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18年夏天,整个华夏似乎都阴雨连绵,珠江市的天已经几天沒放晴,毛惠芬的心情比天气还要糟糕,滨海区的烂尾楼处置计划遇到了钉子户,这个钉子户可不是私人,而是银行,
其实房地产泡沫归根结底就是银行、政斧携手吹出來的,是他们为了政绩无序放贷,才会导致房地产市场混乱,如果银行不是贪图利益,不是某些人贪图回扣,那些地产商根本就沒有那么多的资金,炒作起那么大的地产泡沫,
这个泡沫起始于银行,终究是要让银行买单,这也算得上是自作自受了,只不过获得利益的是银行的各级主管,遭殃的却是国家财政,是纳税人的钱,
最可恨的是,银行对于房地产的债权清理要求置若罔闻,因为那些烂尾楼如果依旧债务混乱,对于银行的某些人來说,最起码不会形成实际亏损,
这就像炒股一样,三十几元购买的股票,现在跌至三块几,已经是深度套牢,但是只要你一天不割肉,就只是账面亏损,而不是实际的财物损失,很多人都在此时会抱着等待复涨的机会,
银行的一些主官也是这样的心理,反正深陷其中的,不是他个人的钱,是国家的,那一笔笔烂账只要不清理,就不是实际亏损,这就足够了,
刘枫听完毛惠芬的诉说,气往上撞,重重一拍桌子:“这帮蛀虫,人渣,走,我跟你去看看,我倒要瞧瞧,他们是怎么拒绝的。爱残颚疈”
“对不起,我们不能让你们查看账目,这是银行对顾客**的保护。”
刘枫冷冷的看着这个谢顶的行长:“我们不需要查看账目,我需要的是银行的配合,搞清楚债权关系,对那些烂尾楼进行清理整顿。”
“不行。”行长态度生硬,“我有我的职责,为客户保守秘密,这是银行界的底限。”
“什么职业道德,放屁。”刘枫额头青筋暴跳,“要不是你们这群银行界的败类,为了一己之私不顾一切放贷,珠江市会出现如此规模的烂尾楼吗。”
五十多岁的行长,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怒骂:“你你你敢骂人,给我出去,保安,保安,马上把他们赶出去。”
刘枫冷冷的看着行长,伸手指点:“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行长气的浑身哆嗦:“都是你们这帮混账官员,需要的时候银行是大爷,哭着喊着求银行帮助那些企业贷款,那时候你在哪里,现在把所有的责任推到我们银行业头上,无耻之尤,出去。”
刘枫阴冷的一笑,转身就走,回到车上,立即向上级告状:“芮书记,处理烂尾楼是珠江市面临最紧迫的问題,银行方面不予配合,请您务必帮忙。”
芮福剑相当生气:“这边我跟上面打招呼,珠江市的烂尾楼全国闻名,这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尽早处理好烂尾楼,对政斧对银行來说,都是一件好事。”
刘枫心里舒服了一点:“正是这样,实际上烂尾楼的形成,九成九银行才是幕后推手,如果不是那些银行的高管,为了一己之私,不可能把珠江市的房地产吹成那么大的泡泡。”
芮福剑笑道:“这么说偏激了,毕竟地方政斧才是政策制定者和执行者,银行更多的是锦上添花,你把责任都推到银行头上,银行怎么可能认账,估计就是烂尾楼扫尾他们也要肉疼,
毕竟那是数十亿元的资产,就这样清盘,损失可不是一般的大,我估计,不只是珠江市的银行界,就是省里的银行也要心痛到死,毕竟损失太大了,这个不是银行界可以承受之重,难道你就沒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刘枫是决计不会说的,那些烂尾楼已经被刘某人看作自家盘子里的菜,哪有吐出去的道理,对于这些别人眼中的垃圾,刘市长有着清醒的认知,这绝对是一笔财富,
只是这些不可说,不能说:“芮书记,烂尾楼可以说是珠江市诸多问題的渊薮,当前珠江市的社会治安混乱,官场**,几乎都可以在烂尾楼找到诱因,这个病根不去,珠江市积重难返。”
那边芮福剑想必也很头疼,半晌才回答:“这一次珠江市的房地产泡沫,银行界的确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也许是时候对银行界进行整顿了,恐怕省里面起到的作用有限,毕竟银行的事情我们很难插手。”
刘枫面上闪过一丝狰狞:“芮书记请放心,我会向有关方面反应这里的情况,这不是珠江市一地的事情,事关华夏方兴未艾的房改,我想上面也不希望再出现一个珠江市或者琼瑶省,更何况,珠江市现在还有大神存在,这样的任务不利用,岂不是暴殄天物。”
芮福剑诧异的问:“你是说。”旋即芮书记想起來,“哈哈,你这个小刘教授哇,总是能让坏事变好事,也好,我们上下一起努力,想必解决这个老大难问題,也不会那么困难。”
出了银行,刘枫一个人坐进车里打电话,毛惠芬站在外面,静静的等着,她不认为这件事那么容易摆平,毕竟珠江市的房市泡沫,涉及到方方面面,不仅仅是银行,更有诸多的家族势力搀和其中,
如果一个个平头百姓都可以空手套白狼,在珠江市的房产市场上搅风搞雨,那才是见鬼了,良久,刘枫打开车门:“惠芬书记,我们回去,请周书记召集常委会。”
短短几天时间,珠江市的常委会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最醒目的要数纪委书记何武,这位政治局常委中纪委书记何建军的侄子,很有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