王痴人却突然伸手推她:“快让开,要有新奇迹了。”
“怎么?”
芭茜转身一看,是另几个护林队员见到他们的队长在踢了这个中国人一脚后,却负痛嚎叫,情势惨烈,就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