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就这样任由这个山贼将自己毁了吗?
不!她不能!
顾婷又开始了死命地挣扎,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不能毁了自己。
那个女人,她抢走了她的一切,现在享受着原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她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一定要!
然而,她挣扎了一瞬,突然整个身子僵住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眼神里面空洞无物,甚至看不到一丝光彩。
一种像是钝刀割破皮肉的感觉,从身上的某处传来,很痛很痛,顾婷从来都没有经历过那样的疼痛。
但这点疼痛,她却又像是根本就没感受到一样,与她心里的伤痛和绝望相比,这点痛,又算的了什么?
什么都算不得的,什么都算不得!
那个该死的人,那个山贼,他已然毁了她。毁了她的身,也毁了她的心。
她的希望,所有的盼望,在这一瞬间,和残破的身子一样,被人给毁灭了,随着那种刀割一样的钝痛,轰然遍袭全身。
她绝望了,她茫然了,她不由得停下了挣扎。已然这样了,再挣扎,还有什么意义?
一双无神的眼睛,依然瞪的大大的,里面满满的,全都是绝望,一片死寂。
任那人所为,她始终都没有再动一下,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当心里的一切已归于沉寂,她的耳边,似乎也再听不到任何声音,再也做不出其他的动作。
吴杨将她压在身下,尽情地发泄着自己的yù_wàng,他急促的喘息声,以及情到浓时,那低低的吼声,无不在彰显着他的满足和恣意。
从今天开始,这个女人就是他的了,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曾听人说过,要想让一个女人对自己死心塌地,最最管用的就是要了她的身。要了她的身,那她的心,自然也就跟着过来了。
吴杨现在不敢想得到她的心,只要她能留在她的身边,做他的娘子,就足够了。以后他会对她好,不让她受委屈,也不让她受伤害。
这样的话,迟早有一天,她也会将她的心给他的吧。
他觉的,就算是块石头都能给捂热了,更何况是个女人?
完事之后,他躺在她的身边,将她抱在了怀里。
他与她说话,但她也不答应,也不动弹,也不哭闹,只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
吴杨不禁有些担忧了,忙问道:“娘子,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句话啊。”
他的话她自然听到了,但顾婷依然丝毫不理。他还问她怎么了?她怎么了?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了!
她不知道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能有今天,拜谁所赐?全都是那个女人!要不是她的话,她现在才是楚湘王妃,是万人羡慕的那个,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沦落到此等地步。
她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她发誓,只要她活着一天,就绝然不会让她好过。她要复仇,她要让她失去一切,她要让她生不如死!
京城,此时顾婉才刚刚有了些睡意,却猛然觉的身上一冷,身子也僵硬了些许。
宁卿感受到了她的异样,便问道:“怎么了?”
顾婉摇头回道:“没事。”
说着这话,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兴许是因为被子盖的少了吧。
第二日,梅司愈来给顾婉诊脉的时候,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与他同行的,还有太后。太后身边,还跟着李思恬。
见到李思恬,顾婉便有些高兴不起来,不过当着太后的面儿,她也不敢表现的太过了。
太后突然来了王府,顾婉也觉的有些意外。以前虽说也来过,但一般没什么大事的话,不会过来。她这次突然来了,又是因为什么事。
太后进了屋,也没让顾婉下床,又问了她几句最近的情况,便让梅司愈给她诊脉了。
诊完脉之后,太后便急着问道:“王妃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梅司愈忙拱手回道:“回太后,王妃的身子比起之前已经好了不少,只要不劳累,不郁结于心的话,便可以安然地将孩子生下来。”
听到这话,不只顾婉,太后也跟着松了口气。
顾婉肚子里怀的,毕竟是她的孙儿,也是她的血脉,哪里有不担心的?担忧了许久,听闻了此言,心里便松快多了。
梅司愈走了之后,太后又叮嘱顾婉说道:“听到了吗?从此以后更好好好的了,就一直在床上别下来了,可不能前功尽弃。”
说着这话,柔和的目光看着顾婉高高隆起的肚子,脸上也泛起了慈爱的微笑。
只要最好她能把孩子顺利地生下来,生完之后再好好地调养,以后多生几个。
太后心里想的,其实和顾婉想的差不多,怀这一胎就已经够费劲的了,以后不做好万全的准备,她定然不会再贸然地怀孕了,简直要为肚子里的小家伙紧张死了。
顾婉本以为太后此次来,有什么话要说的,但她却并没有。
“王妃一定会平安生产的。”自从进来后,便一直没有出声的李思恬突然说道。
顾婉看向她,笑着回了一句:“那可是借李小姐吉言了。”
“别担心”太后又拍着顾婉的手说道。
说罢这话,她停顿了片刻,看了旁边坐着的李思恬一眼,又继续说道:“我怕你一个人在家闷的慌,就想让思恬过来陪陪你,给你解解闷。”
顾婉闻此言,微微一笑:“李小姐巧舌如簧,又是个玲珑剔透的人,还是陪在母后身边,给母后解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