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随着门口的小侍女一路穿过一条条长廊,路过一座座别致小巧的庭院,来到了一处有这小桥流水的典雅别院。
苏离心里犯起了嘀咕:这柳若男来头不小啊,能在这寸土寸金的洛阳有这么大的府邸,这简直就像在北京市中心买下一块地建了座高尔夫球场供自己打球一样奢侈。
虽然这比喻夸张了点,但是光是从这府邸的占地面积、精致布局以及处处可见的古典细节,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这般轻易被叶媚救下?
苏离心里越发警惕起来,他不动声色地和叶媚一起走进别院,柳若男正坐在一株桃树下凝神远望,见到两人前来,优雅地起身相迎。
“两位公子休息得可好了,身体还有什么不适?昨日两位公子商量要事久不出来,我担心发生了什么事,开门一看便见到两位公子昏迷在地,可是周身却无伤痕,不得已之下只好命人暂且将两位带回府中,还请见谅。”
柳若男一脸歉意地向两人行礼,明明看起来是她做了好事,可她却好像觉得是自己冒犯唐突了。
苏离和叶媚只得拱手道:“这哪能责怪柳姑娘,还得多谢柳姑娘没有抛下我们两人,将我们带回府中安身。”
柳若男羞怯地笑笑,伴着被风吹得飘飘扬扬的桃花,当真是美极了。
她随即担心地问道:
“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有人潜进凤仙楼偷袭两位公子?”
叶媚苦笑道:“我和苏兄也是不知,只知道吃着吃着酒菜便突然神志不清,昏迷不醒了,也不知是何人暗中在酒菜里下了毒药。”
柳若男好像没听出她似有所指,惊讶道:
“可是我之前也吃了啊,怎么没有中毒?”
叶媚仔细地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她的惊讶发自内心,自然而不做作,好像不似作假。
她顿了顿,继续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我想那毒药应该是你离席之后下的,所以只有我和苏兄中了毒。”
柳若男一脸迷惑:“可是自我离席后我就一直守在门口等两位公子出来,而且这之后也没再上新的菜肴,这怎么下毒啊?”
叶媚本以为这毒就是柳若男或者说她配合其他什么人下的,可看她一脸为两人真切考虑的样子,那脸上的担忧完全让人感受到她内心的那股善良热忱。
她觉得自己好像不该无端怀疑这个少女,毕竟如果真是她下的毒,那么掌握解药的她想逼迫自己做什么事都可以,又何必装成这样一副羞怯中带着热情,清纯中饱含善良的形象呢?
面对少女的疑问,她实话实说道:
“我也不知,或许这世间还有什么隐匿功夫极好的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凤仙楼给我们下毒吧。”
柳若男认真思索道:
“虽然我不懂武功啦,但以之前叶公子救我的身手来看,想来也是个大高手吧。能够在叶公子眼皮子底下潜伏进来下毒,你们说,这个人会不会是江湖上最神秘的红叶楼楼主啊?”
你说的红叶楼楼主就站在你面前啊,叶媚只觉额角一滴冷汗流过:
“柳姑娘的猜想……大概……也许……是对的吧。”
苏离一直冷眼旁观着两人的对话,这柳若男看起来真的就像是一个清纯可爱天真烂漫的贵族大小姐。
而且从她的话语中来看,她根本就不知道叶媚正是红叶楼楼主,也就是说,小白客栈门口她差点被马车相撞的那一幕,难道真的是巧合,不是她故意针对叶媚设下的陷阱?
此时的他根本就没想到那一幕是引他上钩的,毕竟在他看来,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十几天前才突然出现在这位面的无名小卒。
知道他有先天实力的寥寥无几,而且他也没招惹什么人,谁会无缘无故地针对他?
此刻他心里虽还有一丝警惕,可对柳若男的防备却降低了不少,毕竟无缘无故,谁会去怀疑这样一个可爱单纯的少女呢?
这时叶媚正说起这可怕的毒药虽不伤身却废掉了自己全身功力,而一旁的柳若男则连忙道歉表示都是自己凤仙楼看守不严混入坏人下毒行凶,希望叶、苏两位公子能够暂住府中,她一定会抓出贼人,同时找遍名医研制出解药。
苏离看着把过错都担在自己身上一脸难过的柳若男,微笑道:
“柳姑娘不必太过介怀,这人明摆着就是冲着我和叶兄两人而来,就算不是在凤仙楼,他也一定会在其他地方痛下杀手。
“说不定还正是因为在凤仙楼,守卫力量足够强大导致他怕动起手来被发现,所以才只下了毒药,而没有去我和叶兄的性命。”
柳若男难过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
“多谢苏公子的安慰,但两位公子终究是在我凤仙楼出事的,更何况叶公子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我都该彻查此事,为两位公子抓出凶手,同时解决掉两位公子所中之毒。”
她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
“现在那凶手还隐藏在暗处,两位公子又武功全失,为防不测,还请两位公子暂且住在我府中,我一定保证两位的安全。”
苏离听她大包大揽把所有事情揽在身上,不由得问道:
“柳姑娘,冒昧问一句,你如此有信心能够找出凶手,制得解药,不知这自信从何而来?”
柳若男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说道:
“家父柳州元,正是当朝宰相,执掌朝廷权柄;堂兄柳叶,现为天山宫掌门,世间最强的先天高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