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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不错吧?”老妈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挺好的。”陶瑾淡淡道。
“妈,我看看!”陶泥嘴里含着鸭块儿趴到老妈背上,把照片放大放大再放大地研究。
“啧啧啧,不错,哥,你还别说,你们还挺有个夫妻相呢,你们要是结婚了,生个小侄子那得多俊俏啊,不然就从了吧,她做我嫂子在我这儿这关过了!”
“陶泥,你今天跑步不错,一会儿我和老爸再聊聊。”陶瑾凑近在陶泥耳边小声说。
陶泥撇撇嘴悻悻地回位子,戳了戳碗里的米好好吃饭,不敢再多嘴。
老妈看陶瑾说还不错,觉得有戏,“姑娘长得多好看呐,改天约个时间见个面,你们年轻人自己聊,我们就给你牵线搭桥,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最近科里挺忙的,有空再说吧。”陶瑾把老妈的手机锁了屏,放到桌子一边。
“你就气死我吧,再过几年我老了,让我给你们带孙子我可不带,自己上班带孩子去吧,到时候别往我们这儿扔。”
老妈赌气的模样像个孩子,陶瑾笑着对老妈说:“到时候我们自己带,您就别操心了。”
……
清晨,薄雾散去,天色明暖,路边的草丛挂着一层细细的露珠。
空气被绿植净化得很干净,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整个人都是舒畅的。
林鹿溪心情也变得轻盈,带着保温盒往医院去,医院门口的空地上,整齐地排列着百名新入职的医护。
林鹿溪站在林荫下,看着整齐的人群,不敢从旁边经过,生怕玷污了这片洁白。
而站在台阶之上的那人,更是熠熠风姿。
陶瑾一袭白色褂衣站在高大的厅柱下,身后是旋转大门,在大厅下的十几人中,陶瑾挺拔的身姿格外醒目,双手自然地垂落在身体两侧,神色严肃。
微风中,白色褂衣的下摆在风中微微扬起,陶瑾像一颗坚定的白杨,沉稳地立在麦克风前。
“下面请肿瘤科的陶瑾医生带领大家进行入职宣誓!”
陶瑾拿着词稿走到麦克风前,看着台阶下崭新青涩的面孔,几年前自己刚入职时的情形历历在目。
当时陶瑾本科后直研,导师的话依旧在耳边清晰回响。
“你们以后做了医生,在病人面前,他们绝对信任你,而你们必定需要拿出百倍的服务来回报他们,不可以有一丝马虎疏漏,你的一个粗心关乎到一个生命的存在与否。妇产科迎接新生命的到来,而你们,在座的每一位,是生命的守护者!”
这些话似乎一直在脑海深处回响,从未忘记。
有风灌进麦克风里,发出呜呜的响声。
陶瑾举起右手握成拳头起誓:“我庄严宣誓,就任医生之际,必将全身心为人民服务!”
台下是整齐有力地庄严诵读。
“我必将热爱祖国,忠于人民,救死扶伤,恪守医德!”
“我定会尊重每一位病人,绝不忤逆人道规仪,竭尽全力解除人类之病痛,用一生致力于医学事业的研究!”
向来疾病灾难对人类毫不留情,不留一丝情面地扑面而来,让你措手不及。
灾难不管你是在吃饭还是睡觉,年轻或是衰老,幸福或是痛苦,都会在某一刻到来,不管你接不接受。
医护人员更是如此,天灾人祸面前,在一线抢救他人的生命于水火之中。
病毒肆虐传染面前依旧镇定自若,即便是夏天戴厚厚的防菌口罩注射疫苗、喷洒消毒药剂,sa中五分之一的医护人员感染病毒。
因为他们距离病源最近,可是他们必须在前线,和病毒抗争,和病人在一起,只有他们可以给予病人希望。
山洪水涝、泥石流沙尘暴、海啸等各种自然天灾,除却消防武警官兵,无不是白衣天使们救助的身影。
即便是山穷水恶的山区远县也会坚守在一线,把生命从天灾手里夺回来。
遇到国际援助,外派至国外,或许是战乱纷飞之地,或许是疾病肆虐之地,人生地不熟,面临各种生死未卜,也决不退缩。
因为你代表着国家实施救援,不能给红旗抹黑。
这是他们的职责,使命,可是他们也有家庭孩子,在自己的幸福面前,作为医生的责任似乎更重,所以每一句誓言都不是玩笑话,需要用一生去实践。
淡雾中,那道洁白神圣的身影面向自己,可以看到他坚定的目光,屹立的身姿,他待所有人的彬彬有礼,对后辈抱有很高的期望和鼓舞。
自己是什么人呢?
林鹿溪忽然觉得自己和陶医生是两个世界的人,中间隔着永远无法横亘的距离。
那道洁白坚定的身影,在脑海中化成一抹灿烂的白,甚至有些耀眼。
林鹿溪内心的自卑感疯狂地生长,盖过刚才所有的崇拜之情,像是墨水在宣纸上迅速地晕染开,洇染成毫无规矩的图案。
这边的入职宣誓完毕之后,陶瑾和院里的几个领导、教授握手告别之后赶着去骨科那边,老爸确定下周过来取钢钉,陶瑾得先过去打个招呼。
本来前一周都说要过来的,但是有一个条件,把陶顶带到医院来训练,一家人哭笑不得。
于是就有了一个折中的方法,老爸给陶顶提高训练量,把去医院耽误的训练提前补出来,所以拖到了下周,终于不再反悔。
陶瑾在骨科只看到了高医生和其他的几个医生,没看到主任。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