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瑾银灰*/眼闪着光亮,紧紧的盯着他的脸,生怕一眨眼这一切又会悄悄逃走,一滴冰冷的泪滑过脸颊,夜凌爵吓坏了,正伸手要去扶她时有一只手先将她拽了起来。
“苏安瑾,你怎么了?”他丝毫没有顾忌花暨笙先拉的她,只是更担心她。
她慌神中,看到那双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睛,她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揪了一下,痛到她说不出话,她没有倚在他的身上,而是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袖,良久良久......
“苏安瑾!你别吓我,你说说话阿!”夜凌爵着急的摇着她的手,一边正打电话给自己的手下。
“她没事。”一声冷冰冰的话语传进了她的耳朵,花暨笙把她的手从夜凌爵的手中抽离,没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你胡说,她分明是有事!”夜凌爵懊恼的挠了挠头:“该不会是我亲了她一下额头,把她亲傻了吧!”
说着接起小弟的电话就是一顿嘟囔。
而这时花暨笙已经拖着木讷的苏安瑾上了管家的车。
有一丝丝暖气吹在她的脸上让她回了神,身旁的那个人以旧是一张冰山脸,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静静的坐在她身边,让她觉得刚才想起的一切都是假象,身边的那个人再也不是记忆里的那个人,变得冷血又无情,她不经又落泪,又快速的抹去生怕他发现。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这恐怕就是对她最痛的惩罚吧....
她以前做过的错事,犯过的罪现在都要原原本本的返还给自己....
.....
夜已深,苏安瑾蜷膝坐在窗边,拿画笔临摹着窗外的那棵樱花树,它真的存在了很久,在很小的时候,花暨笙有悄悄带她来他家的花园玩,远远的就会指着这棵樱花树,告诉她,这是以后留给她的房间,他们会永远的的在一起。
当初花家破产奴仆散尽,东西早已被搬的空空如也,花暨笙却拼死守住这个残破的庄园,执意搬了回来。
而当初彼此都认为是未来的城堡,如今却变成了苏安瑾一生的牢笼。
自从再次待在花暨笙的身边,她变的很懦弱很爱哭,像个受委屈的孩子却什么都不能为自己辩解,她真的好想告诉他,她真的很爱他,她真的不想离开他,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但是她不能。即使花暨笙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她,但是她不能。
红肿的眼睛让视觉的有些受限,她隐约的看见树下有个模糊的人影,揉了揉眼睛,又不见了。
大概是太消沉有了幻觉吧,她合上画本,决定好好休息一下。
突然一颗石头砸在了她的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回头望了一下樱花树,迟疑了一会,又觉得自己连是树枝还是石头都分不清了吧。
她侧身,毛毯微微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腿,一阵寒意袭来。
而那时,又是一颗石头砸来,这次苏安瑾百分百确定一定是有人,一开窗寒风迅速钻了进来,她拉紧了身上的毛毯伸头往下探。
一抹火红色的毛团在那棵樱花树后。
“夜凌爵?”她小声的试探。
那抹头发的主人从树后探出头来:“hi,好巧阿苏安瑾,你住这?”
晕(((φ(◎ロ◎;)φ)))
“方圆几公里都是花家庄园,你都找到这里了还跟我假装偶遇?”苏安瑾无语。
“谁叫你下午一声不吭的走了,我很担心你。”他手捧着一束向日葵,走出来。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回去吧。”
“不行,我要亲自看见你,我才能放心。”
“那你现在不是已经看到了,可以放心了吧。”苏安瑾摆摆手作势要关窗。
“那么高我可看不到,我要上去。”帅气的脸上一抹执着的坚定,她马上做了嘘的动作,如果把花暨笙引来就不好了。
“你不能进来,会被花暨笙发现的。”她小声的喊着。
夜凌爵挠了挠头,把花往树枝上一丢,双手抓着樱花树往上攀爬,惹得花瓣四落。
“不行!你爬不上来的。”
他仿佛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样接着往上爬,可是樱花树的树枝都是被修剪过的,夜凌爵的脚在光洁的枝干上一次次滑落,他都牢牢绊住上一根枝干,都能依稀听见树枝脆裂的声音。
“太危险了!夜凌爵,你快下去!”苏安瑾吓出一身冷汗,惊慌失措的像只小鹿。
终于他爬上了一半高的强壮枝干上,豆大的汗从他脸颊滑过,他拿手抹去之后抓起事先扔上来的向日葵,就往苏安瑾房间的窗口递,可奈何那个位置离她的窗口还是有一段距离,他们只能遥遥相望。
“我说过的吧,我会上来。”虽然够不着,但夜凌爵却因为这一段距离的接近而开心,他在樱花树杆上屈膝支着身体,一只手伸出向日葵,美的像漫画里得男主角。
“你真是个傻瓜。”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一旦认定一件事情就不会改变。”寒风卷着庄园得花香吹乱他那头火红的头发,在黄昏的光晕下跳跃着:“包括我认定的人。”
不知苏安瑾被眼前的景象所触动,还是太久太久没有被这样一个傻瓜爱护,她的眼眶又朦胧了,眼泪从脸上滑过垂直向下滴落在了夜凌爵的手中的向日葵里。
“安瑾,你怎么哭了?”他笑着问她,自从遇见苏安瑾以后,他变得很爱笑,而且是发自内心的笑容,温暖又温柔,与他从前出了名的痞子殿下仿佛不是一个人:“如果我做了这点小事你就感动