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的七天年转瞬而逝,未从喜悦气氛中走出,就被海军催促着收拾好东西坐上绿皮前往南海,说是船队里的老人看准黄历,初九是个吉祥日。
不禁笑出声来,“你个大学生,十几年的科学教育白读啦,咋还信这玩意。”
一阵无奈,“嘿,以前也不信的,可是出海的老人们就非常信这个,一出海必然看日子,时间长了,一来二去的就也习惯了。不过这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无可厚非的点点头,相于这些是无所谓的,信神有神在,不信神不怪嘛。
在年前那段日子里,一起详细的聊过些采蚌的事情。一个船队共六个人,船长,舵手,二个水手,二个升帆手,而采蚌的工作则是交由水手和升帆手来完成的。大渔船是船长和舵手合伙买的,其余人都只是替其打工而已。
来前海军就打电话说过情况,上船后大家都非常的友好热情。一段简单的相处,也能看出都是实诚的农家汉子。一番聚餐修整后,在下午六点就准时动船出海。初春之际,天还是黑的早,未行驶多久就彻底陷入黑暗。
不过没什么影响,离采蚌的区域也有一大段的行程,下过几次网,捞些鱼做晚餐。大船上的厨师叫刘学兵,话不怎么多,在船长让其做事的时候才应酬几声,凌厉的风格给人印象深刻,未想到其厨艺才是最令人称道的。晚上的全鱼宴,吃的那叫一个大块朵颐,扛不住轮番的劝酒,赶紧落荒而逃。夜空下,在甲板上吹沁人的海风,凝望深邃幽暗的大海,有些凉,却是一种不言的滋味。
次日,清晨,睁眼醒时船不知何时已然停泊,该是一夜的航行到达采蚌的区域。走出船舱,与大家热情打过招呼,就去吃早饭。平静的过程中,船长交代下海任务,由水手,舵手还有我五人下海。
先前纵然经常海下作业,却是头次下海采蚌。其中也有门道,该采什么样的蚌,怎样的蚌有价值,知之甚少。大家相当的照顾,头次下海采蚌船长就让在海军身边观察学习。
大家都是穿着潜水服下海的,标配的氧气罐供给二个小时,大概采蚌的深度在二三十米左右,除去来回和预留的应对紧急情况的氧气量,真正采蚌的时间只有一个钟头。
一天只下海三次,一次下海运气好有近数千元的收获,运气差的也有七八百,却是大风险高利润的活计。吃过早餐,一番舒展筋骨就下海。
在其位,忠其事,尽其力。时刻在海军身边,见其采什么也就跟着采什么。时间长了,采的多了,就发现其实采的大部分都是其他海底生物,蚌类却是很少。闲时问起船长,就知晓其中的缘由。
采蚌不过是对海南渔民对海下作业的惯性称呼,而真正采的大部分是其余东西。三次下海,回到船上,都有人详细的介绍采取东西的种类与价值,一天下来,也一样不落的记下。
在部队的海下作业,从未有余力去欣赏奇妙的海景,不经意的匆匆一瞥,美轮美奂的盛景让人过目难忘。
奇妙多彩的浮游生物,甲壳动物,海葵,海星,鱼类让人目不暇接。在过一个夜晚,就可以独自采蚌,怀着兴奋与向往吃过晚饭就早早地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