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室子喜爱华丽那是纨绔,帝王喜欢华丽,那就是败家!”
沈安想起了那位艺术家‘赵佶’就是赵仲鍼的儿子,于是一巴掌就呼了过去。
“我错了!”赵仲鍼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捂头认错。
沈安在郡王府没多逗留,所谓的三天中有一天要来郡王府读书,他觉得纯属扯淡。
“你要有空就去我家。”
沈安决定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赵仲鍼对此没意见,可送他出来的老仆却低头问道:“沈待诏这是何意?”
这话阴测测的,沈安指指郡王府说道:“郡王府太大了,我找不到路。”
这也是理由?
老仆愕然,见赵仲鍼笑嘻嘻的和沈安说话,就苦笑起来。
天气越来越暖和了,出了郡王府,沈安带着姚链在街上溜达着。
姚链看着那些酒楼进出的客人,就不忿的道:“郎君,他们弄的是炒菜。”
沈安正在看着对面二楼游廊上的一个女人,心中赞叹着好丰腴的身材,闻言就没好气的道:“别打岔!”
姚链是真的气愤,可沈安却不管,回家后他就去找庄老实说了。
“我去问问。”
庄老实也气的不行,他急匆匆的去后院求见沈安。
沈安正带着果果在后院给大树找虫子,结果发现了几十只那种五颜六色的毛毛虫,密密麻麻的挤在树干上,让人见了头皮发麻。
“郎君,那些炒菜的方子都传出去了。”
庄老实看了一眼那些毛毛虫,见果果躲在沈安的身后有些怕,就毫不犹豫的一脚踩在树干上。
“你踩它做什么,我还准备留着阴人呢!”
沈安遗憾的看着树干上那些血肉模糊的虫子,就把身后的果果牵了出来,然后缓缓踱步。
庄老实讪讪的道:“郎君,要阴人也该用那种青色的大虫子,那家伙蜇人厉害……”
沈安摸着下巴思忖了一下,说道:“对啊!哪日你去找几百只来家里养着。”
几百只?
我哪找去?
庄老实面如土色,赶紧请罪。
这是沈安对他不经同意就弄死那些虫子的警告。
惩罚过了,沈安拍拍手说道:“传了就传了。”
庄老实一跺脚,说道:“郎君,那可是咱们家的独门秘技,如今被人不花钱就学了去……”
“那你说该怎么办?”
沈安牵着果果,意态闲适的看着后院的布局,准备过段时间重新整理一下,多种些花草树木。
庄老实走近了些,正好果果回头,他就给了一个慈祥的笑容,然后才说道:“郎君,咱们该打上门去!”
他满脸狰狞的道:“反正满开封府都知道炒菜是咱们家出来的,就给了那些小贩和樊楼的十家商户,别人哪来的?都是偷来的,打了也是白打!”
“你真以为他们会给钱?”
沈安觉得庄老实还是有些天真了,“此事就此放下,记住了,法不责众在许多时候是句大实话,别人可以说是自己琢磨出来的,你能怎地?”
庄老实一想也是,顿时就沮丧了。
沈安交代道:“既然如此,那就传话出去,就说沈家本是无心利用炒菜的法子来挣钱。只是我兄妹初到汴梁,衣食无着,所以倒是市侩了些。如今沈家上下都安置好了,炒菜……就当做是给汴梁百姓的礼物……”
“郎君,这没什么好处。”
庄老实想到那么多的钱收不回来,就心如刀绞。
“你懂什么?只管传话出去。”
沈安想起了以后的宣传攻势,就觉得可供自己施展的机会太少了。
随后沈安的话就被散播了出去。
庄老实郁郁寡欢的,于是中午就没吃饭,见姚链端着个小盆吃得香,就骂道:“吃吃吃,记得看好了郎君的马。”
姚链觉得他这脾气莫名其妙的,正在想来由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我去。”
庄老实开了门,然后就呆住了。
一个男子站在外面,手中拎着个提篮,见庄老实开门,就说道:“敢问贵府沈待诏可在?”
随后沈安就出现了。
男子把提篮放在地上,躬身道:“沈待诏,小人对不住了。”
他转身离去,庄老实喊了一嗓子,却没回应,就揭开了篮子。
“呀!”
庄老实回身对沈安说道:“郎君,是铜钱。”
沈安仿佛早知道了一样,说道:“姚链,送回去。”
姚链拎起提篮就跑,追上了男子后就开始纠缠。
男子的力气没姚链的大,只得苦笑着回来。
“小人花钱从夜市的小贩处学了炒菜,却对不住沈待诏……这点只是心意……”
沈安皱着眉头,男子心中正忐忑时,沈安俯身在提篮里拿了一枚铜钱,然后微笑道:“我收了你的钱。”
男子手足无措的道:“不能呢!不能这样……”
沈安珍而重之的把铜钱收起来,说道:“你信守承诺,我也收下了钱,这就是一次交易,我们扯平了。”
男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却不肯把钱收回来,沈安皱眉道:“哪有堵住别人家大门的道理,姚链。”
姚链大声的吆喝道:“小人在。”
沈安摆摆手道:“赶走赶走!”
姚链马上把提篮硬塞进男子的手中,然后假意驱赶着。
男子苦笑着,最后躬身行礼,然后才缓缓回去。
渐渐的外面来了些人,手中都有些东西,有的甚至是牵着一头羊,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