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厅中,人群已走得稀稀落落了,程元光却还抱着杯子喝得停不下嘴,原因无他——他太渴了,而林茶特意为他准备的这盅雪梨银耳汤又实在是太好喝了!程大律师只感觉到,一股清甜的汁水平滑地抚过他的牙床,轻轻地触动他舌尖上的味蕾,然后顺滑地滋润着他快要冒烟的咽喉,最后慰贴地淌进了他的胃里,那感觉——甜,实在是甜!

一边咋吧着嘴,程大律师一边对着站在一旁的林茶露出个满是欣慰的表情——这孩子真是有心了,就冲着这盅雪梨银耳汤,他这段时间里忙前忙后险些磨破了嘴皮子跑细了腿也都值了!

察觉到程元光的眼神,林茶却只是浅浅地笑着。她不敢居功,做这样一蛊汤对她而言并非难事,自从得了系统烹饪辅助后,她的烹饪水平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厨艺堪称一天一涨,现在已经从厨房白痴一跃成为厨艺大师了,只要能有确切的食谱她就能做出花样来。

更何况,程元光还是她的这件案子最大的功臣呢,案件用的所有资料包括人证、物证他一力包圆,而不管是联络上下关节,交好大众媒体,还是确定陪审席名单也都靠他亲力亲为,作为一个甩手掌柜,林茶给程元光做上一盅汤又算的了什么?

一股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投/射/了过来。

别人的当事人听话还会煲汤,可他的当事人除了会闹场还是会闹场……_(:3∠)_

费力地拖着百般不情愿的姜佩,曹宇艰难地走到了程元光面前,热情地伸出手:“程律师,久仰大名!我是曹宇。”

“曹律师。”程元光伸手与他轻轻一握,“你好。”

仿佛一点也没感觉到程元光那客气的态度,曹宇围着他就是好一阵吹捧:

“程律师您早上表现得实在是太棒了啊哈哈哈……”

“别说那些旁听的陪审的就连我这个被告律师都被您给震住了啊哈哈哈……”

“我实在是自愧不如啊哈哈哈……”

反正这个案子他也不可能赢了,还不如交好程元光来得更划算些!(* ̄▽ ̄)y

曹宇在心里这般打算着,却不知他在前头兀自说着,他身后的姜佩脸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怨毒——原本以为曹宇这个远房亲戚能帮她一把,没想到他竟也是个吃里扒外的,不仅不让她向大众说明林茶内里有多么虚伪龌龊,还拖着她跑来交好那个程元光!

无耻!

恶心!

去死!

“姨?姜姨!”

见妇人眼神呆滞,脸上表情几经变幻不知道在想什么,曹宇简直要给姜佩跪下了。亲娘啊,向林茶服个软这么简单的事她也能掉链子,他这位姜姨到底还能做成啥事?怪不得儿子是个杀人犯,女儿是个拜金不孝女,丈夫还跟人跑了——有这么个要么呆的像木头要么发作起来像神经病的母亲、妻子……谁不跑啊?!

没办法。

曹宇对着程元光和林茶报以歉意一笑,然后狠狠地掐了姜佩一把,一边用嘴型示意她“说话”、“服软”,一边对着林茶包含真情地说道:“茶茶啊,有句话我这做叔叔的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茶轻轻地抚平裙子上的褶皱,头也没抬:“那就别讲咯。”

曹宇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裂了——死丫头,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怎么接着说下去?!靠了,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下去!

“茶茶啊,”深吸一口气,曹律师重新酝酿了下感情,“古语说的好哇,父不言子之德,子不言父之过。你和姜姨的矛盾说到底那其实都是家庭矛盾而已,有什么问题咱们关起家门来自己解决,又何必闹到法庭上来呢?唉,这已经闹到法庭上也没办法了,咱们一切都秉公处理没说的,姜姨也自觉很对不起你,但你又何必执意将案件向大众开放呢?姜姨年纪大了她不知晓厉害关系,难道你也不知道吗?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姜姨就算再有不是那不照样是你的母亲?这以后姜姨名声败坏了对你有好处吗?”

“没有!”

曹宇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脸:“茶茶啊,别看现在那些旁听的陪审的都站在你这一边,都同情你,等判决下来的时候,姜姨没脸那是肯定的,但你的名声也一样坏得彻底!你走到大街上,人们不会称赞你说‘看,她就是大义灭亲的林茶,干得太漂亮了,我欣赏她’,他们只会说‘就是这个人把自己的母亲告上法庭,谁家里要是摊上这么个女儿那绝对是倒了血霉了’,顶着这样响亮的名声,你以后在学校里还怎么和同学们继续相处?毕业了进了社会你又怎么在蓝海星上找工作?就算你有可以花一辈子的钱,那你以后总要嫁人的吧?你觉得哪家的父母敢要一个连自己母亲都敢告上法庭的女孩作媳妇?茶茶啊,叔叔明白你的苦,但做人不可以凭意气用事,能够和平解决的话就该和平解决,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曹宇用一种“痛惜”、“可怜”的眼神望了一眼姜佩,对着林茶重重叹了口气:“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走之后,家里发生了太多太多的意外了。你的弟弟被诬陷为杀人犯,至今还在拘留所里,你的妹妹除了干着急也帮不上什么忙,里里外外都得靠/你/妈妈一手操持,你爸爸他又——,茶茶啊,你看看你妈妈,她现在都瘦的脱形了啊!你忍心再在你妈妈心头/插/一把刀吗?”

曹宇用包含期待的眼神一霎不霎地和林茶对视,同时伸手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姜佩:“茶茶,就算不是为了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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