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苗巫师,主要负责祭祀,占卜,向先祖陈情并传达先祖的指示,有望接替巫师的年轻人,称为图达,各寨均建有自己的巫师、图达和祭台。然而最为神圣也是最神秘的祭坛,是位于圣山中的梼杌祭坛。由巫师长带着巫术高超的巫师亲自守卫。
传言祭坛中隐藏着能通神通圣的上古神迹和三苗圣物。再加上最近南疆各族在躲避干旱的迁徙中,势力多有交织,不时有心怀不轨的外人,想方设法打探祭坛的机密。幸有力流、溪峒、云果三寨在外围戒备,即使是身怀绝技的高手,在突破外围的屏障后,依然会被圣山的守护大阵所困,不能轻易得逞。
这三寨中的青年才俊,以溪峒涧的岚菁,力流涧的乱疆和云果涧的月莱最为突出,岚菁精于行巫,乱疆擅长驱兽,而月莱年龄最小,但是其卜术却是天赋极高。
大巫长对三人寄予厚望,有意纳其加入巫师团,因此岚菁对祭坛的情况算是颇为了解,把我留在圣山脚下,带着花月独自拜会大巫长。
我心中着急,但是目送着一人一豹的背影消失在圣山的小径里,也只能耐心等待。圣山比周围的山更有灵性,苍松翠柏,古木仙藤,隐藏着让人向往的神秘。不过昨夜力战黑衣老怪,今天又赶了大半天的山路,在这份难得的静谧中,我靠着一颗大树打起盹来。
迷迷糊糊中,仿佛梦到一个注满鲜血的血池,一个干瘦的背影被数条童臂粗细的铁链缠在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包裹着他的身体,让他跪在池边动弹不得。我刚想走上前去探查,背影猛地回头,吓得我心头一颤,竟然是我自己老去的样子,他对我诡异惨笑,露出一嘴野兽一样的尖牙,用嘶哑的声音对我一声大吼“还不醒来!”
“还不醒来!”
“还不醒来!”
原来真的有人在喊我,我睁眼一看,又是两个三苗装扮的年轻人,但与一般苗勇不同,这两个年轻人就像菩萨身旁的金童玉女,齿白唇红,穿着宽松的乌青色的苗服,显得可爱又庄重。
“你就是岚菁图达带来的人吧。”
“正是,正是。”
“那你跟我们走吧。”说着,一人摘走我身上的武器,另一人用布条盖住我的双眼,牵着我的手进入圣山。
其实我现在的灵修之力,不用双目也能感知到周围大致的景物,不过为了减少麻烦,我还是假装磕磕绊绊的跟着引路的小童,在山路上盘旋而上。
灵力帮我探出沿路布满各种机关,让我惊讶的是,如此重要的地方,设置的机关多是一些较为粗糙和笨重的陷阱,与中原的奇门遁甲之术相去甚远。
终于,最后来到一个山洞里才停下来,带路小童帮我摘下眼罩,我拢了拢眼神,仔细看了一下所处的地方。
这是一个典型的南方洞穴,洞里各种石笋林立,很多石笋被因势打造成一些石凳石台,周围岩壁上插着多支火把,火苗烧的很旺,不时发出噼啪的斑驳之声,让洞里的环境显得更加神秘。
迎面一处宽大的石台上,端坐着一排同样衣着乌青的耄耋老者,面色平静的看着我。为首一人,头上缠着头巾,脸上的皱纹堆叠出沧桑之感。岚菁正守着他,而老人的另一边,是一个鸭蛋脸的胖乎乎的小女娃。正用好奇的眼光盯着我。
“岚菁把昨晚的事情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帮溪峒涧?”大巫长问我,
“来袭之人手段毒辣,不像正义之士。所以我才出手。”
“听说你和对方的带头之人打过交道,你们认识?”
“对方带头之人是个妖兽,道行在我之上,他曾经当我面捕杀巡夜人。因此我必定与这怪物没完没了,但要说我知道他多少,我也没有把握。”
“嗯”老者对我的回答半信半疑,一瞬间大家都不再说话,我站在场地中央,尴尬不已。
“喂,听说你朋友中蛊了?”胖丫头突然打破沉默,
“是,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中蛊的。”
“我到是抓回来一个中蛊的姐姐,还有她的和尚弟弟。小秃子老不听话,我给他好好上了一节纪律课。”
“什么?你们抓到了卿卿和释空,他们都还好么,你怎么难为释空的?”
看我如此紧张卿卿,岚菁咬了咬嘴唇,什么也没说,认真等着听大巫长的安排。
“其实你来之前,我已经检查过那个中蛊的姑娘。她暂时应该还不至于送命。但是她身上的蛊毒却异常厉害,我们都没有什么把握。”
另外大巫长似乎对我也很感兴趣。“小伙子,你身上的功夫是哪来的?以你的实力,怎么会被溪峒涧捉住?”
我刚想说是被她们骗的吃了mí_yào的,但看到岚菁的脸色一沉,忙改口道“我的朋友不小心中了蛊毒,特地来找人求救,在树林里遇到了岚菁,就跟着她到了寨子里。”
“哦,岚菁图达,你带个这么厉害的人到寨子里去,颇为不妥啊,如果他动起手来你们可镇不住他的。”我一直没有出手,可是大巫长却坚称我的本事了得,岚菁在大巫长面前毕恭毕敬,一句也不敢反驳。
大巫长告诉我卿卿的病情比较复杂,因为她的意志力比较玩强,因此此刻她的内心应该还有一丝清明,但卿卿中的蛊却不是苗寨可解之蛊,需要找到施蛊的原虫,才好研究应对之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