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我便与陈叔交谈了起来。
我问他与正局在谈什么事情,以致于几乎是谈了一个下午,陈叔就说还不是下周选举的事,正局很在乎很看重。
“那他给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好奇地问,因为我想的是,陈叔又左右不了选举的结果,正局就是说破了天,陈叔也爱莫能助啊。
“在你们眼里,他是局长,是个高不可及的存在,也是威严的象征。可是,在我眼里,他更多的是一个朋友,我听从他的指令,也不叫服从命令,而是更多带有尊重他的成份。对于他来说,我也不单纯是一个下属,还是一个老朋友,一个倾听者,他最近压力很大,却找不到人倾诉,于是拉住我就说了个不停。”陈叔给我解释着说。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些大领导也有自己的烦恼啊。
“不过,你俩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关系啊?”我对这个问题一直都很好奇,却一直没有机会详细问问陈叔。
“这么说吧,我与他的关系,相当于你现在与顾远洋的关系。我们差不多也是相同时间入警的,他在局机关工作,我在下面的基层。我对当官没什么兴趣,反正就混日子。他却很会处事,几年一升几年一升,一直坐到现在的位置。”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也就算是比较好的朋友关系。我们的关系真正好起来,是因为我帮了他一个忙。差不多十年前吧,有一次他约了几个人一起到他家吃饭,那个时候我已经跟着师父学习了些风水学的知识,看出他家里的风水不对,阻碍了他的发展。”
“我把他拉到了一旁,大致给他说了这事。因为他是才买的房子,不可能马上又卖了,我就给他说了破解之法,他就去买了些家具,按我的意思进行摆放。在这之后的几年,他在官场更是如鱼得水,最后当上了市局的局长。”
“他当了局长后,想感谢我,几次要提我当个小领导,我都没同意,我觉得当领导会约束我自己。最后,他就把我调到了训练基地去,这个工作倒是蛮符合我的胃口,有很多时间可以自由支配。”
原来陈叔与正局有这么一段故事,我就想着,正是因为陈叔不喜欢做官,不追求权利,所以对正局无欲无求,那么,在他的面前,陈叔就会表现得如普通朋友一般自然,而不会做出一副阿谀奉承的样子。
高处不胜寒,做到这种程序的领导,缺的恰好是陈叔这样的真朋友。所以,正局对待陈叔,才会尤为不同。
说完了陈叔的事,他就问我小薇现在是如何安置的。
“先关着呢,等着眉嗫嘏出来,我们再去问她。”我回答说。
“关着?”陈叔反问了一句,然后微微摇了摇头。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按理说,她现在有嫌疑,关着是对的,只不过,也不知今晚灵归来那边会不会出什么事情。”陈叔缓缓说道。
经过陈叔一提醒,我才想了起来,小薇是每天晚上都会去灵归来的,可以说是风雨无阻。现在,我们把她关住,她晚上就去不了了,幽暖暖还在医院,瘸子男人没有等到小薇,会有什么反应呢?
“那怎么办,难不成要放了小薇?”我犹豫着问陈叔。
“算了,这事既然是熊滔定的,你也不好去说什么,晚上我俩去一趟灵归来吧,可别再出什么乱子了。”陈叔安排着。
“好。”我点了点头。
“那个高雪呢?”过了会,陈叔又问。
“放了。”
“啥?放了?她有问题啊!”陈叔懊恼地说着。
“她现在是证人啊,不是嫌疑人,她执意要走的话,我们也没办法继续留她在刑警队。”我解释着说,这倒不是我在为大熊辩解,事实就是这样。
“她说的证词,是将嫌疑引向了朱贵,而现在朱贵已经死了,第三起案子,与第二起,可谓是一模一样,凶手肯定是同一个人。凶手既然还没有现身,那就肯定不会是朱贵。反推回去,高雪的证词就有问题,并且,那晚抓高雪时,你回来不也说过,高雪的表现不正常,似乎早就知道你们会来抓她。”
陈叔的话再次唤起了我心中一直对高雪的那份疑惑,从抓她的那晚起,我就有一种感觉,她的突然出现,以及后来指证朱贵,都来得及容易了,让我有点不敢相信。现在,正如陈叔分析的那样,朱贵死了,凶手未现,这个高雪的话,还真就值得细细推敲了。
这个时候,胖强回来了,手中提着一个卤鸭子,还有一瓶子的散装酒,笑着向我们走了过来。
“强娃,你又弄这些东西来吃,你娃儿,真不能再长肉了,会反应迟钝的,到时候手脚不灵活废了功夫,我可要收拾你!”陈叔看着胖强手上的东西,就笑着教训起了他。
“嘿嘿,师父,我肉是多,但你看我身手啥时候不灵活了,等会喝了酒,我给你展示展示。”胖强憨憨地笑着,眼睛又成了一条缝。
依然与新生在厨房里弄晚饭,陈叔让胖强把鸭子拿过去宰了。不一会,胖强就端了一盘宰好的鸭子回来了,过来的时候,他手中正拿着一只鸭腿在有劲地啃着。
“师父,我进来的时候,你与天童在讨论着什么啊,我看你们很是认真的样子。”胖强用他那沾满油的嘴问着陈叔。
陈叔给他说今天发生了第三起玉器失窃案,胖强一下就来了兴趣,坐在一个凳子上,加入了我们。我把之前的情况简单给胖强做了个交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