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纱帐中,两抹互相缠绕的身影,如彼此交织着的藤蔓一样,难舍难分。
在最后关头,顾婉到底忍住了,没有让他继续下去。
她的身子,作为一个大夫,她清楚的知道,再这么下去的话,她就要受不住了。
好在宁卿这次顺从的很,见她反抗的厉害,也就停了下来。
“要节制。”她伸出葱白的手指,戳着他的胸膛说道。
自从成亲以来,不说每天都有,但平均算下来的话,也差不多。这个频率,实在是太高了点。
她的身子已经有些不堪重负了,偏偏他还跟个没事人一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让顾婉在心里不平衡的同时,又不得不感叹,他的体力可真不是一般的好。
宁卿凝视着她,一双勾魂摄魄的大眼睛里,仍然闪着尚未消散的****。他把她抱在怀里,让她紧紧地贴着自己。
他没说别的话,也没再继续做别的动作,顾婉以为他消停下来了,但是突然之间,他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入耳朵里。
“我一没侧妃二没侍妾,你如何忍心还要让我节制?”
顾婉闻言愕然,很难想象这些话是他的口中说出来的。但是房间里就他们两人,不是他说的,还是谁说的?
答案是肯定的,只不过关于这件事情,他以前一直都没有说过,所以此时说出来,让顾婉有些吃惊。
她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仔细想想,他说的确实如此,从他们相识以来,他就没有过其他的女人,成亲之后,也只有她一个。
至于在认识他之前,顾婉虽然知道的不是很明确,但想来也是没有的。因为之前,她曾经听他的师妹说过他之前的一些事情。
这样的话,难道她就该妥协了,认他为所欲为了吗?当然不能。
“要不然,给你收几房侍妾?”顾婉挑眉问道。
她的语气里带着威胁,仿佛只要宁卿说一个“好”字,她就能立马将他给收拾了。
但是偏偏,某人还真的不知死活。
“好啊。”他回道。
“你敢!”顾婉低喝一声,小手在他的腰上死命地拧了一把。
拧这一下,她用了十足的气力,想来肯定是很疼的,但谁料,他竟无动无衷,像是根本没试着一样。
待她拧完之后,宁卿将她的小手捉住,握在掌心里,笑着说道:“我不敢。”
顾婉这才心里舒服了一点,又接着他的话问:“为何不敢?”
宁卿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而是轻笑一声,过了会儿,这才说道:“家有悍妻。”
“你——”顾婉怒吼一声,便要抽手再去拧他,但双手全都被他给扼制住了,一时间动弹不得。
“我哪里悍了?”她瞪着他问道。
她承认,当被羞辱被欺负的时候,她的确会凶悍以对。但是自从嫁给他之后,她已经温柔多了好不好,他为何还要说她是悍妻?
宁卿但笑不语,将她更为紧密地抱在了怀里。
“我喜欢你悍。”
顾婉再次瞪他,这叫什么话?就不能拣着好听的说?
但是他的话,却让她瞬间高兴了起来。
爱情里最难能可贵的,大概就是明知道她有很多缺点,他却依然爱她。
爱她,连她的缺点,一并爱着。
此刻顾婉的心里,满满的,全都是感动。
这一生,有他相伴,她真的很满足。
“不会要别人的,只要你一个。”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悠悠响起。
顾婉微微一笑,将脸深深地埋在了他的胸膛。
“以前听人说过,你有些顽疾。”顾婉不敢看他的眼睛,声音闷闷地从他的胸前传来。
“什么顽疾?”
顾婉没敢立即说出口,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说道:“说你不近女色。”
说完这话之后,顾婉将自己更深地埋进了他的怀抱,以防发生不测。
宁卿闻言,没有立即回话。他略微思索了会儿,过了片刻,这才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有断袖之癖?”
顾婉忙摇头:“不是我说的,是我听别人说的。”
“那你觉的呢?”他反问一句,清越的声音,带着丝丝入骨的魅惑,挑逗着她的神经。
与此同时,他的手,也已经在她的纤腰上游走了起来。
“呃,我怎么知道。”顾婉一边说,一边闪躲着。
“试试不就知道了?”他再次说道,说的云淡风轻。
顾婉忙挣扎着摆脱:“不,不必了,我知道你好的很。”
再试下去,她全身的骨头只怕都要散架了。
宁卿见状,这才停了下来。
“听谁说的?云裳吗?”他问道。
顾婉惊诧地看着他,这个他都知道?
宁卿见她这副样子,淡淡的一笑。除了云裳,还有谁能说出这话?
顾婉没有回答他的话,但她的表情,已经代替她回答了。
当初云裳只说他多年不近女色,不喜欢与女人相处,她自己便想当然地认为他心理有问题。再加上那个时候,她对他尚且存着一些偏见,所以自然而然的,便觉的他一定是断袖。
不过这些话,她才不会和他说。既然他猜出来是云裳说的,那就算是她说的好了。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喜欢和女人相处?”顾婉又问道。
仍然很是好奇,以他的身份、长相和才情,要什么没有?只怕他不要,都会有女人趋之若鹜。但他的身边,女人极少,这又是什么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