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忻妈妈赶紧拒绝,张晋北家是坐地户,和刘忻家是老屯邻儿了,说话就更直接:“弟妹,你就不要拒绝了,刘书 记也是好意。
再说,刘书 记的吃饭问题也的确不好解决,你总不能让他净吃方便面吧?那还怎么开展工作呀,几天不饿跑喽,才怪!”
大家又笑起来,李桂芳见大家吃的差不多,就要去沏茶,张晋北笑道:“得得得,还是给我来碗井拔凉,就咱家那低档茶叶,还不如咱单于乡的甘泉水甜呢!”
李桂芳闹了个大红脸,恶狠狠的瞪一眼张晋北:“就你事多!”倒也不再坚持,和刘忻妈妈打来一桶井水,为每人面前斟上一碗。
刘枫很是纳闷,井拔凉比茶水好喝?这倒是头一回听说,端起水碗,喝上一口,嚯!一股难言的清凉和甘甜,远比那些饮料还要好喝,果然是好水!
刘枫心头一动:“裴乡长刚刚说东辽河源头到处是湖泊泉水,那里的水源也是这个味吗?”
高盛说道:“嘿,其实吧,咱们单于乡二十几个行政村,就是围绕着东林淖尔,也就是东辽河源头的湖泊群形成的自然村落。没有甘甜的东林淖尔丰富的水资源,这里早就变成无人区了。”
刘枫眼睛一亮,继而,郑重的问道:“单于乡的老百姓出门,仅有通往嘉鱼县那一条路吗?”
张晋北回答:“也不是,往西十七公里就是詹鱼镇,那里有一条铁路,由燕京始发,终到加格达奇的草原列车就途经那里。
因为詹鱼镇的上下旅客太少,那里也就是一个临时乘降点。不过,那里还有一趟进县的长途客车,也远比进县那条路强得多。而且,从詹鱼镇往西三公里,就是东辽省辽北县的辖区,那里有一条相当不错的公路,直通辽北县。”
李桂芳心思细腻,看到刘枫此时的兴致,远不是刚刚所能比拟的,就问道:“刘书 记,是不是有啥致富思路?”
刘枫点点头:“有一点想法,还不成熟,明天先去东林淖尔看看再说。”
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亮起来,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谁愿意自己工作的地方被冠以“国家级贫困乡”的称呼哇!
看到几个人兴奋的眼神,刘枫赶紧双手下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现在是八字还没一撇,没准是空欢喜一场,还是明天考察过后再说。”
刘枫看看刘忻:“刘忻,你没有鞋穿么?”
刘忻放下手中的骨头,扎撒着两只油渍麻花的小手,睁大亮晶晶的眼睛回答:“有,可那是上学才穿的。”
刘忻妈妈躲在一边,轻轻的拭去眼角的泪水,有伤感,也有希望,听几位领导的口气,单于乡距离致富已经不远了!
离开的时候,刘枫硬塞给刘忻妈妈三百块钱,说是这个月的生活费。
刘忻妈妈拿着钱,有点迷糊,三百块,都够娘俩两年花的了,居然只是一个月的生活费?张晋北被刘枫半遮半掩的话刺激到了,兴奋的没有睡意。
贪黑跑到乡政府,用破旧的两*长江摩托,把县里送给刘枫的粮油一股脑折腾到了刘忻家。之后还不甘心,硬是缠着刘枫就着烛光下了七八盘象棋,才意犹未尽的回家了。
乡村的夜晚格外安静,清冷的月光照在院子里高高低低的粮食堆上,整个单于乡都没有一点声音,就连鸡鸣犬吠的声音都没有。
点点清霜落到刘枫的身上,打在刘枫的脸上,冰冰凉,倒是让他精神一振。又是一个没有电的夜晚,似乎单于乡的老百姓早就习惯于这种生活,夜幕降临不久,就早早休息了。
刘枫不想去打扰村里的狗儿,干脆就来到房顶上,享受这人生难得的寂静。乡政 府位于单于乡的制高点,这趟砖房又是楼底座,举架足有五米高,在众多土坯房中间,鹤立鸡群。
站在房顶,没遮没挡,远处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水泽都看的一清二楚。那里应该就是东林淖尔了,很近呢,刘枫对于明天的考察,充满了期待!
刘枫睡得很晚,起床却还是正常点,毕竟,打小养成的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在院里耍一通拳脚,一时兴起,紧跑几步,抬脚踏上墙壁,用力一蹬,伸手搭上房檐,单臂叫力,一个引体向上,接着双手使劲,一个空翻就上了房顶。
刚刚在房顶站定,就听大门那里有人高叫:“好功夫!”
抬头一看,咦,竟然是一身戎装的韩卫东,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刘枫不想惊世骇俗,伸手搭住房檐,扭身跳下房,迎向韩卫东。
大门外,不止韩卫东一个人,还有三台三轮摩托,七八成新,还有两名士兵,三个人都是一身干练的作训服。
刘枫诧异的问道:“韩卫东,你怎么会在这里?不错呀,这么年轻,已经是中校了,很好,不错,不错!”
原本笑嘻嘻的韩卫东一脸的郁闷:“我说小老嘎达,你怎么说话老气横秋的,我明明比你大四五岁,级别比你还低,你这不磕碜人吗?算了,这摩托车也不给你了,骑回去得了!”
说完,装腔作势就要走,刘枫哪里会放过他:“哎呦喂,哥哥原来是为兄弟提供赞助来了,多谢,非常感谢!我代表单于乡政 府和人民,感谢哥哥的深情厚谊,多谢!”
刘枫说话间,几步来到三轮摩托跟前,腆着脸问道:“这三台都是送给兄弟的?”
这种大长江军用摩托,适应性非常强,各种道路通过性好。最主要的,大长江摩托,正宗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