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燕一脸讶异,急忙将楚云雪拉进房中。
“公主怎么能如此误会我?我这般哪儿是在帮苏月,我这是在帮公主啊!公主也知道珏儿被那苏月迷的五迷三道的,我这个做母妃的话都不听,也不知道苏月到底在外头招惹了什么仇家,好好一个人出了门,受了那么重的伤回来。”
“这不,珏儿心疼不过,将苏月留在房中养伤,倘若苏月在珏儿房中养伤的消息传出去,只怕往后苏月越会拿这个做借口赖在珏儿身边不走。”
“珏儿这性子公主也不是不知道,若与他来硬的,只会适得其反,所以我才想了个法子,将苏月接到那暖阁中住着,这样一来,既可以保全珏儿的名声,又可以让珏儿无话可说。我倒不是不让公主去看苏月,但如今苏月伤重,若公主去看了苏月,苏月因此出了什么问题,怕是到时候珏儿会对公主有成见。”
“我这般都是为了公主着想,还请公主莫要误会了我的意思……”
见凌飞燕神色诚恳,楚云雪微微挑眉。
“这般说来,倒真是本公主误会你了?本公主不管以前百里珏与苏月有什么瓜葛,但本公主马上就是东陵的世子妃,自然是容不得一个小小的贱奴在本公主跟前晃荡。如今已经夜深,你让本公主去瞧瞧苏月,本公主看着后山都是你的人,只要你不说,本公主不说,谁会知道是本公主去了后山看苏月?”
“再说了,你方才也说了苏月伤重,既然伤那么重,忽然暴毙也不是不可能,本公主这般说你明白吗?”
凌飞燕看着楚云雪,眼珠子一转,当即明白过来,笑了笑。
“公主的话,我不明白也得明白,我这就让人将公主送去暖阁,其他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今晚公主没来找过我,我也没见过公主,左右公主马上就要嫁给珏儿,我们也是一家人,我没理由不帮公主而帮外人。”
“只是,我不想让公主还没与珏儿成婚前就闹出嫌隙,所以若是今晚当真出了什么事,珏儿往后问起来,还请公主与珏儿说,今晚你没来找过我,也没去过后山暖阁……”
“知道了,难道还要你来教本公主如何做事吗?”
不等凌飞燕将话说完,楚云雪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凌飞燕住嘴。
“对了,今天在后山守卫的那个卫兵本公主以后都不想在王府看到他,因为他让本公主不快了,若王妃想叫本公主开心起来,便打断那卫兵的双腿扔出王府,这样,本公主才能舒一口气。”
“好说,公主先去忙活,其他的我都会看着办的。”
凌飞燕面带笑意的送走了楚云雪,眼见楚云雪的身影消失不见,面上的笑意便被一抹冷意取代。
左右她觉得苏月是个碍事的,既然楚云雪要出面帮她解决苏月,那她也求之不得,反正到时候追究起来,这件事也落不到她头上,不管是楚清还是百里珏,该找的人都是楚云雪。
为此,她倒是乐意忍耐一下楚云雪的嚣张跋扈。
“去,看着些,让她们别将动静闹的太大。”
一个丫鬟林明光离去,凌飞燕十分悠闲的朝大堂走去,这会儿她得吃些东西,才有精神看接下来的好戏。
凌飞燕派人给守门的卫兵传了令,卫兵们见到楚云雪走来,再没阻拦楚云雪上山。
楚云雪经过那卫兵跟前时,冷笑一声。
“今晚是你在王府的最后一晚,本公主早就说了,得罪本公主不会有好下场的。”
“等你被打断双腿扔出王府的时候,记得后悔一下今天的事……”
那卫兵听着楚云雪的话,面色变了变,他在王府当差还没多久,先前拦下六公主也是因为王妃的命令,若是因为他遵循了命令要被责罚这实在是太没道理了。
眼见楚云雪满怀得意的走后,那卫兵陷入了沉思……
自凌飞燕将暖阁用来给苏月养伤后,后山的丫鬟与婆子便都被撤走了,偌大的后山一片漆黑连个灯火都没点上两盏,的亏刘琴上山时拿了一个灯笼给楚云雪照路,不然,楚云雪怕是会摔跤。
后山无人,寂静无声,只有楚云雪与刘琴脚步行过石板路的轻响,这般场景着实是适合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到了暖阁,楚云雪将其他几个嬷嬷留在外头,独独叫了刘琴与她一同进去。
“你们在外头看着点,虽然王妃说这儿不会有其他人来,但还是保险点好,你们在外头守着,就刘嬷嬷与本公主进去就行了。”
刘琴提着灯笼,推开了暖阁的门。暖阁中一片漆黑,冰冷异常。
虽然东陵一年四季如春,但夜里还是有些冷,凌飞燕平时怕冷,晚上都会让人在暖阁烧起地龙,让暖阁温暖如春,可是她不在暖阁后,也没人烧暖阁的地龙,因此,暖阁中分外寒冷。
这样的暖阁,别说是给一个伤重的人住,便是凌飞燕自己怕是也受不了。
刘琴点亮了一旁的烛火,一眼便看到躺在软塌上的苏月,她双目紧闭,气息微弱,身上的白衣已经被鲜血浸染透了,像是白纸上晕染开的一朵朵红梅,妖娆夺目。
看苏月那架势,也不知道多久没人来看她了,连一身干净的衣服都没给苏月换,刘琴拿起桌上的茶壶看了看,空空如也。
“公主,看来这王妃确实是不愿苏月好起来,这般下去,就算咱们不动手,苏月也活不了几天了。”
看着苏月如今躺在软塌上要死不活的样子,她就觉得心头一阵舒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