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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感染范围之广,涉及人群之多。各种奇惨无法用言语形容。
余念两人看不到这一切,他们之所以还能保持理智,不过因为还未感染,同样寄希望于自己是幸运儿之一罢了。
不论是在家中固守,或是在外奔忙,无数人抱有希望,那十分之一的概率能够降临在自身。却在察觉到身体不适后彻底崩溃。
停电不过几分钟,他们已经遇见了新的危机。
空调电脑冰箱,21世纪夏季最重要的三大发明同时报废,在5月的中国南方,打击不可谓不沉重。房里里残存的冷气就像人类残存的文明,正在飞速消逝着。
混乱还在扩大,但两人已经做完能想到的一切准备,除了等待,没有其他的太多事情可做。
电池和手机电量不知道还能否补充,为了节省,客厅里,瑟瑟发抖的两人点亮了一根蜡烛。
其实他们现在并不需要光线,黑暗中也是可以交谈的,他们点燃蜡烛不过是为了那点可怜的安全感罢了。
房间里温度明显的升高了,加上心烦意乱,愈发感觉燥热起来。手机信号已经时断时续,余念知道他们正在被隔绝,
目光穿过飘摇的小火苗,张志海正凝视着它,昏黄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让人觉得似乎不大像他,变得陌生了许多。
正在此时,白牙耳朵一动,看向了防盗门处,两人同时听见对门传来了开门声。
里面住户是一对二十出头的情侣,两人都见过几次,男的高大,女的娇美,让余念这个单身屌丝很是羡慕,所以虽然平日不来往,映像却很深刻。
这栋楼是电梯房13层,电梯自然已经报废,只能沿楼梯下去,断电后楼道只剩下沿路的应急灯发挥着作用,总算不是漆黑一片。
余念把眼睛凑到猫眼前,果然看到一个体格相当扎实的人正要出门,再细看,却发现是那长得好看的女孩子软塌塌趴在男孩子的背上,他手上举着根拖把之流制成的武器。换张志海看完,也是一愣。
正纠结要不要开门,再透过猫眼去看,却不见人影。
“要实在没办法,说不好我们到时候也只能这样试一试了。”余念道,无心去猜测两人的遭遇。
不单单是对门,大楼中其他地方不时传来惨叫和怒吼,有的是因为遇见了感染者而尖叫,有的是失去亲人后的哀嚎,两人彻底在这样的声音中麻木。
网络断绝后,失去了外界信息,两人只能猜测事情的进展,亲人生死未卜,前途暗未明,聊天内容变得越来越悲观。
张志海和余念商量,如果他也感染了,在末日活下去反正没什么盼头,不如跳楼拉倒,被余念鄙视了一番。
夜已深,一天下来余念的三观已被击得粉碎,实在无法思考更多的问题了。
明天绝不会比今天轻松,与其讨论着已经分析不出什么内容的事件进展,不如趁着卧室的冷气还未散尽睡觉去,休息好了,天亮后再想办法。
睡着之前,两人约定,如果明早敲门后听不到回应,也没人开门,不论房里传来什么动静,就不要开门,自个儿逃命去得了。
余念找了一件旧衣服,铺在地上,黑哥顺从的趴上去了。
本以为自己就算躺下也多半睡不着,没想到刚碰到床上凉席,睡意就涌了上来。
刚躺下没几分钟,张志海急促的拍门声音就传来了。
不耐烦的拉开门,空荡荡的黑暗中,一对眼睛凭空从虚空中浮现而出,瞳孔中放射状的丝状体丝毫毕现,精细至极。
这眼睛似乎有些眼熟,但为什么会有灰色的眼睛?
疑问产生的同时,眼睛的主人,黄君兰的脸出现了。
她像鳄鱼那样张开嘴,嘴角裂缝直达耳根,伤口处鲜血狂涌。然后带着满嘴的鲜血一口咬来。
余念一声大叫,拔腿就跑,却踢中一样坚硬似铁的物品,在剧痛中猛然醒来。
“起来!余念!他们来了!”张志海一边拍门一边兴奋大喊着远离了。
余念发觉自己出了不少汗,抹了一把,在衣服上擦干。
划开手机,简洁的手机桌面上显示现在是三点半,他大约睡着了一到两个小时。
为了节约电量,余念已经删掉了所有没用的软件,距离昨天早上第一次看到感染者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
摸黑拉开门,一瘸一拐跑到阳台,张志海已经在那儿了。
从高空俯瞰,一条绿色的金属洪流以楼下街道为河床从他们眼皮底下横着淌过。
附近所有活着和死去的人都被吸引了。
活人大声喊着救命,也有人咒骂不断,这些声音从四面八方包围了楼下的军队。
的确如此,如果军队能够在下午的时候到达,或许能够稍微改变下事件的进程。
但余念并不认为这个国家的军人都是傻子,迟到一定是有理由,光是全线道路堵塞导致的机动力下降就已经够受了。
何况军队同样无法避免感染造成的战斗力减员。感染者的处置是极其费工夫的,会消耗更多的人力和资源,然后感染就会呈现指数级增长,这就是这种迷之病毒能够在如此短时间内传播开来的原因。
它们的目的显然不是空旷的龙华区,车队沿着披荆斩棘开辟出来的新路继续往深圳的中心驶去。
街道上的感染者数量已经变得很可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