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我去值班室带了一个执法记录仪,以便把我检查赵春雨办公桌的过程摄录下来。我开车出刑警队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这一个上午,过得还真是充实。
为了防止我赶到学校的时候,书记他们吃饭记打个招呼,让他在办公室等我一会,我在开车,不方便打电话。
我赶到书记办公室时,他与另外一个中年男子在里面等着我,王小瑞已经给他们讲明了我来的目的,所以,我进去后,书记一边向我介绍着男子是第二小学的德育处主任,一边带着我往赵春雨的办公室而去。我也从包里摸出了那张盖了我们单位章的纸递给书记,他看了一下便揣进了自己包里。
这是一间大办公室,里面有近十张办公桌,我们进去时,还有两三个老师在批改着作业。
“书记,你怎么没去吃饭啊?”看着我们进屋,其中一个老师招呼着书记说。
“等会再吃,哪一张桌子是赵春雨的?警官要检查她的办公桌。”书记对那个老师说着。
“这里。”那老师直接走到了一张办公桌旁。
我们一行人走了过去,我看了看,桌子中间,有一个带锁的抽屉,我拉了一下,是锁上的。
“书记,需要将锁破坏掉,检查里面的东西。”我先是打开了执法记录仪,挂在衣服的左上角,以方便摄录到整个过程,然后对书记说道。
“既然警官有书面的文件,自然是可以的,我们也会为你当见证人。”
得到他的许可后,我观察了一下这个抽屉的构造,是普通的木制抽屉,已经有些旧了,上面的锁也是很普通的小锁,估计就几元钱一个,抽屉上有一个环形的把手。
我拉了拉那个把手,还是很牢靠的。然后,我稍微下蹲了一点,站住了步子,将右手的四个指头穿进把手,与大拇指合拢,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拉。
抽屉传来一声闷响,却是没有拉开。
我如法炮制,又试了一次,这次的力道更大了,抽屉没有拉开,倒是把整个办公桌拉得往我这个方向移动了一段距离。
“徐警官,我们帮你。”说着,书记与德育处主任一人站一边,帮我扶住了书桌的两端。
我对他们投以了感激的微笑,然后身子往下蹲了一些,这一次,我屏住了呼吸,在心里默念了两遍移神诀,心里想着把身体各处的力量都往右手转移过去。
十秒钟后,我觉得差不多了,右手猛地发力……
“哐当--”一声,抽屉被我拉开了。
抽屉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一盒茶叶,一瓶胶水,一个订书机,几只笔,一个名册,几个笔记本。我调整着执法记录仪的角度,让它的镜头能完整地摄下抽屉里的情况。
我一样一样地拿出抽屉里的东西,先拿出了那些杂物,把笔记本留到了最后。这个名册即是赵春雨班上学生的花名册,我拿出来,一页一页地看着,翻到第二页时,有个名字一下引起了我的注意,张世雅。坑助斤划。
其实这一页的名字也有二十来个,我并不是一眼就认出了“张世雅”这三个字,而是张世雅的名字上被人用红色的笔勾了一个圆圈,紧接着,在后面她的生日一栏,生日下面也用红色的线画了一下。
在通篇都是黑色打印字的背景下,这个红色的勾画就格外显眼了,引起我注意的也是它们。而当我顺着看下去,发现被圈住的名字是张世雅时,心里是有些惊喜的。
这是赵春雨班上学生的花名册,这个册子放在赵春雨上了锁的抽屉里,她独独把张世雅的名字圈了出来,又在她生日下面画了一条线,把这名册拿到她的面前,我看她又能编出什么借口来。
我继续翻着名册,后面的页面都没有什么问题,整个名册,就只有张世雅那里做了特殊的标记。看完后,我把名册轻轻放到办公桌面上。
抽屉里剩下的,就只有几个笔记本了,我先拿起了最上面的一个黑色壳子的笔记本,打开翻看,似乎是一个写教案的本子,上面写着一些课文方面的内容,我快速地扫视着每一页的内容,一直看了两三分钟,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信息。
我放在黑本子,拿起了第二个橙色的本子,这个本子比较厚,差不多有两厘米厚吧,并且是一个比较旧的本子,有一大半的页面都写了字的。
这似乎是一个日记本,因为每一篇的顶端都写着日期,我心里有些忐忑了,日记可是涉及到隐私的东西,我能看吗?
而在我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已经把第一页的内容看完了,并没有关于赵春雨私人的问题,她都是写的每一天的上课日志,比如说今天上课时,哪个学生表现好,哪个学校违规了之类的。
看到是这种内容,我也放心了,一页一页地翻着。一直翻了二十多页,都是这种内容,我心里已经对这个笔记本不报什么希望了,纯粹就是想把我检查的过程录下来而已,所以我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准备一直把它翻完。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眼睛却瞟到了两个字--汪琴。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上已经翻过了那一页,我赶紧把那页翻了回来,这一看,让我眼睛瞪得老大。
在这页的底端,写着一句话:汪琴,生于2005年10月11日,家庭住址xxxx。
我往上看去,赵春雨写下这篇日志时,是一个星期一。我顿时明白了,正是那天,赵春雨在升旗仪式后,刻意接近了汪琴的班主任,然后从她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