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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江风的电话,关天浩的脸立即拉了下来。他转身对坐在沙发上的卢广发说,你干的好事!尽给我惹麻烦!
卢广发已经听出了个大概,满不在乎地说,姐夫,怎么了,那个姓江的把钱交上去了?
关天浩没好气地说,你以为他那么容易对付?你往他车上扔了几万?卢广发说,五万。
关天浩把手里的茶杯往茶几上一顿,说,你呀,该大方的时候不大方,你要是扔给他十万,没准他就屁不放一个就收了。
卢广发脑子缺根弦,说,要不我再送五万给他?
关天浩说你拉倒吧,事情到了这般地步,你给他五百万他也不收了。
卢广发恨恨地说,球,我就不相信他和钱有仇!
卢广发奉给姐夫一根中华,恭敬地点上了,说,姐夫,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不能让姓江这下子掐着咱的脖子啊。老住建局那片地,我都已经收了人家的定金了。
关天浩抽了一口烟说,广发啊,不是我说你,你办事太不牢靠了。像今晚这事,你得把他灌晕了,是给他钱还是给他女人,都好办的多。这两样他要一样,事就成了。你倒好,在单位院子里往他车上塞钱,这不明摆着给了他一次标榜自己清正廉洁的机会吗?你这五万块钱,明天我过问一下,你抓紧时间去住建局领走,不能吃这个哑巴亏。
卢广发很懂事地说,姐夫你帮我领就得了,算是孝敬我姐你俩的。
关天浩没吭声,只是一口一口地吸烟。猛不丁地问,借用资质的事,说好了吗?
卢广发的广发公司资质不够,为了能参与建设大厦投标,借了外地市一家公司的资质。听到姐夫问这个事情,赶紧回答说,都说好了,万无一失。
关天浩说,难啊。其他都好说,关键是这个江风,他分管招标投标这块业务,肯定会处处使绊的。
卢广发纂起两个大拳头,瞪着眼睛说,姐夫你说怎么办?要不要给他来点硬的?
关天浩怒斥到,你就会来这个!匹夫之勇!就你这脾气,能成啥大事?
卢广发翻了翻眼睛,把提着的拳头放下了。
关天浩拧灭烟头,咬着牙说,对付这个姓江的,还是要先礼后兵,实在不行的话,再收拾他不迟!
尚怀志不到十分钟就赶到了停车场。江风把那包钱交给他说,尚书记,这就算是交给你们纪检部门了啊,至于你们怎么处理,就不关我的事了。
尚怀志接过来,在手里掂了掂说,呵,挺有分量的啊,咱们来清点一下吧。
说着,当着江风的面把报纸打开了,崭新的五摞百元大钞,码的整整齐齐。
尚怀志开玩笑说,江风,这充分说明你现在是手中有权了,并且转换成经济效益的话,还挺可观。
江风笑着说,不是我手中有权,是有人想走歪门邪道,嫌我碍事,就打过来一发糖衣炮弹。
尚怀志也感叹道,是啊,权力本身并不能给个人带来什么利益,只有当权力和利益进行交换的时候,才露出了它贪婪、扭曲的一面。人常说权力是把双刃剑,此话很贴切啊,我们云湖就不缺乏鲜活的例子。江风,我敬告你一句话,在官场里混,先要弄清自己要的是政治生命还是金钱生命,选择后者的话就不说了,如果你要的是政治生命,一定要记住,不管什么情况下,都不要拿手中的权力去和利益进行交换,那样的话,你的政治生命很快就会终结。
尚怀志属于纪检战线的老同志了,江风一向很敬重他的人品,正直,能坚持正义,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不隐瞒自己的观点和意见。不过这种秉性虽然豪迈,在现代的官场上却并不受欢迎,人人都敬而远之。所以他五十五岁,还是一个副处级,并且副处了十几年了,在班子里的排名,也只是比刚提起来的宣立明稍微靠前一点,倒数第二。听他说出这句忠告来,江风感激地说,尚书记,谢谢您的提醒,我一定铭记您的教诲。
临上车前,尚怀志又想起了什么,压低声音说,江风,卢广发是关天浩的小舅子,这个事情你知道吗?
江风说,听说过,不过他就是天王老子,到了我这里也不好使。
尚怀志拍了拍他的肩膀,竖了个大拇指,没再说什么,上车走了。
回家的路上,开着车,还在想着尚怀志的话。是啊,自己要的是政治生命,不管以后手中的权力有多大,都不能拿来用作利益交换。只是在各种诱惑面前,自己是否能坚守这根底线?
又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就好比被人往身上吐了一口痰,幸亏及时擦干净了,才不至于太恶心。这事做的是很绝很漂亮,但以卢广发那流氓习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关天浩那里,也不定会耍什么阴招。防人之心不可无啊,特别是防小人,更是要提高警惕。
江风忽然觉得,做官其实很累的,这个看似风光的东西,里子里却晦暗的很,劳心劳力,精神还要高度紧张,这样下去,准的短命。
直到把车在楼下停了,抬头看到了自家窗口的灯光,心情才又好起来,才又重新觉得生活充满了阳光。看来无论世事风雨,家永远都是心灵的港湾。
刚走到自家门口,杨柳就过来开了门,笑着说,咱家来客人啦,快看看是谁。
江风还以为是唐钢夫妇,走到客厅一看,竟然是罗娟和他的前夫李儒。暗暗吃了一惊:这两人不是离婚了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