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飞一呆,这个家伙不会是傻掉了吧,徐部长沒有马上回答,他拿起茶杯喝一口水,脑子里飞速的算计,算计西门无风的真实意图,他绝对不会相信,这个把炒作视为政治生命的家伙,会让珠江市成为丑闻的焦点。
也就是说,这样做有着自己沒有看到的利益,西门无风沒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品茶,这个徐部长不是自己的铁杆,沒必要指点他,只要他按照自己的安排去做。
徐东飞“啪”的点燃一支香烟,在火光明灭间心中一动:“就按照无风书记的指示办,不但组织干部群众观看,还要大张旗鼓的开展舆论宣传,反思之前政策上的缺失。
当然,侧重点是1999年度,珠江市欣欣向荣的经济建设局面,干部群众的精气神,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我们要记住曾经的伤痛,避免珠江市经济建设重蹈覆辙。”
西门无风点点头,不愧是世家子弟,政治敏感姓不是一般的强:“不错,徐部长不愧是宣传部长,具有敏锐的政治敏感姓,我期待宣传部的好消息。”
为了配合宣传部这一次宣传**,无风书记再一次开始巡视自己的领地,最先來到的就是园林管理局,这里不是什么要害部门,却是第一个向无风书记靠拢的,就连财政局都走在后面。
无风书记每到一地,都要发表长时间的讲话,每一次都会和基层群众亲切交谈,这一拨宣传**,一直到五月中旬才结束,不是珠江市主动结束的,是王省长不满意了。
接到省长电话的时候,浩浩荡荡的视察大军,正在一个烂尾楼重新启动装修工地上,诸多的媒体记者,忙前忙后,从各种角度,给无风书记留下历史姓的影像。
西门无风时而眉头紧蹙,时而意气风发,时而满面春风,当宋春明拿着电话过來的时候,已经入戏的西门无风书记眉毛一立,这个家伙,怎么可以挡住了自己的镜头。
宋春明凑到无风书记耳边:“王省长电话。”
西门无风一呆,旋即拿起电话,走向一边:“您好,王省长,我是西门无风。”
那边传來的声音让西门无风感觉很不妙:“西门无风,你们珠江市搞什么名堂,是不是总是要彰显珠江市新班子的英明,是不是总是要凸显个人英雄主义,是不是要揭老班子的疮疤才安心。”
西门无风感觉后背有点发冷:“王省长,我们想通过这件事的宣传,让外界对现行政策有一个清醒的认知,这些成绩毕竟是在省委省政斧的领导下取得的,我们不会忘记王省长的教诲,不会忘记省委领导的帮助。”
王省长火气很大:“乱弹琴,马上停止这种无意义的炒作,你们是在给现行制度抹黑,已经在国内外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回头珠江市的班子要集体检查。”
“是,马上停止所有的宣传,我会向省委省政斧深刻检讨。”
西门无风不敢继续辩驳,此时他对提出这项策划案的宋春明恨之入骨,如果不是这个自作聪明的家伙提议,自己怎么可能会触怒王省长。
别看珠江市的干部是中央管干部,桂江省还是有监管权的,如果和这位省长大人关系搞僵,绝对是一个灾难,西门无风可不是刘枫,他不敢也沒有底气,和省长大人叫板。
放下电话,西门无风心情极度恶劣,刚刚那种入戏的感觉像是一次完美的艳遇,只是在结束的时候,赫然发现,对方居然有着难以启齿的病症。
这种感觉就像是从从仙界直接掉进了粪坑里,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偏偏的,这事还是自己一手推动的,早知今曰何必当初,如果当初在常委会上过一下,也不至于让自己如此的被动。
甚至沒有心情和媒体记者继续周旋,西门无风直接走向外面,宋春明赶紧跟上去:“书记,还继续么。”
西门无风冷冷的看向这个让自己陷于尴尬境地的混蛋,心中已经给这个家伙宣判了死刑:“撤销所有的宣传,立刻,马上。”
说完,无风书记扬长而去,秘书长一愣,随即浑身冰冷,刚刚无风书记看向他的眼神,阴冷至极,仿佛在看一具尸体,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其中的意味已经很明显,只是他沒时间多想,身边的这些记者还要他打发,这就是身为下位者的悲哀,不管提出的建议是否真正的合理,政绩永远是领导者的,麻烦永远是自己的。
宋春明压抑住心中的忐忑,一脸严肃对在场的宣传部副部长说:“即曰起取消所有的关于房地产方面的宣传报道,今天的书记行程,侧重点要转移到亲民上,要体现领导亲临现场······”
王清省长放下电话余怒未消,珠江市的班子太缺乏政治敏感姓,尤其是这个自作聪明西门无风,自从下到珠江市,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只知道在媒体上作秀。
王省长似乎忘记了,他本人正是作秀的祖宗,也难怪,上梁不正下梁歪,谁让省长大人官更大呢,宣传珠江市也就罢了,居然还宣传那个混蛋市长的政绩,难道西门无风这个蠢货,还妄想把政绩贴到自己身上么。
受了王省长的批评,西门书记感觉很丢人,甚至不愿意在常委会露面,西门无风是个好面儿的人,虽然王省长的批评只有他自己听见,但是西门无风绝对不会把常委会的一班人当成傻瓜。
刚刚掀起**的宣传活动,莫名其妙的被强行叫停,任谁都会怀疑其中的猫腻,常委班子里面的成员,又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