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情……大概很让她介怀,毕竟那是她的妈妈曾经说出的话,她可能不会忤逆,至于现在她才知道这件事情,你瞒了这么久,她心里肯定会不舒服的,放心,明天姐去她家见见她。”
第二天陶冶去了梅溪胡同,提前给林鹿溪发了消息,说自己过来这里,林鹿溪委婉拒绝了,但是陶冶那脾气就是个软硬不吃,硬上。
“小溪,开门,你陶姐来了!”
人都到自己家门了,况且不是陶瑾,便没有理由再把人拒之门外。
林鹿溪开了门陶冶进屋。
人好像又瘦了,本身就干柴瘦骨,现在看起来精神气也像是被人偷走了,这还是自己御用糕点师吗?
这还是自己那个精致的准弟妹吗?
陶冶一开始倒是什么也没提,四下里看着,“房子挺大嘛,独门独院,挺清净的,你弟弟呢?”
陶冶平日和林鹿溪聊天,对于她家里的情况也是知道一些的。
“今天上学去了。”
“周末也上学?”
“嗯,学校抓得比较紧。”
虽然开咖啡馆,但是陶冶平时喝茶水比较多,林鹿溪泡了一杯白茶递给陶冶。
“最近在哪儿上班?”
两人坐下,电视机的背景声音被林鹿溪调得低了一点,不至于盖过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章和酒店,还是做点心。”
“不错啊,现在这是跳槽了啊,步步高升,有前途!”
“陶姐,很抱歉,之前说一直留在你那儿的,是我没有守信。”林鹿溪觉得自己之前说出那样的大话实在是过意不去。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客气了,你能有个好发展我也是开心的。”
“陶姐你不计前嫌来找我……我真的很过意不去。”林鹿溪摸着水杯上凸|起的花纹,感受着花纹的脉络。
其实自己很想在陶冶那儿干的,只是陶瑾一定回来店里,她不希望自己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
一想到陶瑾,林鹿溪觉得自己的心里乱得如同一团麻,似乎自己是错的,不该去责备陶瑾,他不会是因为同情才提出在一起。
只是这些事情在心情变成了某种发酵剂,催化着很久之前的事情,一点点膨胀,难受在心里一点点的积攒,不再由自己控制。
只是自己永远都过不去多年前的那个坎儿。
自己该怎么去面对过去,妈妈又该怎么办?
“你俩的事情我知道了,今天我来……”陶冶话没说完被林鹿溪打断,“陶姐,你如果是来劝我的,就不要开口了,我的事情我想自己决定……我不想再提这件事情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再往下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陶冶便提出做一些点心给自己吃,好久没有尝到林鹿溪的手艺了。
林鹿溪新学了一些西式糕点的制作方法,做了几样给陶冶试吃。
陶冶最后又带走了一些,送到了陶瑾那儿。
与此同时,陶瑾收到了医院的信函——援非医疗队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