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老爹就不能解释清楚了再动手吗?”西索两条胳膊两条腿都上着夹板。他坐在躺椅上,特蕾西拿着碗一勺一勺喂他饭。
“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我也是怨恨了他好久才想通这些的。这样的解释他会觉得过于温柔了,不符合他威严的形象。”特蕾西无奈地摊手。
“大人们都是这么别扭吗?你会不会长大了也变成一个凶巴巴的老太婆?唔!烫烫烫烫!”
“西索小朋友,你一定要记得,千万不要去惹给你端食物的人。”特蕾西露出了令人不安的笑容,“下次你再说我坏话,我会往你的碗里吐口水的。”
“你也就只会欺负我,一提到你父亲,你就怂得不行。”
“唉,那又如何,他是我父亲,不会害我的。”
“哼,天真。”西索挥舞着打着石膏的断臂表示强烈抗议。
……
西索的伤势很快就好利索了。久卧初愈的他在马戏团里上蹿下跳。
起初西索最喜欢的是扔刀子以及抛球。附近的小动物以及飞鸟因此倒了大霉。
只见西索又熟练地扔出五把飞刀,将一只猫困在树上上不去下不来。
特蕾西在旁边却无奈地摇头。“没用的,你真正适合做什么得由父亲决定。在觉醒念能力之前,没人知道自己到底适合什么的。”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凭什么我适合做什么还要别人来决定?难道我的飞刀玩得不好吗?已经比团里的那个大胖叔强得多了,他的表演我都能做到。”
可是特蕾西依旧摇头:“扔刀子和抛球之类的把戏只能操作系的人来做。你的性格不像操作系。”
西索熟练地变出一支野花:“哦?不是说念能力的系别只能通过水见式测验吗?”
“性格也有一部分影响。比如操作系的人爱讲道理,就像我。而强化系放出系的人通常比较傻,比如你。”特蕾西戳着西索的脑门。
“莫罗大人是什么系的?”
“操作系。”
“不对吧?他可是从来没讲过道理啊。”
“嗯……操作系并不是爱讲道理,而是爱把自己的道理强加给别人吧。区别就在于是否说清楚这一点。”
“所以你们都是控制欲超强的虐待狂是吧?”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父亲……”
……
西索vs莫罗:
“我飞刀已经扔得不错了,可以上台表演了吗?”
“不行。”
“哪我差在哪里?你指出来,我练习一下不好吗?”
“不好。”
“你除了否定还能说出别的话么?”
“我不会害你的。”
“啊啊啊!还讲不讲道理了!”
“西索,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以后会懂的。”
“你就不能解释一下吗?”
“没有必要。”
“总有一天我会被你逼疯的,莫罗先生。”
西索vs莫罗,西索卒。
无微不至,无孔不入的关怀和爱护,有时候并不是甜蜜的摇篮,而是令人窒息的陷坑。
……
也不知道生活中是不是布满了不忍直视的艰难险阻,不然长辈为何要对未来讳莫如深。
“你生命里的经验为什么要套用在我身上?如果前面有墙,你就让我撞破头再回来难道不可以吗?!”
西索对着莫罗大喊。
可回应他的只有令人窒息的沉默。
……
有句俗话叫做癞蛤蟆没毛。讲得是长辈身上发生的一切,都会在晚辈身上在此应验。就仿佛无尽的轮回一样。
毕竟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不是吗~
每当西索对现状感到不满,他想要搞清楚,弄明白,并且跳出这个藩篱的时候,莫罗先生总会摇摇头。
“叛逆期的小孩子啊。”
秋蝉也为之沉默,沉默是今夜的马戏团之歌……
……
西塞罗莫罗,莫罗马戏团现任团长,是一个念能力者。
更确切地讲,马戏团的每一个人都是念能力者。这个念能者人数超过50人的马戏团,若是放在别处,起码相当于一支不弱的特种部队的实力。有着足以左右一场局部战争胜负的力量。
可是他们却只聚集在莫罗马戏团,当供人取乐的小丑。
没有人知道具体的缘由。不过若是有缘由,那一定在莫罗团长身上。
是一切的根源。西索第一次见到莫罗使用,还是在给他觉醒念能力的时候。
……
西索被带到一处悬崖。
“好吧,莫罗大人。如果你这次不解释清楚,我绝对要和你一拍两散。”西索耸肩摊手,一副毁三观的表情。
“你先是不由分说打断我的四肢,特蕾西告诉我那是为了让我的骨头长得更结实。好,我认了。”
“你又把我倒吊起来不让我睡觉,导致现在我还比特蕾西矮上5厘米。后来特蕾西告诉我,这是在锻炼我的平衡感,我也认了。”
“你既不让我练习飞刀,又不允许我去练轮转摩天轮,特蕾西告诉我这是怕我受到危险。这我同样认了。”
“可你现在不由分说地让我从200米高的悬崖跳下去,还没有任何保护措施,这是什么原因啊?锻炼我胆量吗?如果我摔死了,可再也没有特蕾西给我解释了!”
“你不会死的,你接受了莫罗的姓氏,就是我的家人。我不会伤害家人。”
莫罗先生依旧神情严肃,不由分说一脚将西索踢下悬崖。
“我艹!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山谷中传来西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