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事情立马到来,防生化的措施早就做了,常规医疗手段毫无作用,防毒面具,三防服毫无用处,病情发展极快。
混乱中集合起来的操场上黑压压一片,有发热迹象的士兵,开始主动脱离队伍,自主隔离,前往紧急设立的营区,将混乱限制在小范围内。
部队不可能就留在原地等待感染后团灭,忽然之间就接到命令准备出发。
临行前连往日的讲话也没有,只有连长的嘶吼在耳畔回响:
养兵千日!
用兵一时!
为国尽忠!
是军人天职!
出发!
无数男儿用同样热血的吼声回应着,一车一车被送往未知的目的地。
没人知道任务是什么,去哪里,哪些人去。
凌峰自然躲不开,从车厢里看着外面倒退的风景,心中惴惴。
出发后没多久,一个战友看出来了些许眉目,行军中是禁止交头接耳的,他趁着中途停车的功夫,低声道
“黑子,这是在往南啊。那边是……”
不用说,凌峰也知道了,那个方向,只有那么几个城市。
一路上战友互相检查体温,有发热迹象的就地下车,等候后队收容,否则军法处置,现在看来实质上就是自生自灭,已经感染的人,命运已经注定。
凌峰的车比较靠后,面对沉默着下车的战友,只能举手行礼,路旁是孤单站在原地还礼的战友。
感染无药可医,多数人在下车后不久就变异了,部分感染者变化速度过快,干扰到车队行的感染者被要求射杀。
下达命令的时候,随车的军官牙都咬出了血。
他们出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由于各地都堵车极其严重,没有路的地方,只能架桥越沟,或是用坦克作清障车开路,强行开了一条路,加上沿路这么多内在干扰,走走停停,速度自然慢。
余念和张志海听着他言简意赅的回忆,想象着强行军途中沉默着下车的战士,一次又一次的抬手敬礼和还礼,末日背景下宏大的悲壮感和震撼让两人久久无法平静。
到凌晨,部队减员3成左右,连部分开车的司机都是从战士中临时征召的,这仅仅是他所在部队的一景,其他的地方乱成了什么样子根本不敢去想。
放在古代,军队减员到这个地步,早就已经崩溃了。
看得到的敌人可以用枪炮消灭,看不到且无法抵御的敌人,只能依靠心理工作和作战意志支撑。
余念估算了下,发觉他们减员的速度相比深圳市内还要更快,而且市中心人口密集的地方感染扩散也比较快。
难道人越多,感染传播越快?
按捺下心中疑问,继续听凌峰讲述。
黑子本想到达目的地后直接参与作战的,但车队接近深圳的时候,他被发现有低烧现象,自然不被放心,也被放下了车。
他还是追随着车队的行进路线,在夜里徒步追了十几公里,到达余念小区,由于长时间高强度行军,病情恶化,低烧变高烧,才不得已进入药店,被余念发现后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
故事讲完,余念和张志海又补充了几个问题,证实了他所说应该不假。
至于那只深深扎入城市腹地的部队目的究竟是为何,黑子说他不知道,余念等人就更无法知道了。
就算是在没有其他因素干扰的情况下,在那么短时间内,部队能够携带的弹药和后勤物资也绝不可能太多,要知道所有的部队,自身拥有的物资数量都是有严格管控的,目的不言而喻。
整个市中心数百万人口,加上香港方向更多的人口都集中在那边,一旦绝大多数人都感染,完成转换,别说进去,就凭无数丧尸在中心区外制造的尸海屏障,没有规模庞大的重型装甲车开路,余念认为连靠近其几公里范围内都不可能。
那里俨然已是生命禁区。
讲完故事,已是一个小时以后。
黑子神色黯然,还缠着绳子的双手环抱膝盖,抬手阻止想要说话的余念和张志海,定定的看着阳台外泛白的天边。
前天还和弟兄们一起训练出操扯淡,亲朋虽见不着面,怎么说也在远方有个念想,一转眼真变成了世界末日。
落了单,生着病。
按面前2个陌生人的说法,他们现在被一群丧尸困在了房里不得出去,食物饮水也不多,这根本就是绝境!
和张志海对视一眼,余念将他手脚上的绳子完全切断了,没有打扰他,又从包里掏出水和食物放在他身边,他至少十几小时没吃东西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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