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吗?”萧贵妃像是忽略了顾婉红的如一个通透的苹果一样的脸,自顾自地问道。
但是她越是表现的淡然,顾婉就越是不淡定。
“嗯,好了。”她回道,声如蚊蚋。
“那就好啊”,萧贵妃笑道,“身子可是最宝贵的,不能仗着自己年轻,就不好好地对待了。万事都要悠着点,慢慢的来。”
顾婉此刻羞都要羞死了,自然不会反驳她的话,也不敢看她,只是不住地点头。
宁卿就站在萧贵妃的身后,看着顾婉这个样子,一种深深的忧虑感涌上心头。他已经预见到了,再过一会会儿,他势必要遭受一番如洪水猛兽般的凶猛对待。
萧贵妃又嘱咐了她几句话,停顿了片刻,接着说道:“因为我可能很快就要回京去了,所以想再走之前,把你们的纳吉礼给办完了,你哥哥嫂子这几天方便吗?要是方便的话,我就带着媒婆过去了。”
顾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只要是她说的话,她便一个劲儿地点头,此时听闻她说话,也是如刚才那般,下意识地便点了头。
不过等到她点完头之后,这才意识到萧贵妃说的好像不是刚才那些絮絮叨叨的话了。
“你说什么?”这下顾婉也顾不得羞臊不羞臊了,忙抬头看向她问道。
萧贵妃见状,“噗嗤”一声笑,又怕顾婉再羞的不行,忙止住了笑声,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顾婉闻言,“哦”了一声,在心里地仔细地思索了起来。
自打瘟疫爆发以来,她就没回过家,都是在春回堂里度过的,所以家里的情形,哥哥嫂子现在都在做什么,她也不是十分清楚。
不过想来,嫂子刚刚生了孩子,这会儿还没完全出月子,不可能去做别的事儿,应该是有空的。
前段日子因为瘟疫,她也特别嘱咐了,让他们不要出门,想来现在还是在家里的。
“要不等我过会儿回去看看,再来和你说一声吧。”顾婉思考过后,回道。
“你的身子行了吗?”萧贵妃不无担心地看向她问道。
“好了,没事儿。”顾婉灿然一笑,像是将刚刚发生的那事儿,突然间全都给忘记了一样。
“那好。”萧贵妃笑道,说罢这话,又意味深长地看着顾婉。
说完了这事儿,其实萧贵妃本来还打算和宁卿商量一下回京的事情,不过看眼前这情景,她觉得,还是以后再说的好。
“那行,你好好地歇着,可记着我的话,以自己的身子为重,切不可委屈了自己。”萧贵妃又看向顾婉,一脸凝重地说道。
顾婉自然是答应着,突然间对她的印象,也是改观了不少。
之前把她当做长辈看,不过两人互相不对付。坠崖的时候,她却是没把她当做长辈看,反而因着之前的那些旧账,处处都要奚落她一番。
而现在,她说这些话,做这些事,才让她再次想了起来,她到底是宁卿的母亲,是她未来的婆婆,是长辈。所以,自然不能太造次了。
但她还是之前的那个顾婉,对她好的人,她自然会去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而那些欺辱她的人,她也绝不会放过。此时萧贵妃善意对她,又关爱十分,她必定也会以一颗真诚的心还之。
萧贵妃又说了几句话之后,便起身要离开了。走之前,她的目光又不着痕迹地落在了顾婉白皙的颈上。那光洁如瓷的肌肤上,竟是点缀着几块红艳如草莓的斑点。
她意味深长地一笑,转身要走。
当她走到宁卿身边的时候,脸上仍在笑,不过却努力板着脸说道:“她这才刚好,身上还弱着呢,你也别太着急了。”
她这话,如果顾婉还不明白的话,那她就真的该去撞墙了。
这种话,她就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也太,太那个什么了吧?
这句话,将顾婉刚刚忘掉的羞涩之意,一时间全都给再次勾了起来。而且,这次,那种感觉,直接让她想钻进地缝里再也不出来了。
刚刚虽说也害羞,但起码萧贵妃并没有直接说出来不是?这会儿,她竟然就给直接说了出来。
而且,更让她崩溃的是,宁卿在听她此言之后,竟然还回答了:“我记住了。”
看他那一副云淡风轻,若无其事的样子,顾婉只觉的牙根痒痒。她倒是没发现了,及时起,他竟是如此厚脸皮了?
不过宁卿可不认为这是厚脸皮,在他看来,难道这不是理智面对吗?
顾婉又羞又气,但是碍于萧贵妃还在此,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只用眼睛狠狠地瞪着那个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他的话,至于这样吗?至于这样吗?
所以,都怪他!都怪他!
等到萧贵妃走了之后,宁卿这才将视线重新投到顾婉身上。
然而,只这一眼,便印证了他之前的所有猜测。
心里顿起一种感觉,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只怕他此刻早已被那个满脸通红,气鼓鼓地瞪着他的女人给千刀万剐了。
宁卿微微一笑,用这淡然的笑,挡住了顾婉所有的凌厉眼刀。
顾婉似乎听到了“啪啪”金属相撞的声音,不得不承认,她的眼刀对他没用,丝毫伤不了他,反而被他打败了,还败的一塌涂地。
但就算如此,她也是有气节的,她会秉承住自己绝不认输的优良传统,坚决和他奋战到底。
既然眼刀对他没用,那不理他总归可以了吧?
事实很快证明,她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