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磨在前院一角,离着厨房也就四五米的距离,秦深几步就到了,他们家还支着老式的锅灶,烧柴的那种,两口大锅并中间坐着的一个瓦罐,无论是烧哪一口锅,都能够用余热烧开瓦罐内的水。
瓦罐内的水可以喝,也能够用,冬天洗碗就靠这个。
家里面还有几亩田,每年父母都会种上油菜、黄豆之类的,收成之后剩下的秸秆就晾晒干了当柴烧。爸爸做工留下的刨花、边角料也能够烧火,他们这儿靠山,爸爸甚至会带着丢丢上山捡一些干柴回来。
就因为孩子们说用老灶煮出来的米饭比现代化工具做出来的好吃,父母就坚持将老灶用了下来。
秦深进来的时候,爸爸正在扬豆浆,就是用大勺子盛出一勺豆浆拉高倒回锅中,锅中的豆浆有着厚厚的泡沫,扬豆浆能够把这些泡沫给扬下去。越是稠厚、醇正的豆浆,泡沫越多,不添加多少水,当然口感也最好,做出来的豆腐也很赞。
“爸,我来烧火,是烧旺点儿还是减点儿?”小时候干过,上学之后很久没有再做,手艺不行了,但好在一些基本技能掌握着,所以秦深坐到火塘那儿并没有手忙脚乱。
“再添一些柴火,大火烧开。”
“好嘞。”
秦深木然地抬眼看着她,“店里面的规矩。”
六娘收起假哭的姿态,撩着头发耸肩,“真是的,和你爷爷一样无趣,小时候你可以乖宝宝,可喜欢看姐姐的胸了。”
“不可能。”哪怕没有七岁钱的记忆,秦深也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盯着人家一对儿sū_xiōng看,“六娘,你带着人先去后面换衣服。”
“不换!”
“裙子稍微长点儿就行。”秦深扶额,好想回到几天前把塞进树洞的纸条给掏出来,这群员工他有些hold不住啊。
六娘“咯咯咯”笑了起来,“老板真可爱,姐妹们换衣服去,才不让臭男人饱眼福呢。”
有着八条腿的漂亮美妞们是住在东山进去二十里那儿一处蜘蛛洞的蜘蛛精们,二十年前客栈未关门时她们就是店里面的员工,再往前点儿说起她们原本就是生活在客栈里面的一窝蜘蛛修炼而来。
化形之后,因为是同一窝的姐妹,摸样有一些些的相似,又各有各的不同,但最大的特点是个顶个的倾国倾城。
六娘是其中最好看也是法力最高强的一个,道法世界以强者为尊,六娘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七人中的头头。
她朝着秦深抛了一个媚眼,“老板,给我们姐妹安排一个房间就好,里面我们自己布置。”
秦深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钥匙扔给六娘,员工宿舍所有的房间都是一样的大小的,她们七人要一间也不知道怎么住。
客栈六娘她们熟悉,哪怕重新经过粉刷装修,摸样有了变化,但换汤不换药,该在哪里的还是在哪儿,都不用找闭着眼睛都知道宿舍在哪儿。再出来,清一色的白色及膝短裙、短袖衬衫,款式差不多、具体细节不同,颜色也因人而异。
清丽卓绝,媚态自生,好颜色不因衣着而改变。
却比之前震撼感降低了些,不再迷得所有人移不开眼睛。
秦深给她们分配工作,六娘是领班兼任前台,四人负责客栈“上一层”的服务,两人在厨房和大厅帮忙。有了六娘当前台,有事情就打电话给秦深,这样秦深就不用一直守在这儿了,自由很多。
把六娘她们签好字的合同收好,秦深伸了个懒腰离岗了,果断去后厨寻摸寻摸有什么东西做点儿吃的。
厨房里有今早客人给的新鲜水牛奶,还有昨儿个罗氏女给的各种瓜果、坚果,还有其它杂七杂八的东西,秦深进去一眼就看中了牛奶,心里面一下子就翻出了前几天看到的一句话,“鲜新美味属燕都,敢与佳人赛雪肤。”
看到这句,口齿中自然而然荡漾起牛奶独有的**和甜香,他决定试着做做糖蒸酥烙,反正厨房里面材料都有。
他是又煮又蒸又过滤,把取出来的两斤牛奶、敲碎的老冰糖、过滤出来的酒酿汁等等全部用光,等成品出来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刚好两点半,可以来一顿下午茶。
做好的的糖蒸酥烙白如凝脂,入口即化,牛乳的腥气在甜杏仁片和冰糖的共同作用下只余下**味,点缀在其上的核桃碎、葡萄干、小红豆让酥烙不至于腻口,室温放凉的酥烙在炙热的午后吃最最合适。
不似冰饮那么冰牙寒胃,又没有热食吃得人烦躁,适合老人小孩和身体有恙的人。
端走三碗去临水平台那儿,剩下的给仇宝成他们吃,新来的员工也有份儿,老板研究美味从来都不是为了独享,而是想让美食带给更多人快乐。
厨房里面的**早就飘进了大堂,在大堂内闲磕牙的客人们翘首以待,等了半天都没有伙计上甜点。
也不是,有伙计端着荷叶边玻璃水晶碗出来了,那个个子老高的凡人一脸羞涩地端给了站在前台的蜘蛛精六娘,明明是凉食,他还傻兮兮地让六娘趁热吃。
六娘笑着谢过王乐彬,拿起银制小勺挖了白如凝脂的酥烙,送入口中,入口细腻润滑,舌头轻轻一顶,就好似化成了水滑入了肠胃,唇齿间满满的都是甜蜜的**。
甜是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