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地30米的空中,一个钱匣子晃晃荡荡地挂在半空。
这也可以算是一种独特的防盗方式了。至少一般人是不可能够得到的。
不过特蕾西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难。
只见她拿起一根用来保持平衡的长杆,然后三下两下跑到离地20多米的钢丝悬索上,信步闲庭地走着钢丝。
等走到了钱匣子的正下方,她将手中的平衡杆在钢丝上一戳,另一段轻轻地搭在钱匣子上,就这样顺着纤细的平衡杆爬到了钱匣子旁。
特蕾西从钱匣里拿出一个硬币,然后灵活地爬下来,回到地面。
“诺~”特蕾西将硬币扔给西索,“胆小鬼,拿着姐姐赏给你的钱滚蛋吧。”
其他的小孩子都被特蕾西的这一手给震慑住了,只有西索手里握着硬币,脸憋得越来越红。
“我也可以!”
西索说着一把夺过平衡杆,也迅速爬到了高高的钢丝架上。
莫罗先生默默地看着这几个小孩的行为,一言不发。
等西索真正在钢索迈出第一步之后,他才为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毕竟从来没经过训练,想走钢丝无意于痴人说梦。
西索艰难地向前走了两米左右,就脚下一滑,只能用手抓住钢索不让自己掉下来。
进退两难。
这个时候,西索如果靠手臂还是可以回到钢索架的,毕竟才两米多的距离。
可是西索低头看着对他一脸不屑地特蕾西,就不由得心中火起。
“是你们逼我的,给我陪葬吧!流星街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西索直接松开了手,从20多米高的架子上坠落。
流星街一同来的小伙伴们发出了尖叫,特蕾西也不禁捂住了嘴。
“有趣的小鬼。”
莫罗先生从手边扯过一张地毯,随手向空中的西索一抛。地毯包裹住西索,让他平稳地落在地上毫发无伤。
“啊哈,啊哈。”
劫后余生的西索喘着粗气,狠狠地回瞪特蕾西。特蕾西却不怎么敢直视西索了。
“哼!”特蕾西把头扭到一边。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西索!”
“没有姓氏吗?”
“我不需要。”
“哈哈,无父无母还嘴硬的小鬼。你刚才觉得自己很帅气吗?一言不合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小瞧我的人,我要让他们死。”西索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野兽,不断对着莫罗龇牙。
“说得不错,你的狠戾确实让我另眼相看。不过你只能靠着流星街狐假虎威地度过一生,不觉得可悲吗?”
莫罗露出了莫名其妙的笑容。
“什么意思?”
“有兴趣加入死灵马戏团吗?小鬼?”
这就是西索与莫罗马戏团的第一次邂逅。
那一次,西索跟着莫罗马戏团离开了流星街。仅仅因为莫罗马戏团承诺会提供给他充足的食物,以及特蕾西小姐不得再说他又脏又臭。
……
西索腰上绑着安全绳,拼了命地练习走钢索。安全绳并不是万能的,每一次西索从钢索上掉下来,都会觉得安全绳要把他肠子勒出来。
可即使这样,西索也咬牙一声不吭,不到一个月,西索就可以在钢索上睡个午觉都不会掉下来了。
两个月之后,西索成功按照特蕾西的方式爬到钱匣旁边,打开了那个他魂牵梦绕的匣子。
钱匣子是空的。
都已经是现代社会了,一个大马戏团的全部收入怎么可能装在哪种地方?钱财早就被马戏团的专员拿到银行存起来了。
当西索一脸愤恨地着特蕾西对峙的时候,特蕾西仅仅轻蔑地看了西索一眼。
“哼,傻瓜蛋,幻想破灭的滋味怎么样?看你还敢不敢惦记着我家的钱。不过其实我并没有完全说谎。在以前马戏团的钱确实藏在那里的。”
说完,特蕾西像灵活地小精灵,顺手抓起一根绳子就荡出好远,转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西索则默默地爬到了整个马戏团大帐的最高处,确保没有任何人能够看见他之后,偷偷抹了好几把眼泪。
……
过了大概半年多时间,莫罗马戏团离开了马尼拉市。西索的旅途终于开始了。
马戏团的训练是枯燥,痛苦而危险的。之所以在马尼拉的时候没有对西索开始训练,很可能是怕他吃不了苦偷偷逃走。
要知道,虽然西索自愿加入马戏团,但和马戏团签的是卖身契约。他直到40岁退休之前都得待在马戏团里。
远离马尼拉300多公里以后,特蕾西抱着一堆麻绳幸灾乐祸地看着西索。
“你们要干什么!”西索很敏锐地察觉到不妙。
“小矮子,要开始你在马戏团的训练啊~”特蕾西说着,笑嘻嘻地将西索往椅子上绑。
“要进行什么训练?!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
莫雷先生的身影出现在屋里。
“我要打断你四肢的每一根骨头,用干脆的手法,让断面整齐,然后再帮你接上。”
“为什么!?”
“我不会害你,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别!停下,我不想好!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咔吧一声,莫罗先生拗断了西索的一根腿骨。特蕾西脸上依旧带着微笑,可背在身后的手却不住地颤抖。
“你这是在谋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西索撕心裂肺地痛呼。
“叫什么,我以为你小子会更硬气一点。特蕾西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这是每个马戏团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